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憂搖了搖頭,輕聲答道,“倒也不是。我有些擔憂,你若是娶了我,會被人說成克妻。”
君墨染眉頭緊皺,以唇封唇。
他頗有些懲罰意味地咬著她的唇瓣,待她手腳并用地開始掙扎,才松開了她,“休要胡說八道。你只需告訴本王,你心里究竟有沒有本王的位置?”
鳳無憂挺了挺胸,小聲嘀咕道,“你難道沒發現,近段時間,我的身體愈發裊娜,大有突飛猛漲之勢?”
“嗯。”
君墨染沉聲應著,熟門熟路地上了手。
“還不是心里多了一個你,硬生生地將我的胸腔給撐開了。”
君墨染滿頭黑線,他怎么覺得,再動聽的甜言蜜語到鳳無憂嘴中,都變得驚悚詭異?
“婚期便定在三日后,如何?”
“未免太過倉促了些!”
“你的嫁衣,本王都準備好了。”
君墨染展顏淺笑,他原打算許她一個盛世婚典,可他十分擔憂鳳無憂的身體撐不了那么許久。
屋外,北堂龍霆瞅著如膠似漆的兩人,大顆大顆的眼淚奪眶而出。
對此,顧南風頭疼不已。
他輕拍著北堂龍霆的肩膀,沉聲道,“君墨染這小子嘴巴是笨了點,臉色是臭了點,對鳳無憂倒是極好。要知道,這年頭府上連個通房都沒有的男人,近乎絕跡。有一說一,鳳無憂和君墨染確實十分合適。”
北堂龍霆擤了擤鼻涕,帶著濃重的鼻腔道,“自家白菜被人拱了,你叫本王如何省心?”
姍姍來遲的追風一臉喜色,連連湊至北堂龍霆身前,竊竊私語道,“北璃王,難道你就不想抱孫子?”
“本王自然想。”
“這不就對了?不妨告訴你一個秘密,王長這么大,從未對其他女人動過心。身心干凈,實屬良配。”
北堂龍霆聞言,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君墨染這小子還是有些可取之處。”
他嘴上雖如此言說,但還是郁悶地躲在角落里痛哭不止。
不得不說,他對鳳無憂的付出,甚至不及君墨染的十分之一。
他也想像君墨染一樣,隨時隨地守候著鳳無憂,為她遮風擋雨,為她傾盡一切。
可惜,因為他的糊涂,硬生生地錯過了她最需要他的十七年!
君墨染理好衣冠,剛一出屋,便見蜷縮在墻角的北堂龍霆又在嗚咽啼泣。
沉吟片刻之后,他闊步上前,冷聲道,“本王與無憂的婚期,定在三日后。”
“這么匆忙?就不能留點時間,給本王準備妞妞的嫁妝?”
“話已帶到,來不來是你的事。”
“來!”
北堂龍霆急聲答道,他見君墨染抬腿欲走,忙不迭地攔住了他的去路,審慎言之,“她一個人背井離鄉,十分不容易。眼下,她根本不愿意相信本王,能倚靠的人,只剩下你。”
君墨染并未答話,他不認為北堂龍霆有這個資格說這番話。
北堂龍霆未得到君墨染的承諾,心中沒底得很。
猶疑再三,他又鄭重其事地說道,“萬萬不可始亂終棄。不然,本王不介意與你魚死網破,不死不休。”
“還用得著你說?”
君墨染神色淡漠,轉身拂袖而去。
追風見狀,不動聲色地湊至北堂龍霆跟前,緩聲道,“北璃王莫見怪。王的意思是,他十分希望你能在婚典當日為他們二人證婚。”
“他當真是這個意思?”
北堂龍霆狐疑地看向追風,他瞅著君墨染孤傲狂拽的模樣,委實不敢相信追風所言。
追風尤為篤定地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北堂龍霆一聽,喜出望外,旋即緊跟在君墨染身后,忙著張羅鳳無憂的嫁妝。
他原打算將跟隨著自己多年的暗衛盡數贈她,可鳳無憂現在已是東臨驃騎大將軍,身邊留著北璃暗衛,到底不太合適。
思來想去,北堂龍霆終于下定決心,將他苦心經營了大半輩子的北璃河山,交至鳳無憂手中。
有了北璃做靠山,鳳無憂便有絕對的底氣和實力,同君墨染分庭抗禮。
他不認為所有婚姻都需要門當戶對,他只是想要竭盡全力,給她所有的疼愛。
醫館內室中,鳳無憂懶怠地癱在榻上。
君墨染明明沒做出格之事,只是單純地親吻著她。
不知為何,她依舊累得渾身酥軟,提不起勁兒。
“燳燳,改明兒個起,我們一起做‘廣播體操’!是時候好好鍛煉鍛煉身體了。”
鳳無憂原以為進屋之人是柳燳,并未設防,依舊呈“大”字狀癱在臥榻之上。
“無憂,我們聊聊?”
百里河澤清冷的聲色在屋內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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