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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無憂心下尤為納悶,前世她當過好長一段時間的男科醫生,按理說早該看麻木了。
但是此時此刻,她竟緊張得如同不諳世事的閨閣少女。
君墨染滿頭黑線,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身材,居然被鳳無憂嫌丑!
很丑么?他怎么不覺得。
若是她不那么抗拒,他真想扒開她的衣襟仔細研究一番,看看她的身體長得有多好看。
片刻之后,鳳無憂將最后一支箭羽取出,長長地舒了口氣,“還好沒傷到要害。”
“鳳無憂,你看夠了沒有?”
君墨染平躺在地上,忿忿言之。
他的言下之意是,既然嫌丑,就別看。
鳳無憂置若罔聞,自說自話,“不過,您還是要小心些。畢竟,走路時容易牽扯到傷口。”
“對了,近段時間不得到處鬼混。傷口萬一撕裂,后果不堪設想。”
“此處傷口頗深,我先替你縫線。三日后,再拆線。”
君墨染狂抽著嘴角,沉聲答道,“本王從未鬼混過。”
“也不需要這么謹慎。半個月后就可以鬼混的。”鳳無憂掐著手指,估算著時間,審慎言之。
“本王不喜。”
鳳無憂不明白君墨染為何非要解釋得這么清楚,不過她也懶得多問。
此時此刻的她,全然將他當成了病患。
她挑揀了一片被她撕成條狀的衣料,小心翼翼地挑下衣料上的金絲線,繼而穿針引線,欲為他的傷處縫針。
月色溶溶,但谷底光線不是很好,鳳無憂縫線之時,雙眼只得無限地貼近傷處。
君墨染甚至能察覺到她冗長的睫毛輕掃過他格外敏感的皮膚。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使得他渾身燥熱不堪。
他以手抵著她的前額,聲色尤為喑啞,“鳳無憂!本王不需要縫線。”
“不,你需要。”
鳳無憂板著臉,尤為認真地說道。
君墨染一臉的生無可戀,天知道此刻的他有多煎熬。
他深怕在她縫線之時,身體突然失控,起了不該有的反應。
然,怕什么,來什么。
無計可施之下,君墨染只得捂著鳳無憂的雙眼,故作鎮定地說道,“本王身上的傷已無大礙,你無需費神。”
他原以為自己發現得很及時,鳳無憂并未察覺到異常之處。
殊不知,鳳無憂早就發現了異常,甚至比他還要窘迫。
好在,谷底光線不好,她只要側過頭,他就看不清她紅透的臉頰。
鳳無憂草草地收了線,退下外袍輕輕地蓋在他的身上,訕訕笑道,“攝政王身體真好。”
“嗯?”
“命懸一線的危急關頭,各項功能還如此正常,可喜可賀。”鳳無憂原想轉移話題,但不知為什么,她總覺自己越描越黑。
果不其然,她此言一出,君墨染更為尷尬。
鳳無憂以手扶額,磕磕巴巴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您的身體好得很,沒患病。”
“嗯。”
君墨染察覺到鳳無憂的窘迫,微微側過頭,黑金色的眼眸定定地打量著她。
許是光線太過昏暗,他竟覺得她可愛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人。
好一會兒,鳳無憂面上的熱度褪卻,才好意思轉過頭,輕推著雙眸緊闔的君墨染,“攝政王,您冷不冷?”
她的手剛觸及他滾燙的肌膚,又飛快地縮了回去。
鳳無憂心下腹誹著,君墨染該不會對她動了欲念,欲火焚身了吧?
她局促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往后挪了數步,見君墨染如同熟睡了般一動不動,才知他之所以渾身滾燙,并非欲火焚身,而是發了高燒。
“攝政王,您老人家稍安勿躁,我去尋些草藥。”
她話音一落,腳踝就被一只強壯有力的胳膊擒住。
“水兒,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