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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晦暗的密室中,鳳無憂一面虎視眈眈地盯著頭破血流面色瘆人的百里河澤,一面側耳聆聽著密室外的嘈嘈之音。
她沒料到君墨染為了她,竟不惜與滿朝文武為敵。
好在,即墨仁終于勸住了他。
不然君墨染若是因為她大開殺戒,屠戮朝臣,他在東臨百姓心中的形象將一落千丈。
俗語有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若失民心,后果不堪設想。
“等你懷上本座的孩子,本座就放你出去,如何?”百里河澤壓下滿腔怒火,盡量顯得心平氣和些。
他可不想讓鳳無憂以為,他只會沖她發脾氣。
“百里河澤,你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
“少在本座面前擺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本座愿意碰你,你難道不該額手稱慶?”
“倘若,你不介意和一具尸體有肌膚之親,你大可卯足了勁來。”
鳳無憂冷聲道,她知百里河澤潔癖深重,絕不會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
故而,她才有回嗆他的底氣。
“你!”
百里河澤氣得渾身發顫,甚至萌生出欲同鳳無憂一同赴死的想法。
“怎么又吵架了?”
傅夜沉送走一屋子的人,便急匆匆地入了密室。
他見百里河澤前額處多了一個血窟窿,心下腹誹著鳳無憂性子是真烈。
“看緊她。”
百里河澤撂下一句話,便氣沖沖拂袖而去。
傅夜沉瞥了眼鳳無憂被剮得滿是血口子的雙手,嘖嘖出聲,“不疼么?”
“貓哭耗子!”
“伸出手來。”
鳳無憂忙不迭地將手藏于身后,“就不。”
傅夜沉滿頭黑線,這女人忒愛抬杠,連個示好的機會都不肯給他。
不過,他倒是覺得鳳無憂爽直又可愛,起碼很對他的胃口。
他闊步上前,二話不說,抓起她的手,將她拎至榻上。
鳳無憂心生警惕,一腳踢在他后腰處,雙手朝著他的腦袋暴扣而去,“你們煩不煩啊?勾欄院的姑娘她們不香嗎?為何非要盯著爺!爺不樂意,聽不懂?”
“打夠了沒有?”
傅夜沉狂抽著嘴角,耐著性子解釋道,“只是想替你上藥而已,瞎想個什么勁兒?”
“上藥需要將爺拖上榻?爺不是‘藥’,豈能任你想上就上!”
“小嘴叭叭的,要不是看在你長得頗合心意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
傅夜沉一手扣著她的手腕,一手熟門熟路地打開石榻上的暗格,取出金瘡藥,有模有樣地替她上著藥。
鳳無憂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想歪了,傅夜沉當真只是在替她上藥。
她委實不明白,之前還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傅夜沉,怎么突然變得溫柔且細膩?
難不成,他被瘋馬踢壞了腦袋?
“細皮嫩肉一小姑娘,脾氣怎的如此暴躁?”
“爺脾氣好得很。”
傅夜沉搖了搖頭,輕觸著她手心的血口子,語氣不善道,“還敢說自己脾氣好!正常女人,即便發怒,也只是咬咬手絹兒跺跺腳。你倒好,掄起瓷器直截了當地往人額前暴扣。傷了別人不說,還將自己的手剮成這副鬼樣子。”
“傅夜沉,爺還沒死呢,你瞎驗什么傷?”
鳳無憂頓覺被一個仵作煞有其事地分析著身上的傷口,十分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