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離敲敲桌子道:“哎,哥們,再問一個問題。你們這有鬼么?”
余會非知道,這丫頭是想問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余會非眼珠子一轉,壓低聲音道:“有,有人在后山看到過紅衣鬼,還看到過牛頭馬面呢。”
哐當…
邊上站起來,用筷子在鍋里還在努力的尋找魚肉蹤跡的柳歆,筷子直接掉鍋里了。
柳歆瞪著大眼睛問道:“真…真有牛頭馬面啊?”
余會非看著她那呆蠢萌的樣子,湊過去,壓低聲音,一字一頓的道:“有,真有!”
頓時,柳歆和可離都有點坐不住了…
余會非道:“好了,別害怕,他們也就在后山轉轉。從沒下過山…”
兩人聞言,暗自松了口氣。
吃飽喝足了,可離看著余會非道:“兄弟,這么說吧,你人不錯。但是我們兩個不來電啊…要不,這個…嗯,你懂得。”
余會非頓時樂了,笑道:“行,這個相親的事情就算了吧。”
可離一聽,顯得格外高興,嘿嘿道:“雖然當不了被窩里的人,但是當兄弟還是可以的。這頓飯,我們五五?”
柳歆立刻舉手道:“一人一份,1080除以三,一人三百六。”
說完,柳歆就掏出三百六遞給了余會非。
可離也是…
余會非一陣無言,笑道:“這…這是吳姐請的,不用花錢。”
“那可不行,人家請你,那是人情。人情比錢貴,我們給你錢,也算是人情AA吧。”可離大方的道。
余會非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也不客氣,大方的接了過來。
他現在手頭沒幾個錢,家里還好幾張嘴呢,沒必要裝什么硬骨頭。
看到余會非一點也不做作的收了錢,可離的眼睛一亮,笑道:“你這性格,我喜歡,就是人…嗯不是我的菜,要不然,咱們兩沒準還真能拼一對。”
余會非一陣莞爾,這丫頭,還真是直接的可以啊!
三人又聊了一會后,余會非趁著吳姐不再,趕緊跟她們散了。
看看手里的幾百塊錢,余會非樂了,出去吃頓飯,不但沒虧錢,還賺了…
他摸摸下巴后,去買了幾斤好肉好酒后,溜溜噠,哼著小曲回家了。
推門而入,余會非就看到牛頭帶著個大墨鏡躺在一張躺椅上曬太陽呢。
余會非就納悶了:“咱們家沒這個東西吧?你哪弄的?”
牛頭看也不看余會非一眼,老神在在的指著屋子里道:“剛剛判官做的,我趁熱乎,先躺會。別說,這么多年沒曬太陽,曬曬還挺舒服。”
余會非一陣無語,仔細看了看這貨的大墨鏡,好家伙,就是兩個酒瓶子底套了一圈木頭支架。
不用問也知道,這又是崔玨的手筆了。
這大牛頭往那一趟,小平頭配上這大墨鏡,別說,還真有點黑社會大哥的意思。
就在這時,牛頭鼻子嗅了嗅,然后猛的坐了起來,驚呼道:“哎呦,肉~~啊!”
說話間,他一把將眼鏡推到了腦袋上面…
余會非看著那綠色的啤酒瓶子底壓在他的小平頭上,頓時酒瓶子如同放大鏡一般,放大了一片毛茸茸的小世界,宛若一片大草原一般,綠油油的,廣闊無垠。
牛頭顯然沒注意這個,一把搶過袋子,看著里面的肉,留著口水道:“小魚,你哪來的錢買肉啊?不會是賣肉去了吧?”
余會非白了他一眼道:“滾,我這是相親的時候,老娘給的相親費和相親的妹子給的伙食費。”
聽到這話,牛頭的眼睛一亮,嘿嘿道:“小魚,你…你最近要是沒事,就多相幾次親吧。”
余會非:“滾蛋!你大爺的,你才沒事相親呢。”
“小魚,我覺得牛哥說的在理啊。”這時候,馬面也出來了。
余會非對于馬面這個腦子不太靈光的家伙是十分的無語,相親這東西,能是想相親就相親的么?
再說了,指望余會非做出用相親從老娘那里忽悠錢的事,他可干不出來。
而從妹子那再得到伙食費,那幾率幾乎為零…
完全沒有復制的可能。
打了個電話給他老媽,匯報了情況后。
余媽嘆息道:“小魚啊,你這也太不爭氣了!行了,這次先這樣吧,找機會我再給你找個其他的…”
余會非能說啥,連哄帶忽悠的,掛了電話。
結果才坐下,就聽門外咚咚咚的有人敲門。
余會非納悶了,他這里基本上一周都不見得有人來,這是誰大白天的敲門啊?
牛頭趕緊扛著椅子去后院了。
余會非打開大門,一看,外面根本沒人!
低頭再看,余會非發現,一封信躺在地上呢。
拿起來一看,信封上寫著:“余老板,親啟!”
關上大門,坐在院子里,打開那封信,余會非頓時樂了。
竟然是一個叫狗哥的讓平哥給余會非寫的信,內容很簡單。
“余老板,我是平哥。
前陣子咱們結下了梁子,是不是得說道說道?
你爺爺從們這里借了錢,黑字白紙,還有紅手印,這就是事實!
你總不能賴賬吧?
今天我大哥狗哥過來了,擺下一桌宴席,就在吳姐那。
晚上,賞個臉,嘮嘮?”
最后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其實已經是在拍板,逼宮了。
看來這個平哥有了狗哥撐腰后,明顯底氣足了不少。
只是當余會非放下信紙的時候,發現后面竟然還有一行字!
余會非仔細一看,直接一口水噴了出去…
“不準帶那個帶頭套的大塊頭!”
“這尼瑪的,這是被牛哥扔出心里陰影了啊。”余會非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呢?”黑無常好奇的湊了過來,墊著腳看了看后,眉毛一挑道:“奶奶腿的,告訴我地址,今晚我跟老白去看看他們。保證嚇哭他們!”
余會非搖頭,這件事終究是人和人的事情。
而且就像平哥說的,白紙黑字的欠條寫著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事兒光靠武力并不好解決。
當然,沒有武力那就更解決不了了。
余會非知道這些家伙的性格,這次送上邀請函,說明上次被打出心理陰影了,不打算動武了,這是真的想坐下來說道說道了。
事情也不是不能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