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三字再次點燃了君墨染胸中郁火。
他一手揪著鳳無憂前襟,將她大半個身子往闌干外傾去,“今后沒有本王的允準,不許說話。”
鳳無憂連連點頭,如小雞啄米。
可眨眼功夫,她又忍不住開了口,“攝政王,現在可以說話嗎?”
“……”
“攝政王,您放心。沒有您的允許,我一定不說話。”
“……”
君墨染碼頭黑線,他終于知道何為雞同鴨講。
“攝政王,我挺重的。壓折了闌干多丟人!對了,我現在可以說話嗎?”
鳳無憂雙手緊纏著他的手臂,她實在太怕水了,深怕君墨染一個興起,真將她扔至護城河中。
“鳳無憂,舌頭不要了?”
君墨染深深地看了一眼鳳無憂,眸中滿是疑惑。
難道,戰功赫赫的鳳小將軍智力有些問題?
“嗷嗷——”鳳無憂瞬間閉了嘴,卻又開始嗷嗷直叫。
“鳳,無,憂!”
君墨染咬牙切齒地喊著她的名字,這一回,他當真想將她扔下河底,直接將她溺斃!
“啊——”
鳳無憂緊閉檀口哼了一聲,其聲迤邐,帶著一絲輕薄的霧氣,似桃花嬌軟,入耳即化為為酥酥麻麻的靡靡之音。
曖昧,太曖昧了!
君墨染聞聲,身軀一震,忽而聯想到鳳無憂北璃軍營輕薄北堂璃音一事。
難道,她之前當真如此放浪形骸?
鳳無憂意識到自己的聲音不太對勁,急忙偃旗息鼓低下了腦袋。
她垂著眼眸,盯著君墨染腳上玄色蛛紋鞋履,默默觀察著鞋面上鎏金絲線落腳的針法,一言不發。
嘎嘣——
不巧的是,鳳無憂極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襠部那捆樹枝卻不允許她繼續低調。
一聲脆響過后,原想乖乖平躺著的樹枝突然拗了方向,向上微微凸起。
“什么聲音?”
君墨染眉頭一簇,鷹隼般的視線堪堪落在她身上。
鳳無憂緊張得不敢動彈,磕磕巴巴道,“肚,肚子餓了,咕咕叫...”
“當真?”
“千真萬確!”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雙手又悄然橫亙在身前,盡全力擋著突然“叛變”的樹枝。
“你做什么?”君墨染的視線微微下移,將鳳無憂異常詭異的舉動盡收眼底。
鳳無憂聞言,雙手捂得更緊,“太餓,身體某些部位叛變,大概是想離家出走,出門覓食。”
“???”
他聽得模棱兩可,只道是鳳無憂餓得神志不清,詞不達意。
鳳無憂局促地咽了咽口水,雙手為遮蔽叛變的樹枝,拱成了弧狀。
君墨染見狀,揪著她前襟的手剛放下,又擒上她纖細的手腕。
他原以為鳳無憂手中藏有暗器,親自查看后,才發現她手中除卻一層薄汗,再無他物。
正當他準備將鳳無憂從闌干上放下之際,目光不經意間掃了一眼她微微異樣的襠部。
只一眼,他臉上熱度暴漲。
“該死!”
君墨染惱羞成怒,接連數道掌風朝著鳳無憂襠口劈去。
鳳無憂暗嘆不好,靈巧地從他臂彎處鉆過,整個人緊靠在君墨染背后,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攝政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君墨染又豈會聽她的解釋?
此刻,他只當鳳無憂對他起了欲念,連身體都有了本能反應。
這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