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河澤,你究竟看上我哪一點?我改。”
鳳無憂只覺自己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才會遇到百里河澤這種蠻不講理,自以為是的偏執狂。
百里河澤雋秀的眉微微蹙起,他冷聲道,“昨夜,明明是你勾引的本座。”
“你可有證據?”
“倘若,是本座逼迫的你。你身上豈會毫無傷痕?”
鳳無憂被他堵得啞口無言,她當真恨極了百里河澤。
可偏偏此刻的她,腹痛如絞,隨時隨地都有暈厥的可能。無奈之下,她只得忍氣吞聲,由著百里河澤攙扶著她。
彼時,即墨仁已被一群太監眾星捧月般迎入了太和殿。
和往常不同的是,即墨仁身側,多了一位姿容俏麗的隨侍宮女。
太和殿上,眾人紛紛將視線落在即墨仁身側的隨侍宮女身上。
眾人心知肚明,這位隨侍宮女應當就是即墨仁第一位侍寢宮女。她若是有幸懷上龍種,便可飛上枝頭當鳳凰,一躍成為獨得圣恩的后宮寵妃。
故而,這位隨侍宮女一進殿,就成了諸多女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即墨仁背手負立闊步入殿,全然無視了扭打作一團在琉璃地磚上肆意翻滾的即墨子宸和葉俏。
行至鳳無憂跟前,他特特頓住腳步,稍顯訝異地盯著鳳無憂慘白的臉,“鳳小將軍,臉色怎么這么差?身體若是不適,大可去偏殿休息片刻,朕即刻宣太醫為你診治。”
即墨仁此話一出,除卻依舊扭打作一團的即墨子宸和葉俏,滿場俱寂,紛紛屏息凝神,看向了病若弱柳扶風的鳳無憂。
鳳無憂不愿暴露女兒身,定然不愿讓太醫為她診治。
她尤為抗拒地搖了搖頭,“有勞皇上費心,并無大礙。”
傅夜沉見鳳無憂狀況不對,疾步上前,欲強行拖走百里河澤。
他壓低了聲道,“阿澤,即便得不到她,也沒必要下狠手毀掉她。”
百里河澤曜黑的眼眸中戾氣更重,“本座得不到的人,君墨染也休想得到。”
“阿澤,愛是成全,不是折磨。”
“她若愿意乖乖聽話,本座自當全心全意愛她。”
“阿澤,回頭是岸。你都將她折磨成這副模樣了,還指望她能全心全意地愛你?”
傅夜沉看向寂寂無言的鳳無憂,狹長的丹鳳眼中溢滿心疼。
他不明白君墨染究竟怎么一回事,眼睜睜地看著鳳無憂被脅迫,被欺辱,還能氣定神閑地坐在高位之上,視而不見。
殊不知,從君墨染這個角度看去,鳳無憂倒像是自愿靠在百里河澤懷中,看不出劍拔弩張,只看出了你儂我儂,相得益彰。
即墨仁不甚放心地瞥了眼鳳無憂,正欲為她宣太醫,他身后的隨侍宮女適時地拽著他的衣袖,輕聲道,“皇上,吉時已到。”
“嗯。”
即墨仁面露懊喪,沉聲應著。
很顯然,他并不喜歡赫連太后給他尋的這位名喚初初的隨侍宮女。
只是,初初到底是赫連太后派來的人。
即墨仁不好當眾駁了她的面子,只得硬生生地將對鳳無憂的關心吞入腹中。
他快步行至階前,廣袖一揮,太監總管即刻會意,尖著嗓子宣著開宴致辭。
即墨子宸和葉俏聞聲,終于止歇。
他們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許是經由一番近身搏斗,自患病之后再未去過風月之地的即墨子宸竟被潑辣刁蠻的葉俏勾起了欲望。
他見葉俏啼哭不止,不由地放低了姿態,好聲好氣地哄著她,“你打了本王二百余下,本王都沒還手。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即墨子宸,你臭不要臉!”
葉俏癟著嘴,一想到自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他壓在身下打,她就覺得羞憤難當。
雖然,大部分時間是她占據上風。
可不論如何,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哪里受得了這般屈辱?
“再哭!信不信本王立馬將你迎娶過門?”即墨子宸耐性耗盡,咬牙切齒地威脅著她。
葉俏總算安分了下來,抽抽噎噎地面色冷沉的即墨子宸,心生懼意。
百里河澤知鳳無憂身體不適,無意在這個節骨眼給她添堵,只得同傅夜沉一道,坐回了原位。
云非白定定地看著鳳無憂,紫眸中閃著妖異的暗芒。
他倏地起身,端著一杯清酒,朝著鳳無憂信步而來。
“鳳小將軍,昨日多有得罪,抱歉。”
“無妨。”
鳳無憂簡言之。
云非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卻見鳳無憂依舊端坐在位置上,怒聲質詢著她,“鳳小將軍好大的架子!本宮躬身敬酒,你不喝就算了,居然還好意思端坐在位置上!你說,你將本宮的顏面置于何地?”
鳳無憂斷不愿在群儒宴上惹是生非,只是,她衣襟上血跡涔涔,完全站不起身。
赫連太后不悅地掃了鳳無憂一眼,聲色中帶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鳳將軍,還不速速起身給云秦太子賠個不是?”
太后既發了話,鳳無憂自然不能聽而不聞。
少頃,鳳無憂卯足了勁兒,雙手死撐著案面,才站穩了腳步。
她稍稍側過身子,煞白的臉色不偏不倚地撞入君墨染眼中。
君墨染才知鳳無憂腹痛之癥嚴重到這般地步,心疼不已。
他倏然起身,三步并作兩步行至鳳無憂跟前,不動聲色地攙扶著渾身發寒的她。
云非白唇角笑意愈深,“不就是讓他陪本宮喝一杯酒?東臨攝政王未免太小氣了些!”
他冷睨著蓄意滋事的云非白,一字一頓,“本王的人,不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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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嗶嗶章末撒糖了,是不是超級甜~
君綠染一臉嫌棄勞資的媳婦都快被你折騰死了!甜你妹!
二綠姐傲嬌臉乖乖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