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憂,你總是這么灑脫。動不動就說結束。”
君墨染怒極反笑,他頭上都頂著一整片青青草原了,還未想著跟她斷絕干凈。
她倒好,稍有不如意,就要跟他斷絕關系。
殊不知,鳳無憂所有堅強在他面前,都顯得不堪一擊。
她雙手抱膝,不動聲色地遮去大片春光,“攝政王,非禮勿視。”
君墨染:“……”
他心中有些氣憤,若不是他及時趕到,鳳無憂指不準已經溺死在浴桶之中。
她倒好,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
不過,看她臉色蒼白,極其罕見地顯出一副弱柳扶風的嬌弱樣,君墨染還是忍住了想要對她發火的沖動。
他倏然起身,背對著她,沉聲言之,“速速更衣。隨本王一道,進宮赴宴。”
她深知錯過赴宴時辰極有可能招致殺身之禍,只能暫且將心頭愁緒拋至一邊,利索地更衣束發。
見她頗為費勁地搗騰著裹胸布,君墨染眉頭微皺。
這么用勁地勒著,身體應當很不舒服吧?
君墨染原打算解下她身上的束縛,反正有他在,誰都不敢因性別之事詰問她。
可鳳無憂的態度變得冷漠且疏離,他無法確定,她還需不需要他的庇護。
思慮再三,君墨染終是沒有開口。
他神色淡漠,目不斜視,僅以眼角余光留意著她。
鳳無憂本不愿同君墨染一道赴宴,問題是,她又沒有專用馬車,再磨蹭下去,定然趕不上群儒宴。
一番糾結之后,她只得硬著頭皮隨他上了馬車。
鳳無憂剛上馬車,六位絕色美男亦跟著涌出醫館大門。
他們紛紛揮著手中絹帕,齊聲嬌呼,“相公快些回來!”
馬車中,君墨染、鳳無憂二人同時垮下臉。
君墨染雙手緊握成拳,正打算找個機會,將這六人趕盡殺絕。
鳳無憂銀牙碎咬,冷靜之后,她愈發覺得這一切,僅僅只是百里河澤做的一個局。
只是,她無法確定,這些臭男人究竟有沒有碰過她。
正當此時,柔柔忽然對著疾馳遠去的馬車窮追不舍。
他好不容易追上,雙臂死撐在馬車側窗上,氣喘吁吁道,“相公棒棒,相公久久久。”
柔柔話落,雙臂已然酸麻不已。
他頓失了重心,從馬車側窗處跌落在地,蹭去了白嫩藕臂上的一層皮。
鳳無憂想不明白,柔柔為何要費盡心思追上馬車,跟她說上這么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她心生窘迫,瞥了眼端坐在身側不動如山的君墨染。
不成想,君墨染亦定定地望著她,“久?”
君墨染心生狐疑,他不是很能理解柔柔口中的“久”是為何意。
久不久的,根本不是鳳無憂能把控之事。
難道柔柔根本不知道鳳無憂是個女人?
鳳無憂也反應了過來,她覺得柔柔此舉,更像是有意提醒她。
“你且告訴本王,那個狐貍精口中所言,是為何意?”君墨染傾身上前,將鳳無憂桎梏在馬車內狹窄一隅。
鳳無憂喜歡用證據說話,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她不想妄加推斷。
故而,她微微偏過頭,含糊其辭道,“字面意思。”
君墨染察覺到鳳無憂似乎在同他慪氣,更是一頭霧水,摸不清狀況。
在他看來,他對她已經足夠寬容。
任誰也想不到,堂堂東臨攝政王,被綠得渾身發光,依舊能心平氣和地同“始作俑者”共用一輛馬車。
更氣人的是,鳳無憂并沒有做錯事的自覺。
她愈發冷漠的態度,甚至讓君墨染生出一種錯覺,仿若做錯事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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