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會非瞬間啥都懂了,這兩貨出去喝酒,喝多了之后牛頭騎著馬面回去了,然后兩個家伙全都被判了醉駕。
重點是,牛頭不知道自己騎了個啥;馬面不知道自己被啥騎了。
不過總的來說,結果是一樣的。
余會非對牛頭流露出燦爛的笑容…
牛頭一把將余會非拉過去,勾著余會非的肩膀壓低聲音道:“是兄弟不?”
余會非只感覺自己好像被兩輛卡車夾中間了,渾身骨頭咔吧咔吧的響,滿臉漲的通紅,張嘴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牛頭低頭一看余會非都快被他夾死了,趕緊松開胳膊,然后可憐巴巴的看著余會非,那大眼睛仿佛能擠出水來似的,淚眼汪汪的。
余會非大口喘著粗氣道:“放心,為兄弟兩肋插刀,但是不準跟我喝酒!”
牛頭感激的看著余會非,然后問道:“為啥不跟你喝酒?”
余會非看看牛頭那得有兩百多斤的大體格子道:“我怕我馱不動你。”
牛頭:“@#¥@%…&”
“牛哥,你叨叨咕咕的說啥呢?我跟你說啊,回去之后你得幫我找到那個趁我之危的孫子,我說啥也要打的他親媽都不認識他。牛哥,你咋不說話呢?”馬面絮絮叨叨的問。
牛頭咧咧嘴,尷尬的跟著點頭算是答應了。
隨后牛頭爽朗的大笑一聲道:“馬老弟,來都來了,就當放假了,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先放下吧。而且,照我說啊,咱們兩執行公務期間喝酒就是不對,被罰也是應該的。
而且啊,你想想,你被騎了都不知道,如果要是碰到一個壞人,你身上丟點零件估計都不知道。
所以啊,我覺得吧,咱們這叫因禍得福…”
此時此刻,牛頭化身為絕世大忽悠,仗著那真的有三寸長的大舌頭在哪一頓胡謅,把馬面說的連連點頭。
余會非忍不住腹誹道:“真要是過不下去了,就讓這貨去傳銷公司當講師,沒準也能一夜暴富。”
就在這時,馬面問了一句:“牛哥,你是因為啥進來的啊?”
牛頭頓時沉默了…
余會非則笑了,心說:“丫的,我看你怎么回答,哈哈…”
牛頭沉默了一下后,一臉正色的道:“還不是喝酒鬧的,和其他生物過度親密,阻礙交通。”
余會非頓時無語了,心說這貨還真是個大忽悠啊,這也能行?
馬面點頭道:“那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牛頭點頭,然后兩個家伙抱頭痛哭。
余會非開始懷疑馬面那個大長腦袋里光長臉了,這家伙的表現完全是臉皮厚,沒腦子!
就在這時,大眼珠子跳了出來,干咳一聲道:“你還是考慮一下明天早上吃啥吧,看那兩貨的尿性,沒準還想吃點夜宵喝點酒呢。”
余會非一聽,頓時笑不出來了。
然后就見馬面回頭對余會非招手道:“小魚啊,我們兄弟兩相見,那是十分的激動啊。
你這里有酒么?
下酒菜不用多,弄兩肉菜一個素菜,再來盤花生米和拍黃瓜就行。”
余會非一聽,直接要炸了,還真要吃夜宵啊!
馬面跟著湊過來:“咱們第一次見面,這第一頓酒必須喝!喝開心!”
余會非兩眼一翻,直接將口袋翻了出來道:“你要是能找到錢,你就去買。找不到,你們哥倆就上樓做夢喝酒吃肉去吧。我是困了!”
進了后院,上樓的時候,余會非暗自慶幸,這馬面看來好奇心沒那么重,至少來了這么久了,都沒問為啥燈泡會亮,玻璃是透明的。
結果余會非才走幾步,馬面就追上來了。
“你干啥?”余會非問。
馬面咧嘴笑道:“小魚啊,問個問題。你那個亮晶晶的是不是夜明珠啊?
怎么還能人為控制亮不亮呢?
還有窗戶上那紙,咋透明的啊?
還有還有,那個東西,里面有人比比劃劃的是個什么法寶啊?…”
余會非被問的腦門上全是黑線…
他現在是真的累了,腦子就跟有炭火燒似的,無比的難受。別說思考了,他現在閉上眼睛就能睡著!
結果馬面一堆問題問下來,他有種要爆炸的感覺。
就在這時,牛頭沖過來了,一把摟著馬面,將他拖走了,一邊走一邊道:“別問了,問多了容易耕地。”
馬面一臉的懵逼,啥叫問多了容易耕地?
牛頭道:“別問那么多,走了,敘敘舊去。”
余會非感激的看了一眼牛頭,上了樓,往床上一躺,一股倦意襲來直接睡著了!
然而余會非剛睡了沒一會,樓下又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接著就聽牛頭在喊:“小魚,又來人啦!快來開門啊。”
這九樓對于普通人來說就是個普通院子,但是對于牛頭馬面這種勞改犯來說,這里是監獄。縱然牛頭力大無窮,在沒有余會非授權的情況下也推不開那扇漆黑的大門。
余會非無奈,只好努力睜開眼睛爬了起來,下了樓,大門一開,余會非頓時打了個激靈。
那熟悉的陰風陣陣的感覺,余會非頓時清醒了不少,心頭大叫:“我草,又來了一個?!”
門外,一人一身黑衣,面上青面獠牙,眼神兇悍頭上戴著一頂高帽,帽子上寫著四個大字——天下太平!
此人手上拿著勾魂鎖鏈,這造型,余會非不用問,都知道這是誰了。
“黑老二,你怎么也來了?”牛頭穿著大嗓門嚷嚷著。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道:“你TM還問我?你們兩個喝的跟死狗似的,我就好奇了,一個破酒有什么好喝的。嘗了一口…上班喝酒,被送來了。”
余會非聞言,頓時無語了,這也行?
這些鬼差都是逗比么?
黑無常看了一眼余會非,拱拱手:“我,黑無常,范無咎,上班喝酒,被判刑三年。”
余會非倒也想開了,反正一頭牛加一匹馬他已經養不活了,再多一個人結果不會變的,破罐子破摔吧。余會非大放的做了個請的手勢:“進來吧,自家兄弟,自己找地方坐吧。”
余會非有點不敢看黑無常,因為他那臉太滲人了,青面獠牙,皮膚都是青色的,簡直沒法直視!
黑無常沒有馬面那么自來熟,顯得有些拘謹。
也是來到余會非這最遵守規矩的一個。
這時候牛頭給余會非介紹了一下黑無常的情況。
黑無常本命范無咎,又稱“薛老怪”“死有分”,生前被人稱呼為八爺,死后牛頭更喜歡稱呼他為黑老二。因為白無常比黑無常大,就叫白老大了…
據說范無咎是個十分重信諾的人,當時他和七爺白無常兩個外出,白無常想起沒帶傘,回去取傘。
黑無常就在那等著,結果大雨傾盆,河水決堤,黑無常沒見到白無常死活不走,最終被大水沖走了。
白無常回來后,后悔不已,上吊自盡。
這兩兄弟感情感動了閻王爺,給了他們勾魂使者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