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憤慨至極,聲色驟冷,“誰下的媚藥?”
鳳無憂不敢透露太多,含糊其辭道,“墨染,我就做過一次對不起你的事,請你務必要原諒我。”
“你并沒有對不起本王。說到底,你明明也是受害者,本王怎會怪你?”
君墨染緊緊抱著鳳無憂,心中的一絲不快,轉眼就被疼惜所取代。
鳳無憂重重地點了點頭,連聲道,“不論今后發生了什么事,你都要記得今日所言,不得兇我,也不能打我!”
“本王什么時候打過你?”
“明明打過的。”
鳳無憂翻出壓在枕頭底下的小冊子,鄭重其事地念著。
“庚子年八月初七,東臨攝政王心情不佳,腳踹爺高貴的臀部,臀甚痛!”
“庚子年八月初八,東臨攝政王將爺扔至酒缸之中,差點將爺淹死,難受,想哭!”
“庚子年八月初九,東臨攝政王將爺釘在了墻上,渾身痛。”
君墨染神色尤為尷尬,他委實不愿回憶過往種種。
初初見她時,他還不懂得怎么對她好。
如今一想,悔不當初。
“本王保證,絕不再犯。”
“蓋個章!”
鳳無憂倏然湊至他跟前,對著他的薄唇印上淺淺一吻。
君墨染瞅著她嬌羞地紅了臉,心下一動,反手扣著她的腦袋,熱切地回應著她。
叩叩叩——
遽然間,一陣急促的叩門聲擾亂了醫館內室中愈發旖旎的曖昧氛圍。
鳳無憂略略尷尬地退出君墨染懷中,她有些郁悶地說道,“好不容易沒被嚇暈,半路又殺出了個程咬金。”
君墨染莞爾淺笑,“今日,本王沒打算睡你。”
在他看來,鳳無憂的身子骨,到底還是弱了些,定經不起折騰。
今日若是碰了她,她極有可能大半個月下不了榻。
婚期在即,他必須謹慎一些。
“王,鳳小將軍,無情有事要報。”屋外,無情輕聲細語道。
“何事?”
鳳無憂下榻開門,好奇地詢問著風塵仆仆而來的無情。
“北堂璃音欲借助天下第一閣之力毀去您的容貌及清白,屬下趁機坑了她一百萬銀兩。”
聞言,鳳無憂喜出望外,連聲稱贊道,“不錯不錯!是斂財的好苗子!”
“接下來,該如何對付北堂璃音?”
無情性子清冷,被鳳無憂一番夸贊后,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稍顯窘迫地紅了臉。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透著沉沉的死氣,一字一頓,“交給本王,你不必管。”
“是。”
無情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默默地為北堂璃音掬上一把同情淚。
遇見鳳無憂之后,君墨染的性子確確實實溫和了很多,再不會像以往那般花樣百出地虐殺人。
可此時此刻,君墨染周身極為濃重的殺氣,又讓無情憶起他以虐殺仇敵為樂的那段往事。
君墨染見無情面色駭然,不動聲色地望向鳳無憂,“你不怕本王?”
“怕你做什么?甚至有些期待,你突然獸性大發,對我...”
“咳咳——屬下還有事,先行告退。”
無情面色尷尬,她總感覺自己擾了君墨染和鳳無憂的好事,一溜煙功夫跑得無影無蹤。
君墨染滿頭黑線,他萬萬沒想到鳳無憂居然喜歡這一套。
不過,她要是喜歡,他自然無條件滿足。
沉吟片刻之后,他鄭重其事地說道,“等著!過兩日,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