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哮天犬聽到這話,就十分的不爽了,白了余會非一眼后,心中嘀咕著:“操蛋的玩意,用到我的時候是狗哥。用完了,就成你家的一條狗了…奶奶腿的…”
余會非之所以這么做,主要是為了威懾平哥他們。
他很清楚,他和平哥他們有過節,深山老林里,他自己又短時間內虛脫了。
怕出問題…所以先開口警告他們。
平哥苦笑道:“余老板,瞧您這話說的。
雖然我們之前有過節,但是今天你救了我們的命。
我們就算再不是東西,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以后有你余老板的地方我們退避三舍,您要是有用得著我們兄弟的地方,不說赴湯蹈火,至少力所能及的,絕對出全力!”
這話很實在,聽在余會非耳朵里也舒服。
余會非道:“那咱們之前的債?”
平哥一揮手,豪氣的道:“平了!”
余會非笑了,不過還是搖頭道:“你把你那高利息給我平了就行了,該還的我還是會還的。欠債還錢,我懂,這事兒我不會賴的。”
聽到這話,平哥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道:“余老板,仗義!”
聽到這里,可離好奇的問道:“債務,你們之間有債務?”
余會非點頭,平哥道:“之前他爺爺管我們借了不少錢,后來他爺爺老了。這爺債孫子還不是天經地義么?我們就找他了。不過你也看到了,余老板也不是普通人,我們沒搞過他…”
說到后面,平哥有點不好意思了。
可離平時雖然假小子一樣,剛剛也戰斗的兇猛的可以,但是此時此刻平靜下來后,反倒是有些后怕了,腿都在哆嗦,顯然被嚇得不輕,竟然半天沒回過神來。
倒是柳歆,竟然已經能因為平哥的話笑出來了。
余會非都忍不住瞥了一眼這丫頭,心說:“剛剛直面一頭野豬,現在竟然能笑出來,這是神經…是粗大呢,還是沒有呢?”
這時候平哥走了過來道:“余老板,你這狗生猛的很。但是這山里除了野豬,還有熊瞎子、老虎什么的。
雖然不至于點背的都遇上,不過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要不,咱們連夜出山吧。”
余會非也想,但是看看宋老二等人一個個的傷痕累累的樣子,估計想下山也難:“還是先包扎一下吧,否則我怕他們無法活著走出去。
這一身血,要是再遇到狼群或者別的玩意,就麻煩了。”
可離不解的問道:“野豬群我們都不怕,怕什么狼群啊?”
余會非搖頭:“我家這狗雖然厲害,但是終究只是一條狗。”
哮天犬聞言,一臉不樂意的看著他,仿佛再說:“你夠了啊,不要再埋汰我了。”
余會非不搭理他,繼續道:“野豬憨直,直來直去,我這狗干翻了他們的豬王,基本上就會散了。但是遇到狼群…狼群狡詐,他們的狼王才不會跟我這狗糾纏。多半會讓一些狼纏住我家的狗,然后其他的狼分工合作先對受傷的人下手。到時候,我們都得栽進去。”
聽到這話,平哥點頭道:“沒錯,狼群的正面戰斗力不如野豬,但是配合能力太強了。
他們也太狡猾了,我們這么出去,的確危險。
是我冒失了,可是在這里待著也不是一回事啊,我們這一身血,還是麻煩。”
余會非微微點頭,同時他明白麻煩的還不止這一點,時間不多了,哮天犬不能在這里待著了,過一會必須回去了。
這一來一回,哮天犬算過,他來一趟將近兩個小時!
一來一去得四個小時!
十二點之前他必須回去,所以,晚上十點之前必須出發…
余會非看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十點了,于是對幾人道:“扶我起來,我知道有一處以前的獵人小屋。只是不知道廢棄了這么多年,還有沒有用。不過總比這里好一些…”
聽到廢棄小屋,平哥眼睛一亮道:“我也聽說過,不過我沒去過。余老板,你知道在哪?”
余會非點頭…
劉壯知道自己前面掉鏈子了,一直沒好意思走出來說話。
如今聽到余會非需要幫助,立刻跑了過來,將余會非背了起來。
顯然,他的體力不是一般的好。
余會非看著他一臉羞愧的樣子,甚至都不敢看柳歆和可離了,余會非笑道:“你不用自責,剛剛那種情況,換了誰都會發懵。
沒經歷過這種事情,腦子根本反應不過來。
其實你已經挺勇敢的了,至少,現在還能背我走,看看我,媽的,嚇的腿都軟了。”
聽到這話,眾人噗嗤一聲笑了。
劉壯感激的看著余會非道:“我…我以前覺得我挺爺們的,直到今天遇到這種事我才明白,平時在健身房里鍛煉那么幾下啞鈴,爬過幾座旅游山,根本算不得什么本事。這次要不是我自大的非要來,也不會拖累了大家。”
說到這,劉壯對可離和柳歆以及平哥道:“對不住了,諸位,這次是我魯莽了。”
可離大大咧咧的搖頭道:“算了,誰讓我們是哥們呢。”
柳歆道:“不用的,我們這不是沒事么?只是以后不要這么冒險就好了。”
平哥苦笑道:“我倒是想捶你,但是想想我自己的操行。
要不是我見錢眼開,也不會帶你們進山。
之前要不是我忽悠你們,你們估計也未必會進來吧?”
眾人都在自我檢討,最后颯然一笑,彼此的關系瞬間拉近了許多。
“你出汗了。”柳歆看著余會非腦門上的汗,掏出一張紙巾幫余會非擦了擦…
余會非咧咧嘴,說了聲謝謝后,就閉上了眼睛,然后趕緊運轉起了蟬九鞘吐納呼吸法。這呼吸法雖然不能讓余會非飛天遁地,但是對于調節自身,還是有著極大的功效的。
尤其是這深山老林里,靈氣相對來說濃郁的多,半個小時后,當眾人來到了那個破敗的獵人小屋的時候,余會非已經能簡單的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