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時候,村子里還進來過狼,結果被一群土狗給趕走了。
從那以后,村子里夜晚外出的時候,大家都格外的小心。
除了這些以外的威脅就是黑熊了,山里一直都有熊,只不過人怕熊,熊也怕人,所以熊很少靠近村子。
但是有的時候人會進山里,結果被熊傷了…
這種事,每年都有發生…
聽到這里,劉壯等人也皺起了眉頭。
可離道:“竟然真有熊和狼啊?”
余會非點頭:“雖然遇到的概率沒那么高,但是終究是挺危險的。所以,我不建議你們去大山里頭,就在外圍看看算了。”
可離皺眉道:“這…還真麻煩了。
我們這次這里畫的幾幅作品,都不太理想。
估計很難作為畢業作品…所以我們想進山去看看。”
柳歆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
劉壯道:“我不信我們那么點背,大山里我也沒少進,雖然沒遇到過熊,但是狼還是遇到過的。
我不也好好的么?
其實這些野生動物都怕火,也怕響聲。
我們隨身帶著點鞭炮什么的,就能嚇跑他們…”
這話聽的余會非腦門上全是黑線,要是對付狼和熊那么簡單就好了,也不至于每年都死人了!
不過顯然,可離和柳歆心動了。
余會非道:“你們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在東北,熊對人的威脅只能排在第三。第二是老虎…”
“老虎才能排第二?那什么才是第一啊?”柳歆問。
余會非道:“豬!”
劉壯直接笑了:“豬?豬比老虎還猛?”
余會非瞥了他一眼道:“野豬在山里對于人類的威脅遠遠的大于老虎!
老虎雖然兇猛,但是數量稀少,幾乎碰不到。
但是東北這些年,生態越來越好了,野豬的數量每年都在暴漲。
這些家伙皮糙肉厚,一般的獵槍都打不穿他們的厚皮。一根根毛跟鋼針似的,只要你不能一擊殺死他,他的獠牙能給熊和老虎的肚皮挑開。
重點是,他們和老虎、熊不同。
老虎和熊輕易不會攻擊人類,但是野豬則不一樣,這貨六親不認,攻擊性非常強。
如果這樣的野豬成群跑來,你們覺得,你們誰能幸免?”
聽到這里,劉壯也有點怕了。
不過可離還是道:“老板,你對后山這么熟悉,肯定有辦法過去是不是?”
劉壯也道:“老板,只要能去后山,我出一萬導游費!”
余會非直接搖頭,笑話,后山每年都有人死,他可不想帶著這幾個人品還不錯的家伙上山,真要出了事,他這輩子都會愧疚的。
劉壯見此,提價道:“兩萬!”
可離道:“三萬!”
余會非聽到這里真的動心了…
他現在是真的窮啊。
但是余會非很清楚,做人,有的錢可以賺,有的錢不能賺。
于是余會非依然堅定不移的搖頭道:“這不是錢的問題,你們住在我這里,我必須為你們的安全負責。幾位,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祝你們住的開心。”
說完,余會非轉身就走了。
看到余會非走了,劉壯喊道:“五萬!”
余會非卻頭都不回的關上了后門。
余會非是喜歡錢,他也不是什么君子,但是賺錢有道,睡覺踏實!
這是他爺爺教他的…
“怎么辦?老板不肯去啊。”可離問劉壯。
劉壯道:“他不去,我們去找那老頭,他不是說他以前是山上的獵人么?
對山上的一草一木了若指掌么?沒準,他有辦法。
實在不行,再找幾個其他的向導,這么大個村子,我就不信沒人能帶我們上山!”
可離聽到這,點頭道:“對,多找一些人,就算遇到了麻煩,也能應付。”
劉壯道:“五萬塊,我不信雇不到人手,走,出去找人去。”
說完,劉壯出去了…
此時此刻,崔玨找到了余會非:“五萬塊不賺?”
余會非搖頭:“不賺。”
崔玨笑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財迷,沒想到面對這么大的誘惑你都能頂住,不容易啊。看來陸壓沒找錯人!”
余會非白了他一眼道:“別提那老王八蛋。”
崔玨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傍晚的時候,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回來了,幾個人湊到一起,黑無常開口就道:“前面那三個孩子,要雇傭我去后山。”
余會非一聽,眉毛緊皺,這是雇傭他不成,準備另辟蹊徑了么?
余會非問道:“你答應了?”
黑無常兩眼一翻道:“別逗了,我們是勞改犯,又不是這的主人。
你不答應,我們怎么可能答應?
不過…
小魚啊,一萬塊啊,就去一趟后山,我覺得靠譜。”
白無常道:“一人一萬,要五個人。我們去五個,直接就是五萬塊,穩賺啊。”
余會非搖頭,將后山的情況和他們說了一下,黑白無常道:“要走兩天的話,那的確不行。我們最多能離開一天…時間上就不允許。”
余會非又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幾人紛紛點頭,表示余會非這么做是對的。
崔玨道:“但是那三個孩子顯然不會那么輕易放棄的,我怕真有人被錢動了心,帶他們去冒險。”
余會非道:“村子里土生土長的人我都認識,這么多年了,大家都不會跨過后面那座山。
這是規矩…
這幾年死在山里的,都是別的村子的人,或者其他地方來的人。
想找本地向導,應該找不到。”
聽到這話,崔玨等人也放心了。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余會非起來準備去打掃墓園子的時候,就看到可離等人在和崔玨說什么。
余會非側耳聽了聽,結果他們說完了,轉身出去了。
余會非立刻找來崔玨問道:“啥情況?退房了,東西怎么不拿?”
崔玨道:“哦,是這樣的。他們想把那些行禮寄存在我們這里五天,過五天回來取。
這是存東西的錢,一人兩百,一共六百。
我看這生意能做,就答應了。”
說到這,崔玨道:“一去一回四天,中間待一天,剛好五天,看來他們還是不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