余會非一愣…
之前,大家已經把房間分配的差不多了,前院主要是客房,余會非本著賺錢第一位的原則,沒給牛郎安排過去。
當然,余會非主要是怕這貨太憨厚,半夜睡覺說個夢話啥的,把他們老底都掀了。
所以,還是安排在后院踏實。
但是后院已經沒房間了,余會非只能將牛郎安排在了哮天犬的房間里。
一開始牛郎還很嫌棄…
對此哮天犬就瞪著狗眼看誰都不順眼了。
只是余會非怎么也沒想到,牛郎竟然把野豬帶進屋里睡覺去了…
這尼瑪…
不過余會非道:“兄弟,人家都把那野豬洗澡了,你就別嫌棄人家了。”
哮天犬呵呵冷笑道:“我嫌棄人家,你要是能進那屋,我就不嫌棄。”
余會非狐疑的看著哮天犬:“走,下去看看。”
到了哮天犬的房間門口,余會非趴在窗戶上往里面看,只見屋子里,一頭白呼啦啦的東西趴在炕上。身邊的男子光著個膀子,摟著那玩意睡得正酣…
兩貨就跟合唱似的,野豬一生呼!
牛郎就是一生嚕…
一高一低,就跟大小雷鳴似的!
不過余會非納悶的道:“那野豬怎么是白的啊?”
哮天犬道:“不知道…管它啥顏色呢,反正一樣的臭!”
余會非點點頭,他猜測,那野豬多半本身就是白色的。只不過每天在山林里泥漿里打滾,體表覆蓋了一層泥巴所以看起來是黑色的。現在洗干凈了,就成白色的了。
白色的大野豬,這就有些稀罕了。
推開門,余會非剛要進去,下一刻這貨捂著鼻子轉身出來了…
“哎呀…我去!這也太味了!”
余會非也忍不住罵娘了!
他本以為大野豬都黑豬洗成白豬了,味道應該沒那么難聞了。
他卻忘記了,東北的冬天,家家戶戶都是密封的。封閉空間里,味道不斷匯聚,剛開始那野豬的味道可能只是一個屁的感覺,但是時間久了,那就是核武器啊!
邊上哮天犬冷笑的看著余會非道:“進去啊,你倒是進去啊。”
余會非看著邊上那冷嘲熱諷的哮天犬,眉毛一挑道:“按照你的意思,我進去了,你就進去跟他們一起睡?”
哮天犬道:“當然,狗爺我一個唾沫一個釘!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余會非點點頭道:“行。”
說完,余會非這貨也是光棍,深吸一口氣,直接沖了進去。
那一瞬間,哮天犬都嚇到了,驚呼:“你不要命啦?”
余會非進去了,然后也不急著出來,就站在里面。雖然那味道無比的刺鼻,但是一想到剛剛哮天犬那混蛋的眼神,余會非愣是忍住了…
哮天犬見余會非不出去,頓時懵逼了。
余會非對他勾了勾手指頭:“來,進來,別客氣。哪有到自己家門口不進門的道理?”
哮天犬咧咧嘴道:“我曹,算你狠!”
余會非道:“來來來,進來。”
哮天犬冷哼一聲,一咬牙也進去了…
但是狗的鼻子可比余會非的鼻子好太多了,那一瞬間,這貨直接兩眼泛白,轉身就要往外跑。
余會非趕緊沖上去,拉住哮天犬的尾巴叫道:“死狗,你自己說的,我進來你就進來。你跑你大爺啊!”
哮天犬大叫道:“你撒手,我要吐了。”
余會非道:“我管你吐不吐,你給我進來。你自己說的,一口唾沫一個釘…”
我呸!
哮天犬直接吐了一口唾沫落在了地上,然后斜著狗眼道:“你看這是釘子么?”
余會非搖頭。
哮天犬道:“對啊,不是釘子啊,你怎么能跟我說一口唾沫一個釘呢?”
余會非:“你說的啊。”
哮天犬理直氣壯的道:“我說的你就信啊?你沒腦子啊?”
“你大爺的!”余會非算是看明白了,這死狗擺明了就是要耍賴了。
余會非用力一扯狗尾巴將哮天犬甩進了屋子里,然后他一個健步沖了出去,回頭就把門關上了:“你就好好的在里面…”
余會非還沒說完呢,就看到哮天犬溜溜達達的從邊上過來了。
余會非愕然…
哮天犬呵呵冷笑道:“你忘記了,這房子有后門了吧?”
