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平的鴨嘴噴涌出洶涌的火焰,在空中變化成一個“大”字。那令人恐懼的溫度,便是周圍的空氣都因此而扭曲了起來。
飛天螳螂冷靜的看著這一發大字爆炎,雙鐮張開,靜靜的等待著這火焰靠近。
當火焰離它不足兩米時,飛天螳螂忽然發力,雙鐮如同疾風般開始揮舞。它想用連斬來削減大字爆炎的威力!
圖鑒上曾經這么介紹飛天螳螂:眼睛無法看清的速度會讓雙臂上的鐮刀變得更加鋒利。只要揮動一次,即使是大樹也能一刀兩斷。
這足以說明飛天螳螂雙鐮的威力有多么恐怖。而此刻的不知道是因為高速移動的加持,還是因為危機時的緊迫感,飛天螳螂揮舞鐮刀的速度也似乎也比之前快上了幾分。
這令人驚訝的速度,加上鐮刀的鋒利,揮舞時帶出的勁風居然真的將這大字爆炎給撕成了碎片。
那大字爆炎被切碎后的火花掉落在地上,將飛天螳螂包裹其中。這樣微弱的火花對它幾乎沒有什么威力,但是正是由于這些火花的映襯,使得此刻已經遍體鱗傷的飛天螳螂卻像是一個戰神一般矗立在那里。
偷盜四人組也是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到了,任憑他們再怎么想也不可能猜得到這只飛天螳螂居然有這么豐富的戰斗經驗。
但其實如果他們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它的身上其實有不少舊的傷痕。這些都是它為了野生原野區的神奇寶貝們與偷獵者戰斗的徽章。即便其中有些傷口已經不可能被時間沖淡,但是這些傷痕更加像是徽章一樣永遠伴隨他。
這是它的榮譽!這是它的故土!這是它所保護的一方凈土!
這里不會交由任何心懷歹意之人所糟蹋。即便它再不能揮舞鐮刀,即便它再不能拍動雙翼,它也會誓死守護這里!
四人中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他們的老大,老大咬牙切齒道:“都把自己的神奇寶貝放出來!我就不信它還能打四個不成!”
老二與紫發女一聽都放出了自己的神奇寶貝。
“去吧!烈雀!”
“上吧!阿柏怪!”
電擊獸和鴨嘴火獸也是圍了上來。四只神奇寶貝將飛天螳螂團團圍住。
上有烈雀,四周有阿柏蛇、電擊獸、鴨嘴火獸。此時已經沒了退路,唯一的出路便是將眼前的這些破壞寧靜之人擊敗!
雙方激戰了幾個回合。即便偷獵者占有人數上的優勢,但卻依然不能占的上風,即便飛天螳螂此刻已經是滿頭大汗。但是它卻依然目光凌厲的看著這些偷獵者,那眼神似乎在嘲諷:就這些實力嗎?太讓我失望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老大沉不住氣了。因為時間拖的越久,那么君莎就越有可能逮捕他們。老大憤怒的吼道:“你們都是飯桶嗎!快點給我解決它!”
四只神奇寶貝被嚇了一大跳,立刻再次將飛天螳螂團團圍住。
飛天螳螂擺好架勢。只見烈雀一個啄鉆率先出手,飛天螳螂一個轉身躲開啄鉆的同時對著烈雀來了一擊劈開。
可是這時,阿柏蛇忽然刺溜一下竄到了它的面前,腹部那妖艷的花紋在飛天螳螂眼前一晃。
大蛇瞪眼!(用腹部的花紋使對手害怕,從而讓其陷入麻痹狀態。)
飛天螳螂根本來不及閉眼,直接中了這記大蛇瞪眼。一瞬間,飛天螳螂的身體上閃爍起了電光。
它被麻痹了!
要知道麻痹狀態除了在使用招式時有25幾率無法行動以外,處于麻痹狀態的寶可夢的速度也會減半!
而飛天螳螂之所以能和他們周旋這么久,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它的速度。一點速度被減半,那么它唯一的優勢也將化為烏有。
果不其然,電擊獸和鴨嘴火獸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兩者幾乎同時出手,一個雷電拳一個火焰拳,直勾勾的向著被麻痹了的飛天螳螂打了過去。
此時這位叢林的王者想要再度躲開已然是不可能了。
它只能任由著兩個攻擊打在了他的身體上。
一瞬間,電流的刺激和火焰的灼燒,讓它幾乎站不穩身子,只能靠著鐮刀勉強支撐。
你以為這就完了嗎?
飛天螳螂疲憊的抬眼看向前方,卻是發現一顆已經被點燃的炸彈扔了過來。
霎時間,爆炸的沖擊將這位倔強的反抗者炸翻在地。
再多的動作都是多余,此時的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不可能再與這四人一戰了。
它虛弱的看向吉普車后那些因為傷痛而哀鳴的神奇寶貝,但更多的其實是為了守護它們的王而哀鳴。
是啊,它守護這里已經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忘卻了自己守護這里的目的。
我是為了什么而守護這里來著?
恍惚間,飛天螳螂的一生像是走馬燈一般在它眼前閃過。那些快樂的、憤怒的、悲傷的回憶一一出現在它的眼前。
忽然它似乎想起了自己究竟是為何而奮戰至今。
身上的傷口還在留著翠綠色的液體——那是飛天螳螂的血。但是它現在能感覺到的只有自己那還在跳動的心臟,以及自己想要守護這里的決心。
“呷!!!”
飛天螳螂用著自己最后的力氣,支撐著這破損不堪的身軀站了起來。耷拉著的雙臂已然揮舞不了幾次鐮刀了,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它那不輸之前的凌然斗志!
“真是找死!”偷獵者的老大啐了一口,隨后一揮手,示意屬下速度些動手解決它。
勝利已然是必然了,只是可惜了這只值錢的飛天螳螂了。想到這,偷獵者老大不悅的轉過身,準備上車。
忽然,他仿佛聽到了烈雀、阿柏蛇、電擊獸和鴨嘴火獸的慘叫聲,以及震耳欲聾的氣流聲。
回過頭時他看到了自己終生難忘的一幕。
一只巨大的六翼金龍盤旋于蒼天之上,自己的屬下與神奇寶貝盡數倒地昏迷。而一個手臂上閃著妖艷紫光的少年盤坐于那條巨龍之上,宛若帝王親臨一般冷冷的俯視著地下的慘狀。
忽地少年抬眼看向他,一股攝人心神的壓迫感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