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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火光中,百里河澤緊盯著面容可怖的柳浹村村民,疑慮叢生。
鳳無憂桃腮含笑,檀口輕啟,“國師大人,你口口聲聲稱柳浹村瘟疫起于龍脈之亂,可有憑據?”
百里河澤尚未答話,藏于他身后的京都百姓倒是替他開了口。
“龍脈被損,紫氣散盡。唯有將始作俑者綁至祭天臺,進獻給諸天神明,東臨才有可能重歸平和。”
“對!當務之急,是要平息諸神之怒!”
“鳳無憂擾了東臨龍脈,罪無可赦!”
啪——
君墨染眸光一凜,廣袖輕飏,便有數道掌風朝著群情激昂的愚民之眾轟去。
“啊——”
“攝政王,我等犯了什么錯?你為何要對我們痛下殺手!”
“好痛——”
百里河澤身后,被君墨染凌厲掌風擊中的民眾渾身是血,倒地不起,只一張嘴微微翕動著,眸中滿是懼意。
“本王的人,豈容爾等妄加非議?”
君墨染冷睨著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愚民,聲色驟冷,不怒而威。
鳳無憂擔憂他會就此大開殺戒,忙不迭地將他拽至身后,“攝政王,您沒吃炸藥吧?暴力不能解決問題,懂?”
“殺光不就得了?”
這些愚民,已然觸及君墨染底線。
于他而言,但凡敢觸怒他的人,直接殺了便是。
哪里還需要跟他們講道理?
更重要的是,他想看看鳳無憂究竟會怎么說服他饒過這群愚民。
若是愿意以身相許,那就再好不過了。
果不其然,鳳無憂為穩住君墨染的情緒,突然踮起腳尖,輕捧著君墨染俊美無儔的臉頰,朝著他棱角分明的薄唇吻了上去。
君墨染眸光藏著絲絲寵溺的笑意,反手扶著鳳無憂的后腰,熱切地回應著她。
百里河澤氣得渾身發顫,曜黑的眼眸中隱隱有火光迸濺。
而橫躺在地的京都民眾,紛紛露出見鬼一般的神情,驚愕地看著抱成一團的兩人。
“怪不得攝政王這么護著北璃來的禍害!原來,他們早已暗度陳倉?”
“我說攝政王怎么過了及冠之年,還是孑然一身。他果真有龍陽之癖!”
君墨染全然不顧周遭的非議聲,他已然不滿足于就這么吻著她。
他急切地想要將她據為己有,想要將生米煮成熟飯。
他,勢必要成為她生命中最后一個男人。
鳳無憂見君墨染的手于不知不覺間攀上她的前襟,心下一驚,連連將他推至一旁,“吻夠了沒?吻夠了就乖乖站在一旁,不許再胡作非為!”
君墨染怔怔地盯著自己的手,那觸感,好到不可思議。
他心下腹誹著,改日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鳳無憂的身體。
鳳無憂暗嘆不妙,今兒個她傷了手,青鸞又不在身邊,無人替她束胸,她只得馬馬虎虎地纏了兩圈。
此時的她,心跳飛快,深怕君墨染發現端倪,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百里河澤眸色漸沉,他心下腹誹著,若是讓君墨染發現鳳無憂是女兒身,于他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思及此,他闊步行至君墨染跟前,不要命地挑釁著他,“攝政王,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早在半個月前,鳳無憂就已經是本座的人了。她從頭到腳,本座都熟悉得不得了。那一日,她昏迷之際,我們從紫陽觀大門,一路纏綿至摘星閣。本座也是頭一回知道,原來男人的滋味,也能如此美妙。”
他此話一出,鳳無憂頓覺胃里翻江倒海,惡心到不行。
之前,她對這件事毫無印象,并無過多的感觸。
如今,百里河澤當著君墨染的面,將細節描述得如此詳盡,這使得鳳無憂更加厭棄自己。
君墨染不動聲色地攥緊了鳳無憂冰涼的手,他看向她煞白的臉色,除卻憤怒,更多的是心疼。
他若是能早些覺悟,若是能保護好她,她又豈會被百里河澤這混蛋玩意兒糟蹋了身子?
“別怕。”君墨染沉聲安慰著鳳無憂,“就當是被狗咬了。”
“你...你不在意?”
鳳無憂心里難受得要命,就連她都有些嫌棄自己臟污不堪的身體,君墨染卻能做到跟沒事兒人一樣,依舊緊攥著她的手。
唰——
他騰出一只手輕覆在鳳無憂燦若辰星的眼眸前,另一只手,則緊攥著斬龍劍劍柄,尤為利落地貫穿了百里河澤的胸膛。
百里河澤垂眸,看向衣襟上的殷紅血漬,似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淡淡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君墨染,你就是將她剝掉一層皮,也無法改變她曾委身于本座的事實。”
“本王的人,你也敢碰,是嫌命太長?”
君墨染狠狠地抽出貫穿過百里河澤胸膛的斬龍劍,旋即又欲朝著他的襠部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