余會非:“#…”
哮天犬不遵守承諾,執意要跑出來,余會非也攔不住。
最終,余會非還是把哮天犬帶回房間了,一人一狗對付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余會非就聽到外面豬在吼,人在叫,大鵝在咆哮,反正亂成一團了。
余會非趴在窗戶上往下看,就看到牛郎正光著個膀子,穿著小褲衩站在那口泉眼流淌出來的小水渠處和那大野豬鴛鴦戲水呢。
那畫面別說有多刺激,多辣眼睛了。
余會非揉揉眉心,趕緊跑下去了:“郎哥,你過來,咱兩得聊聊了。”
“等會,我跟我小寶貝洗完臉在說。”牛郎一揮手,繼續戲水。
余會非這叫一個無語啊,不過也只能等著了。
等牛郎玩夠了,帶著大白野豬過來了。
“小魚,啥事啊?”牛郎問。
余會非道:“你這…你這豬太味了,把哮天犬都給臭走了。”
牛郎一愣,隨后笑道:“我說他昨天晚上咋沒回來睡覺呢,原來是怕這個啊。不過不是我說他,你看看我這豬,這白凈的,哪臟了?不說別的,光說顏色的話,我這豬是純白純白的,這在野豬里也是少見的。
再看看那狗,黑…”
牛郎還沒說完,就覺得一股殺氣逼近,然后就看到哮天犬趴在二樓窗戶上,往下看呢,一雙狗眼寒光閃閃!
那大白野豬被嚇得就跟個小姑娘似的連忙躲在了牛郎身后。
牛郎干咳一聲道:“小天啊,早上好。”
“好你大爺!”哮天犬罵了一句,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問道:“你剛剛說我啥?我黑啥了?”
牛郎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撓撓頭道:“沒啥…那個,他真的很臭么?”
哮天犬和余會非同時叫道:“你聞不出來么?”
牛郎搖頭…
一人一狗直接無語了,感情這貨鼻子不好使啊!
牛郎道:“我一直都跟我們家老黃牛一起住,習慣這動物身上的味道了。所以沒啥感覺…”
說到這,牛郎苦笑道:“只是沒想到這味道竟然把你熏跑了…不行的話我帶它去三樓那茅草屋住?”
余會非想想,似乎也行。
但是問題來了,萬一柳歆問起他和野豬住哪了呢?
這就不好辦了,畢竟院子就這么大,房間就這么幾個。
一次兩次可以說他們出去玩了,次數多了,傻子都會起疑心啊。
余會非將擔憂說了出來。
牛郎道:“你看,我就說女人麻煩吧。”
余會非趕緊揮斷他的話道:“現在說你的豬,沒說女人。”
正當他們要說話呢,就聽不遠處傳來哼唧哼唧的豬叫聲。
然后牛郎一扭頭,就看到他那大白野豬正趴在豬圈門口對著豬圈里叫呢。
豬圈里,之前茍不同他們送來的那頭家豬則眼皮一抬,愛答不理的看著那野豬。
野豬似乎動心了,在門口一頓轉悠,時不時的用獠牙弄弄鐵門,想要進去的樣子。
余會非一看眼睛頓時亮了:“哎…郎哥,要不咱們成全他們?”
“不行!”牛郎立刻拒絕了。
哮天犬道:“人家豬才豬貌,豬情妾意的,那么般配,你還要棒打鴛鴦不成?”
牛郎搖頭道:“女人是個坑,我作為過來人…”
“過來你大爺啊!你要是能說服你家野豬不發情,我就聽你的。”余會非就怕牛郎那狗屁理論,所以趕緊打斷他的話。
牛郎一聽,用力點頭,然后走過去一腳踹在了野豬身上:“你,滾回去!”
那野豬也是慫貨一個,被踹了一腳后,立刻不敢發情了,轉身就跑,直接進屋了。
余會非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忍不住罵娘道:“我曹…這還是山里蠻橫的野豬么?這TM是條狗吧?哎哎…狗哥,別這么看我,我沒說你。”
牛郎走來了:“你看,搞定。”
雖然牛郎不同意自家的野豬搞對象,但是他也的確考慮到哮天犬的問題了。最終,他將野豬塞進了原本給哮天犬準備的狗窩里…
為此,崔玨還親自操刀,將那狗窩的大門擴大了一大圈。
對此,牛郎還是很滿意的。
哮天犬就不用說了,四處找花露水、香水什么的,進屋去那是一頓的噴啊。
窗戶直接開了一天,喊著要散散味。
對于這皆大歡喜的結果,余會非也松了口氣。
看看天空,天快亮了。
余會非趕緊招呼大家準備一下,今天是寒衣節,他得去祭祖。
牛頭馬面不方便去,但是其他人都跟著來了。
誰讓家里還有個啥也不懂的柳歆呢?
黑白無常號稱余會非的表弟,郎哥號稱余會非的大表哥,崔玨是余會非的表舅…
所以,今天給爺爺上墳,他們實在是沒有理由不去。
幾個家伙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歲的人了,在地府也見過無數鬼魂,哪個見到他們不打顫?
這么多年都是鬼魂見到他們跪下…
忽然有一天要去給別的鬼下跪,那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