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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被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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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無憂坐在玉輦一角,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君墨染。

  “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君墨染好笑地看著縮在一隅的鳳無憂,愈發覺得她可愛迷人。

  “才沒有。”

  鳳無憂忙不迭地撇過頭,她只是覺得君墨染對她越來越好,使得她有點心動。

  “口是心非。”

  君墨染猛地挨近了鳳無憂,抬手輕刮著她纖細的鼻骨,“你臉紅了。”

  “才沒有。”

  鳳無憂旋即抬手,捂住了發燙的臉頰,“攝政王,您老人家干嘛老是盯著我看?這會讓我誤以為您在覬覦我。”

  “誤以為?”

  君墨染很想告訴她,她的直覺并未出錯,他肖想她很久了。

  只不過,她尚未從百里河澤對她做的暴行中緩過來,君墨染暫時還不敢輕舉妄動。

  思及此,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又規規矩矩地坐于玉輦之中。

  玉輦外,追風沉聲道,“王,一切準備就緒,現在點火?”

  “百里河澤可在觀內?”君墨染沉聲問道。

  “在,他自回觀后就未出過摘星閣。”

  追風言之鑿鑿地答著殊不知百里河澤從未回觀。

  他看到的那抹背影,實則是喬裝成百里河澤,披星戴月而歸的楚七。

  “你來點火?”

  君墨染微微側目,詢問著垂眸不語的鳳無憂。

  “好。”

  鳳無憂接過君墨染遞來的火折子,不假思索地將火折子扔至紫陽觀外堆垛成片的干草從中。

  干草從被預先澆淋了厚厚一層黑油,一遇明火,“欻”地一聲一點即著。

  不遠處,傅夜沉、百里河澤二人隱于黑暗之中,將前方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嘖嘖嘖——鳳無憂可真狠,她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將你活活燒死。”

  傅夜沉輕搖著折扇,饒有興味地盯著前方不遠處的熊熊火光。

  百里河澤薄唇輕抿,明明一切均在他的計劃之中,但見她親手點燃干草的那一瞬,他的心好似被利刃穿透,痛得他差點兒緩不過氣。

  摘星閣閣頂,被綁在摘星柱上的君拂眼睜睜地看著君墨染、鳳無憂二人在觀外放火,想要呼救,卻叫不出聲。

  無計可施之下,她只得強忍著口中汗襪熏人的臭味,憑借丁香小舌微薄的力道,一點點將汗襪推出口外。

  足足耗費了一刻鐘的功夫,堵在君拂口中的汗襪終于落地。

  她尚未緩過一口氣,便沖著火光外正和鳳無憂緊緊相依的君墨染大聲呼救著,“王兄,救命!”

  “王兄,救我——”

  “王兄,拂兒快撐不住了。”

  君拂發覺火星子已然躥上她的裙裾,嚇得嚎啕大哭,“王兄,拂兒不想死。”

  紫陽觀外,君墨染忽聞君拂哭聲,猛地抬眸看向摘星閣閣頂。

  “王,不好了!王嬤嬤來報,君拂郡主為替您報仇雪恨,帶著一群打手闖了紫陽觀,至今未歸。”

  正當此時,王府守衛氣喘吁吁而來。

  聞言,君墨染臉色大變。

  他腳踩火星直冒的灌木叢,扶搖直上,往摘星閣閣頂飛去。

  鳳無憂未料到君拂竟愚蠢到這種程度,愁眉緊鎖,深怕君墨染被愈發猛烈的火勢所傷。

  他身中七箭,本就不得施展內力。

  如此一來,他身上的傷口怕是又要全盤崩裂。

  追風見狀,忙不迭帶著身后暗影一道,緊跟在君墨染身后,往摘星閣閣頂飛去。

  “君墨染,一定要毫發無損才是。”

  鳳無憂低聲呢喃著,手心已浸了層薄汗。

  可惜,她既不會輕功,也沒有內力,除了待在觀外干著急,什么事都做不了。

  “鳳大美人怎么一臉愁容?”

