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牧打算離開,起身走至病房門口,拉住門把手時,他又回身看向秦柏聿,拿著蛇果在手心里顛了兩下:“明天是凌宓的生日宴,沒忘吧?”
男人打開抽屜的動作因喬牧的話而微頓一瞬,他轉眸,語氣平淡疏涼地說:“嗯,我會讓卓寒送上薄禮。”
這語氣,真冷淡!
喬牧詫愕的挑了下眉頭,“不打算去了?”
他們這幾個人的習慣,彼此的生日都要聚在一起。
從無例外。
喬牧略顯不解的瞅著秦柏聿,隔空的視線相撞,見他淡淡的眼色睨著自己,幾秒后恍然大悟,了然的嗤笑,“得,懂了,她受傷了,要陪著,是吧!”
話落,喬牧輕哼了一聲,開門就走。
又給自己塞了一把狗糧!
他就多余問!
醫院走廊里,彌漫著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喬牧嫌棄的擰起長眉,步伐昂闊的走向前方出口。
途徑走廊一側的水房,他下意識的看著手里的蛇果,腳下一旋,轉身走了進去。
病房里,喬牧離開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硯時柒才磨磨蹭蹭的從洗手間走出來。
她瞄了眼單人沙發,不見喬牧的身影,松了一口氣。
目光脧向另一側時,看到秦柏聿正在打電話。
男人坐在窗下的雙人沙發中,雙腿交疊著,姿勢慵懶而隨性,左臂肘撐著扶手,手機貼在耳側,那雙沉潭般的眸則穩穩的落在她身上。
他背后的窗外是逐漸暗沉的昏色,似有小雨滴落,點點剔透的雨點掛在玻璃上,襯得房間沉暗又莫名溫馨。
因為有他,不是家,卻勝似家。
硯時柒沒有出言打擾,走至門口打開頂燈時,恰好聽到男人說:“隨便買點什么,明天替我送到凌家。”
“嗯,你去挑。”
說完這句,男人便掛了電話。
硯時柒還穿著那件灰白色的長裙,裙擺微皺,她理了下腰身,走到男人的身邊的位置,唇邊漾著淺淺的笑,還沒說話,就聽到一聲揶揄。
“舍得出來了?”
男人充滿玩味的打趣聲傳入耳畔,硯時柒眨著眼,視線投向他,雙手從身后順著裙擺落座時,坦然的回道:“說什么呢,我就是洗個臉。”
秦柏聿沒拆穿她微虛的神色,視線投在她光潔的臉蛋上,果然散著淡淡瑩潤的水光,他想到什么,眉心微凝,抬手在她肌膚上摸了下,“用什么洗的?”
“Dylan留給我的洗面奶。”
硯時柒也順著他的動作在臉上摸了摸,Dylan的洗面奶不是她常用的牌子,但總算能把粉底洗掉。
她被送到醫院的舉動太突然,也來不及準備什么,想想還是明天讓歡歡給她帶一些日用品比較好。
或者,盡早出院!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眉骨下的眸劃過不愉的異色。
少頃,他牽起她的指尖,眸色認真的看著她虎口處的傷口,創可貼不見了。
“沾水了?”
硯時柒看他一眼,又垂眼看著傷口,一臉正色的說謊:“沒有啊!”
沾水…是肯定要沾的。
一只手,怎么洗臉。
況且只是個小傷口,她也沒那么嬌氣金貴呢。
不想男人過于擔心,所以她選擇隱瞞。
男人輕嘆著起身,折回到床頭柜的方向,從抽屜里拿出創可貼,又拾起桌上的醫用碘伏和棉簽,步回到她身邊時,溫緩的語氣漫著無奈,“這么不聽話,就不怕傷口感染?”
哦,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