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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鳳無憂徹底犯了難。
她雖不愿替百里河澤療傷,但該斂的財,還是要斂。
深思熟慮之后,她腹誹著是不是可以給君墨染撒點蒙汗藥,讓他昏迷一小會兒?
等她替百里河澤療完傷,賺得三百萬,再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好了。
嗯,就這么干!
身后,即墨子宸緊盯著他們三人攜手同行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要不是他一身臭氣,熏人得很,他定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前,抖臀扭胯,將百里河澤怒懟到一旁。
醫館內室。
淡淡裊裊的熏香微溢,鳳無憂夾在百里河澤、君墨染中間,喜笑顏開。
這二位,都不是什么善茬。
但有一點她很滿意,他們出手都相當闊綽!
短短一刻鐘時間,她從百里河澤那兒賺得了五百萬。兩百萬住宿,三百萬療傷。
君墨染給的少了一些,不過扶他回屋并不算什么累人的差事兒,能夠賺得一百萬,她已十分知足。
“哈哈哈哈哈哈——爺很快就能左擁右抱妻妾成群,走上人生巔峰!”
鳳無憂滿腦子都是她在金山銀山中笑醒的喜人場景,開心得合不攏嘴。
君墨染瞬間沉下了臉,他根本無法想象鳳無憂妻妾成群的模樣。
百里河澤倒是無所謂,他早就得知鳳無憂是個女人。故而,她說再多的渾話他全當沒聽見。
“鳳無憂,不得替他療傷。”
君墨染好聲好氣地哄著她,“聽話。他給你多少酬金,本王付雙倍。”
百里河澤迅疾接話,“本座付四倍。”
鳳無憂見他倆劍拔弩張,無止歇地比拼著財力,嘴角瘋狂上揚。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氣氛愈發膠著,若不是他們二人均身負重傷,眼下,指不準已然扭打作一團。
少頃,百里河澤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傷勢不容拖延,只得率先打破僵局,“鳳無憂,本座在鄰屋等你。”
“他不會去。”
君墨染直截了當地替鳳無憂回絕了百里河澤的無理請求。
百里河澤立于門口處,緩緩偏過頭,濯濯眼眸定定地盯著自然而然地依偎在君墨染身側的鳳無憂身上。
“來不來,你自己決定。丑話說在前頭,若是不來,后果你未必承擔得起。”
不知何故,鳳無憂眼皮狂跳,頓覺心神不寧。
她亦擔憂腹黑狡詐的百里河澤再度使詐,只得忍痛割財,“不就是損失五百萬?爺認為爺還是承擔得起的。”
百里河澤失血過多,終是被油鹽不進的鳳無憂激怒,他眸中閃過一抹狠戾,咬牙切齒道,“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本座將你帶回紫陽觀后,從你身上搜到了一樣寶物。若是不想拿回,本座不介意將之公之于眾,讓五國子民一同瞻仰鳳小將軍的隨身寶物。”
意識到百里河澤又出言威脅她,鳳無憂心里大為不快。
只是,當她犀銳的眼神觸及到百里河澤盯著她前襟略略出神的雙眸,心中怒火完完全全被驚懼取代。
難道,百里河澤將她迷暈之后,當真對她做過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鳳無憂因著那段記憶的空缺,心下惶惶不安。
君墨染微微側目,深深地看著鳳無憂,沉聲詢問道,“怎么了?”
“沒事。”
鳳無憂連聲答著,突然間仿若有塊巨石壓得她喘不過來。
待百里河澤姍姍而去,她略為抱歉地看向君墨染,煙籠水袖在他跟前一揮,藏于袖中的蒙汗藥好似一張紗網,朝著他兜頭潑去。
君墨染瞳孔微縮,眸中閃過一絲慍怒。
他毫無保留地信任她,她竟這般辜負他的信任!
“我扶您去榻上躺一會兒,如何?”
鳳無憂面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她頗為費勁地扶著雙眼緊閉猝然暈厥的君墨染,待將他安置于榻上,這才壯士扼腕般,朝隔壁屋子走去。
若不是急于弄清楚百里河澤究竟對她做過什么,她絕不可能屁顛顛地跑去找他。
叩叩叩——
鳳無憂剛叩響鄰屋門扉,百里河澤便心急火燎地將她拽入屋中。
砰——
他隨手關上門扉,一雙曜黑的眼眸來回打量著鳳無憂。
她似乎在害怕。
這對他來說,并不是壞事。
百里河澤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陰惻惻的笑容,“同本座說說,你究竟是怎么當上三軍統帥的?”
“廢話少說。那天,你將爺帶回紫陽觀后,都對爺做了什么?”
鳳無憂一臉防備地盯著他,雙手緊握成拳。
“你想知道?”
“若是不肯說,就算了。”
鳳無憂緊張至極,正欲轉身奪門而出,百里河澤已死死地堵在門口。
“走?還未替本座療傷,就想走?”百里河澤唇齒藏笑,戲謔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