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憂,裝夠了?”
君墨染摟著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鳳無憂,劍眉緊蹙。
他只是想捉弄她一下,并未想過傷她性命。
豈料,平素里神氣活現的她,遇上水,竟脆弱得不堪一擊。
追風見鳳無憂軟綿綿地窩在君墨染懷里,突發驚厥戰栗不止,忍不住小聲吐槽道,“王,鳳小將軍此狀應當不是裝出來的。”
“你當本王是瞎子嗎?本王自己不會看?”
君墨染為掩飾心里莫名的緊張感,特特揚高了聲調。
追風識相地噤了聲,目送著君墨染闊步離去的背影,笑容漸漸猥瑣。
他就說,他家王爺絕對逃不出鳳無憂的手掌心。
果不其然,君墨染已慢慢陷入情網而不自知!
君墨染抱著濕漉漉的鳳無憂,疾步回了墨染閣。
“沒用的東西!不就是嗆了幾口酒水?”
他黑金色的眼眸帶著幾分懊惱,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
“咳咳——”
遽然間,鳳無憂重咳不止,不管不顧地對著君墨染的胸膛一陣狂嘔。
“該死!”
君墨染垂眸瞟了一眼衣襟上的漣漣酒水,深吸了一口氣,大腳踹開墨染閣虛掩著的雕花木門,直截了當地將她摔至地上。
砰——
鳳無憂剛睜開眼眸,就見君墨染欺身而上。
“啊!”
她失聲尖叫,雙手護胸,一臉警惕地盯著雙腿橫跨在她腰間,略顯尷尬的君墨染,“混蛋,又想輕薄爺!”
“閉嘴!”
君墨染狂抽著嘴角,他難得發一次善心,準備替她換上一身干凈的衣物,不曾想她反應竟如此激烈。
鳳無憂癟著嘴,又對著君墨染胸口一陣猛捶,“狗東西,就知道欺負爺!”
“夠了!”
君墨染隨手解下她腰間束帶,將她不安分的手反綁于身后,“鳳無憂,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本王拳打腳踢?”
“你胡說!我的腳被你壓著了,哪里踢得到你?”
君墨染這才發覺自己的姿勢有些怪異,連連起身,后退了數步。
他以輕咳掩飾著尷尬,轉而喚著屋外的追風,“帶他下去沐浴凈身。”
追風古怪地看了一眼君墨染,久久不敢答話。
鳳無憂可是君墨染看上的男人,他追風決計不敢碰。別說是帶她沐浴凈身,就連同她獨處,追風都覺提心吊膽。
深思熟慮之后,追風突然貓著腰,猙獰了臉急聲道,“王,可否容屬下先去解手?”
“去。”
君墨染雖覺追風有些古怪,但他已然被鳳無憂弄得焦頭爛額,并無心思琢磨追風究竟去沒去解手。
再者,鳳無憂吐了他一身,他也急需換一套干凈的衣物。
至于為何如此縱容鳳無憂,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許是因為鳳無憂膽大嘴硬,比起那些只會磕頭下跪的慫包好玩得多。
又或許,是她與生俱來的韌勁,讓他高看了一眼。
君墨染長嘆了一口氣,轉而當著鳳無憂的面,若無其事地解著衣扣。
鳳無憂癱坐在地,目不轉睛地盯著解著衣扣骨節分明的手,心中竟生出一股莫名的欲望。
下一瞬,待君墨染褪下酒氣醺然的外袍之際,鳳無憂趁機躥至他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掙脫了腕上束帶的桎梏,捧著他的手一陣狂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