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柏暖目光一厲,“我當然知道你能解決,但這個喬斐白,是秦家太給她臉了,才讓她敢在秦家的答謝宴上找你麻煩。你放心,三姐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秦家人,從沒有吃啞巴虧的道理!
硯時柒面色一愕,隨之心頭就涌上一陣陣的暖意,被人維護和重視的感覺,真的很讓人感動。
陽臺外,冷奕池和男人立在同側,兩人手里都夾著煙。
屋內的女人們正低聲交談著,他們兩人從明窗內的影子上轉回身,男人沉聲開腔,“你告訴三姐了?”
沒說明什么事,但冷奕池心下了然。
他默了幾秒,微搖頭,“沒有,小暖沒見過溫姝橙,當年我們倆還沒在一起時,溫家就出事了。”
男人將卷煙送入唇中,吸了一口,展眉吐出煙霧,冷眸微瞇,沒說話。
冷奕池低頭看著指尖上燃燒的煙頭,裊裊青煙散在空氣中。
他又回身看了眼臥室,這才壓低嗓音問道:“你們接下來什么打算?華姨見過時柒了,溫家估計也快瞞不住了。”
溫爾華是帝京溫家溫崇禮老先生的大女兒,也是溫姝橙和溫知鳶的姑姑。
不論是在溫家還是喬家,她的地位都決然穩固著。
如今她和硯時柒見了面,只怕溫爾華已經有所懷疑了。
這時候,男人雙手撐著陽臺的白玉圍欄,他夾著煙的指尖動了一下,沉邃的瞳眺望著遠方,醇厚的嗓音卻卷著涼意,惜字如金:“硯家。”
冷奕池挑了下眉頭,對此不置可否的態度。
他聽到了溫姝橙和硯時柒的所有對話,對溫知鳶的事情也有所了解。
硯家夫婦,到底是存了什么樣的心思,的確需要好好的探究一番。
兩個人默默抽完了煙,夜風在陽臺上吹動了兩人的襯衫領口,冷奕池剛扯了下衣襟,便聽到身側的男人說,“帝京的秦氏地產分部,你安排人幫我打理。”
冷奕池:“??”
他一臉莫名,“怎么?不是剛成立的,你不親自坐鎮了?”
然后,冷奕池被虐了一臉血。
因為男人說,“我要陪她!”
怎么陪,如何陪,秦柏聿沒說。
反正冷奕池也不想知道了!
他從驚愕中回神,默默地咽下了灌進嘴里的冷風,感慨道:“當年,我第一次見你,你冷得像塊捂不熱的冰。如今,倒是變成繞指柔了!”
冷奕池本還想再調侃他幾句,后來沉思想了想,自己也沒比老四強多少,索性閉了嘴。
當初為了拿下秦柏暖,他還扮演過長達一年的輪椅殘疾人呢。
愛情這東西啊,真他媽霸道!
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街頭乞丐,誰遇上了都要服服帖帖的被其左右。
這一生,得幸遇見那個對的人,也才能在每一次的相遇,遞一道溫柔的視線,訴一段百轉的柔腸。
值了!
當晚九點,普奧小鎮停車場。
銀色惹眼的帕加尼跑車里,墨涼羽坐在駕駛位抽著煙,半降的車窗外,隨著徐徐灌入的冷風,將不少煙霧再次堵回到車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