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欽殿中,鳳無憂翻箱倒柜地翻找著君墨染遺落下的陳年衣物。
當啷——
雕花屏風后,忽然傳來玉器落地之聲。
鳳無憂神情微微一滯,胡亂抄起一件衣物擋在身前,倏地起身,一腳踹裂梨花古木立式雙面雕花屏風。
屏風后,君拂雙手兜于袖中,雙眸淬毒地看向鳳無憂。
“鳳無憂,你鬼鬼祟祟地潛入欒欽殿有何企圖?”君拂以主人的姿態,冷聲盤問著鳳無憂。
“爺只道你腦子不太靈光,但最起碼,懂得維護你王兄。不成想,你竟愚蠢地伙同外人算計你王兄。”
“血口噴人!本郡主何時伙同外人算計王兄?”
鳳無憂冷聲詰問著她,“你敢對天起誓,從始至終,沒有背叛過你王兄?君拂,你以為云非白為什么娶你?難道是因為你懷了他的孩子?”
“本郡主的事,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蠢貨!你且記清楚,云非白絕不是你的靠山,你王兄才是。”
君拂沉不住氣,經不得鳳無憂一詐,一股腦兒地將實情和盤托出,“放眼四海,還有誰能比本郡主更愛王兄?鳳無憂,你且放寬心,本郡主算計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你。”
“所以,你買通浣衣宮婢,設陷將爺引至欒欽殿?”
“是又如何?”君拂不雅地翻著白眼,依舊是一副囂張驕縱的模樣。
啪啪——
鳳無憂猛地抬起手,對著君拂的俏臉,反手就是兩巴掌。
“今日,爺便以準王嫂的身份,替你王兄好好教訓你!”
鳳無憂唇角微勾,猛地傾身而上,將君拂纖細的胳膊囿于身后。
君拂憤恨地瞪著鳳無憂,咬牙切齒道,“不要臉!就憑你,還想當攝政王妃?癡人說夢!本郡主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今兒個怎么這般硬氣?”
鳳無憂將君拂綁于殿中立柱上,不疾不徐道,“需要爺幫你分析分析,云非白為何要你千方百計地構陷爺?”
“自作聰明!你以為,你入得了云秦太子的眼?”君拂又一記白眼甩來,她好似將自己視為了云秦太子妃一般,提到云非白的時候,滿臉的得意。
“云非白不就是看上了爺,這才讓你前來一探究竟?不出意外的話,榮翠已經被你害死了吧?為了嫁禍爺,你倒是夠狠心。”
君拂聞言,驚愕至極。
她支支吾吾道,“你怎么知道?”
鳳無憂揚唇淺笑,“你莫管爺如何得知。爺現在就同你說說,云非白還做了些什么!他為坐實爺的罪名,同時還向皇上下了狠手。”
君拂一臉迷茫,她對即墨仁并無好感,但她深知君墨染一直不遺余力地保護著即墨仁。
故而,她并不希望即墨仁有什么三長兩短。
“倘若,云非白的目的得逞,爺成了毒害皇上的真兇,你王兄豈不是成了指使爺犯上作惡的罪魁禍首?”
“你是你,王兄是王兄。鳳無憂,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鳳無憂不輕不重地說道,“云非白的算計可不止于此。他的目的,絕不是將爺送入大理寺天牢這么簡單。你可知,爺的兄長,也被關押在大理寺之中?他犯的是偷盜云秦虎符的大罪。你可有想過,這等滔天大禍,若是禍及你王兄,將會給他惹上多大的麻煩?”
君拂徹底語塞,她原以為,云非白的算計中,只有她這么一環。
不成想,云非白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分明是沖著君墨染而來!
鳳無憂瞅著君拂追悔莫及的模樣,輕笑出聲,“你可知爺為何不殺你?爺等著云非白磨平你身上的棱角,讓你往后余生,日日夜夜都活在痛苦中。”
怔忪間,君拂又憶起云非白這段時日對她所做的暴行,眸中閃過一抹懼意。
鳳無憂見屋外人影竄動,旋即以綢布蒙住了君拂的眼,利索地換上一身干凈的衣物。
猶豫再三,君拂終是開口詢問著鳳無憂,“本郡主該怎么做,才能使得王兄不受波及?”
“你不添亂已是萬幸,爺從未指望過你這榆木腦袋能開竅。”
鳳無憂整理好衣襟,再懶得搭理君拂。
這番話,她并非說予君拂一個人聽。
事實上,她五感六覺尤為敏銳,一進殿便察覺到殿中潛伏著兩個人。
除卻君拂,另有一人藏匿在鎏金軟榻之下。
想來,那人便是云非白派來監督君拂的暗衛。
鳳無憂心下腹誹著,待暗衛將君拂對君墨染的關心一五一十地轉述云非白,云非白定會氣得頭冒青煙,眼放綠光。
到時候,君拂即便被云非白明媒正娶迎進門,也絕不可能有一天的舒坦日子過。
“嘖!明明才十七歲,怎么憔悴地如同深閨老婦?爺由衷地希望,你能活到爺出獄的那一日。”鳳無憂面帶戲謔,單指輕勾起君拂愈發瘦削的下巴。
君拂銀牙碎咬,惡狠狠道,“北璃來的下三濫!你且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著,本郡主金枝玉葉,定能榮華一世。”
鳳無憂聞言,旋即褪下了君拂的腳上的羅襪,毫不客氣地塞入她上下翻飛的檀口中,“以臭治臭,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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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問鳳無憂和君墨染相差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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