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本王一時被情欲沖昏了頭腦,急躁了些。”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總是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本王會學著溫柔。”
“狗東西,你知不知道爺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敢主動擁抱你?你自然感覺不到疼痛,爺卻是冒著生命危險才應下的婚事。”
君墨染哭笑不得,緩聲道,“有這么嚴重么?”
“怎么沒有?你看看你自己,多嚇人啊!”
鳳無憂伸出纖纖細指,在他身上輕戳了一下,“若是尋常男人,爺怎會怕?”
“很嚇人么?”
君墨染心生挫敗,他突然有些擔憂鳳無憂會因為懼怕而退縮。
“你只要好好說話,爺應當還是能夠接受的。”
鳳無憂并不打算揪著他的無心之失不放,轉眼間就消了氣。
“嗯?”
君墨染長舒了一口氣,他有些慶幸鳳無憂當真很好哄。
往往將事情說開,她都能理解。
云非白聽聞偏室中的陣陣“鴨叫”,出于好奇,大腳踹門,深紫色的眼眸緊鎖著榻上糾纏在一塊的二人。
君墨染面色黑沉如墨,他不動聲色地收回原本探入鳳無憂衣擺的手,刀鋒般寡情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云非白身上,“滾出去。”
云非白一想到鳳無憂對他的百般羞辱,周身殺氣更盛。
鳳無憂若是落到他手中,他定折磨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頃,待云非白稍稍平復了心緒,勾唇邪笑道,“攝政王好手段!先是將自己的嫡親妹妹騙上榻,再是降服了桀驁難馴的鳳將軍。就是不知,是嫡親妹妹的滋味好些,還是鳳將軍的滋味更可口?”
“這還用問,自然是爺!不過話說回來,云秦太子未免太大方了些,頭上都頂著一片青青草原了,還有心情調侃人。”鳳無憂反唇相譏。
云非白氣得面色鐵青,他不敢拿她如何。
一來,此處乃君墨染的地盤。在他探清君墨染的實力之前,絕不會輕舉妄動。
再者,他接連被君墨染、鳳無憂二人所傷,眼下的他,斷不會是他們二人的對手。
深思熟慮之后,他只得忍氣吞聲,摔袖憤然離去。
與此同時,聞訊趕來的追風、司命、鐵手三人誤以為有歹人闖入攝政王府,紛紛提劍沖入了偏室之中。
不成想,偏室中的人,竟是君墨染和鳳無憂。
鐵手眨了眨眼,目光緊隨著君墨染的手,小聲嘀咕著,“怎么一碰到鳳小將軍,王總跟登徒子一般!”
司命面色緋紅,急忙轉過身去,“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追風欣慰之至,“想不到王的悟性這么高!竟能無師自通,妙哉,妙哉!”
鳳無憂驚愕地看著咋咋呼呼闖進來的四人,雙手緊捂著臉頰,“爺的一世英名,沒了...”
“本王先送你回醫館。”
君墨染惱怒地掃了一眼追風等人,而后輕手輕腳地抱起以手掩面的鳳無憂,附耳細語,“莫擔憂。誰要是敢胡說八道,拔了舌頭便是。”
“爺素來以恢弘霸氣著稱,今兒個受制于你之下,委實丟人。”鳳無憂痛心疾首。
“哪里丟人了?今夜的你,美極。”
君墨染正打算同她一道跨入醫館,卻被鳳無憂拒之門外。
“你快回去!跟追風等人好好解釋一番!告訴他們,爺才是占據主動權的王者。”
“也罷。暫且放過你。”
待鳳無憂關上門扉之后,君墨染一路疾奔。
剛踏入攝政王府,便徑自去往溶月冷泉,在徹骨寒涼的泉水中,泡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