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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我有戀尸癖

  這一起身,忽覺腳下虛軟,眼前物什一晃!踉蹌間,腰間忽來一只手臂攬住了她,耳邊有男子的輕笑,“以為你酒量差才只讓你喝一杯,結果一杯便倒,可真算得上是奇差了。”

  暮青心生詫異,她坐著時并未覺得頭暈,即便是起身時太快,這酒的后勁兒也太足了些。

  正詫異著,忽覺身子一矮,臉上一涼,暮青眼前還是晃的,但憑感覺知道自己坐在了步惜歡的腿上,而臉上那透涼的感覺像是面具被摘了下來。

  暮青有些惱,以指為刀,逼在步惜歡脖頸,問:“上次馬車里的傷是不是好了?”

  看來打得不夠重!

  步惜歡低低一笑,絲毫不覺得她那不含內力的手指有何威脅力可言,即便她把那套小刀拿出來,他也不覺得是威脅。

  暮青是有些微醉,但并非醉得失去理智,解剖刀她帶在身上,但她此時看東西已有些晃,不認為自己能用好手中的刀,萬一傷了他便不好了。她不想傷他,哪怕沒可能傷了他,她也不想拿危險之物對著他。

  “臉上的是好了,身上的可不知。”步惜歡瞧著暮青微醺的眸,笑意低淺,別樣繾綣,抱著她在她耳邊問,“你是仵作,要不你驗看一下?”

  步惜歡低笑,聲音蠱惑。

  暮青偏不受蠱惑,寒聲道:“要我驗傷,你需寬衣,你肯嗎?”

  步惜歡笑意更濃,蠱惑更甚,“你幫我,我便肯。”

  暮青氣得咬牙,聲音也更寒,“你似乎記性不好,我幫過你一回。”

  在西北時她以為他要人服侍寬衣便幫過他一回,可褲帶還沒解,他便躲開了。

  “嗯,你記性好。”步惜歡將暮青抱得緊了些,在她耳珠下輕笑著問,“那你可還記得,我幫你寬衣時…”

  “步惜歡!”暮青喝斥一聲,“你能正經一點嗎?”

  男子聲如清風,拂在耳畔,令人想起初夏午后拂過樹梢的暖風,低低懶懶,撓得人癢。暮青眉梢揚起,柳葉飛刀般割人,那微醺的眼神卻實無殺傷力,連喝斥聲都有帶著分醉意軟儂。

  步惜歡瞧著她這難得一見的嬌顏,心里有些懊惱,早知她醉酒之態如此可愛,剛才便不勸著她了。以她這奇差的酒量,喝上兩三杯定比此時還有趣。xΧ⑧.ǒΜ

  “好,正經些。”步惜歡抱著暮青笑了聲,帶著些誘哄。暮青聽了面色微松,剛想說那就放手,便聽步惜歡接著道,“那咱們就先不寬衣了,做些正經的吧。”

  暮青怔時,忽覺腰帶被人勾了下,她心中一驚,猛地低頭,唇上忽覺濕熱。

  她今夜醉酒,低頭時過猛只覺頭暈目眩,依稀記得步惜歡正抬著頭,眸底笑意若星河爛漫,隨后她便感覺跌進爛漫天地里,那天地里,梅成林,雪千堆,酒泉里兩條紅鯉纏游,嬉戲正歡。

  她今夜有著不一樣的香甜,唇齒間依稀留著清醇甘甜的酒香,不似那孤高清冷的竹,反倒似千年鐵樹開了花兒,別樣柔情,讓他忍不住留戀這難得一見的柔情,舍不得放開。她穿著武將戰袍,記憶中他只在古水縣官道上見過她穿女裝,那時他在船上,河面生霧,離得又遠,他看得并不真切,也沒放在心上。從那以后見到她,她便一直是穿著男兒的衣袍了,如今他倒想瞧瞧她穿羅裙的模樣,只是此時瞧不見,將她抱在腿上倒覺得她穿著武將衣袍也不差。

  男子的衣袍腰帶緊,尤其武將的戰袍,不似文人廣袖寬襟,腰身袖口皆束得緊實,他攬著她便可輕而易舉地摸到那少女玉鉤般的腰線,腰帶往上,玉背生香,腰帶往下,圓翹緊實,她平日習武,身子摸起來既有少女的柔軟,又不失武者的健美,少一分過柔,多一分過剛,這般恰到好處的緊實手感讓他愛不釋手。

  步惜歡心底微嘆,又有些懊惱,早知如此,方才他就不說那不寬衣的話了。

  心里失落,他只好加深這吻。

  冷不丁兒的深入令她不適的嗯了聲,那聲音微醺,似睡夢里的淺吟,迷迷糊糊,于他來說卻如聞天籟之音,忍不住想再聽一曲。本是和風細雨情,漸生狂風驟雨意,窗外朔風低號,大雪撲打著新糊的窗紙,閣樓里一燭暖火,照見相擁的一雙璧影,風聲遮了喘息,久不歇。

  步惜歡放開暮青時氣息沉亂,眸深如淵,燭火近在三尺,卻照不透那深如瀚海般的眸。他深望了眼暮青,見少女皺著眉,許因酒醉頭暈仍閉著眼,臉兒半低著,面粉唇兒紅,男兒袍,女兒嬌。他深望一眼便將目光轉開,唇邊牽起苦笑,方才他守了多年的定力險些被她擊潰,此時竟需調用內力才能將腹中濁氣壓下去。

  他曾以為這一生不會有女子入他的心…

  步惜歡靜坐了會兒氣息才勻了下來,他這才看向暮青,見她已睜開了眼,眸底迷離處怒意如火,他低笑了幾聲,偏愛逗她,問:“感覺如何?”

  感覺?

  “感覺就像有只泥鰍在嘴里溜達了一圈兒。”暮青聲音有些軟,語氣卻很有力度。

  “…”泥鰍!

  步惜歡的好心情被這一言給斬盡,又笑了幾聲,這回是氣的,“暮青,你可真是個破壞情調的高手!”

  上回問她感覺,她跟他提不舉,這回問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若說紅鯉,他還寬慰些,泥鰍!她還真說得出口!

  暮青絲毫沒有破壞情調的愧意,誰叫他上一刻說正經,下一刻卻行此事?

  這是正經?

  “放我下來!”暮青沒好氣的道。

  步惜歡卻沒動,暮青剛皺起眉頭,便聽他道:“放你下來,你能站得穩?”

  本就醉了酒,此時氣息尚不勻,放她下來,她就能軟去地上!這閣樓里雖鋪著梨木地板,但冬日里到底還是寒涼些,跌著了對身子不好。

  暮青見步惜歡就是不肯松手,也氣笑了,點頭道:“行,陛下抱著吧,有本事就一直不放手,今早抱著臣去上早朝。”

  步惜歡聽了笑得歡愉,“嗯,朕倒覺得是個好主意,天下人皆知朕好男風,美人司在民間網羅了多年的俊美公子已是民怨沸騰了,不如你英睿將軍做個救世主,日后朕就獨寵你一人,如何?”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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