  傅夜沉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挪至她身后,并順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鳳無憂心中警鈴大作,以手肘重擊著傅夜沉的胸口。

  “這么激動做什么?不若,來義莊坐坐?”

  “去死!”

  鳳無憂猛然轉身,倏爾抬腿狂踹著傅夜沉襠部。

  “夠野,我喜歡。”傅夜沉貓著腰,疼得齜牙咧嘴。

  “傅夜沉,你最好別惹我。”鳳無憂趁他尚未反應過來,以移形換影之步,瞬移至他跟前。

  “惹一下,又怎么了?”

  傅夜沉眸光灼灼,他頓覺逆火光而來的鳳無憂又美又颯,談笑間足以勾去他的三魂七魄。

  鳳無憂涼涼地掃了他一眼,雙手橫亙在他腰間,旋即將他狠狠地暴摔在地。

  “咳咳——鳳大美人,下手就不能輕一些?”

  傅夜沉被摔得如同散架了般狂咳不止。

  鳳無憂一腳踩在他的胸口處,半俯下身,“啪啪”兩下落在他腫如豬頭的臉頰上,“想不想嘗嘗爺親手烤的野豬?”

  “你真有這么好心?”傅夜沉唇齒含笑,他愈發覺得鳳無憂這樣的女人十分帶感。

  鳳無憂勾唇淺笑,猛一發力,又攥著傅夜沉的前襟,將之扔至熊熊烈火之中。

  “毒,毒婦!”

  傅夜沉跌坐在火中,看向烈烈火光中笑得云淡風輕的鳳無憂,卻怎么也恨不起來。

  百里河澤冷睨了一眼行為舉止愈發怪異的傅夜沉,一拂袖,便將他從烈火中撈了出來,“真想被烤成野豬?”

  傅夜沉一手抹去臉上黑灰,同百里河澤遞了個眼色,一同朝著立于玉輦前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的鳳無憂走去。

  鳳無憂沒料到百里河澤竟毫發無損地出現在紫陽觀外,心生警惕,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鳳無憂,我們談談?”

  “有什么好談的?”

  鳳無憂冷睨了一眼道貌岸然的百里河澤,冷聲反問道。

  “你以為本座情愿虐待你?還不是因為你不聽話。”百里河澤箭步上前,直截了當地堵住了鳳無憂的去路。

  與此同時,鳳無憂手中的銀針亦深深扎入他脖頸之中,“百里河澤,你壞事做絕,枉為東臨國師!”

  “用力扎!”

  百里河澤反手緊扣住鳳無憂纖細的手腕,旋即又騰出一只手,粗暴地奪走了她藏于前襟處的九霄環佩。

  鳳無憂急了眼,欲伸手去夠百里河澤手中的九霄環佩,“還給我!”

  “你若喜歡玉器,改明兒個本座將鎮觀之寶贈你,如何?”

  百里河澤聲色淡淡,旋即又扯落了鳳無憂頂上碧玉冠。

  一時間,她三千青絲如瀑般流瀉于肩頭,美得恍若畫中仙。

  “無恥。”

  鳳無憂撇過頭,手中銀針又欲往他命門處扎去。

  這一回,百里河澤并未給她下手的機會。

  他反手將九霄環佩連同鳳無憂頂上的碧玉冠扔至玉輦之中,旋即以手肘重擊鳳無憂的后腦勺,直接將她敲暈。

  傅夜沉搖了搖頭,“阿澤,你就不能對她溫柔些?”

  百里河澤察覺到傅夜沉對鳳無憂態度的轉變,瞬間有些后悔自己一時嘴快,將鳳無憂是女人的秘密告訴了傅夜沉。

  不過,說都說了,他總不能因為一己私欲將他的救命恩人一刀捅死。

  “放火,燒玉輦。”

  百里河澤冷聲說著,旋即將昏迷不醒的鳳無憂扛至肩頭,疾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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