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最多三兩 “兩位娘子來了,坐!”
“見過郎君,”
王可馨與司徒云砂同時行了禮,便就坐了兩邊下首的位置。
“來來來,先吃些羊肉墊吧墊吧,今日叫你們見識見識,本郎君新做的白酒。”
李鈺說罷也不再矯情,自己先撕下一大塊,金黃色的烤羊肉,大口吃了起來。
三人吃了一陣,李鈺最先放下筷子,對容娘打了一個眼色。
容娘就指揮兩個丫鬟,給兩人各擺上了一個酒樽。
容娘親自給三人斟滿了美酒。
李鈺介紹道;“這便是某家近來釀造的新酒,你二人看看,與平日的白酒可有不同之處?”
王可馨端起酒樽,只看了一眼,便既開口,;“如今所見之酒,皆以谷米釀制,
谷米發白,又稱白酒,又因成酒混濁,也叫濁酒,
郎君說的那三國故事里,開篇就有一句;飲一壺濁酒喜相逢,可見濁酒乃是常態。
可奴家觀郎君此白酒,非彼白酒,與往日的濁酒相比,清澈見底,
聞之辛辣,只是不知吃下去,會是何種味道,
想來以郎君的手段,必定不是凡物,奴家也有些迫不及待了,就以此酒,敬郎君一盞,”
“好,本郎君就陪美人吃它一盞再說,來!”
“郎君請!”
“娘子也請,此酒性烈如火,娘子可要注意防備,別嗆著了…”
李鈺想提醒一下,這可不是以前那些水酒,沒想到王可馨竟然,一飲而盡。
輕輕放下酒樽,王可馨,左手抬起,用衣袖掩了臉面,右手拿絲巾擦拭了嘴角的酒漬。
“郎君所言非虛,這新制的白酒,當真猛烈,
吃下腹中,如一團火焰那般。配上沙場征戰的男兒,當最是應景。”
李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拿起自己的酒樽,也學著王可馨那樣一飲而盡。
喝完趕緊拿起旁邊早就準備好的清水,這是他前世的習慣,喝口酒,趕緊喝開水。
他沒想到,這東北的娘們,如此生猛,五十度的白酒,一口下去,應了前世的勸酒詞,感情深一口悶。
司徒云砂的侍女凝萃,不動聲色的在后頭,輕輕點了一下自家娘子的后背。
司徒會意,也端起酒樽,;“郎君自從長安城回來,不是忙著莊子里的修造之事,
便是搗鼓這釀酒的作坊,這后院里,若不是懷道,恐怕要冷清上許多。
幸喜郎君多日的苦功,沒有白費,此酒只看其色,便知是上品,奴家也想敬郎君一盞,不知可否?”
李鈺能不答應?盡管這前一段話里,還帶著些幽怨,但是你陪王家娘子吃過了一盞,當然得一碗水端平了。
“大善,娘子請!”
“郎君請!”
司徒云砂也學著王可馨的樣子,一口干了下去。
李鈺無奈也只得陪著,一口悶進肚中。
心里默默計算著,這一會的時間就兩杯了,
一杯怕不有一兩出頭,自己的酒量最多四杯,否則非出洋相不可。今晚可得控制好自己。
“郎君釀造的這酒,比長安東西兩市所賣,最上品的,還要好上許多,
入喉似刀,一路下去。真是猛烈。”
“那是,本郎君不論何時弄出來的,都是別人不能比的,要不就不做,要做就是最好,”
李鈺一邊應付,一邊心感嘆,剛才王可馨顯示出東北女人的豪爽,
沒想到這山東女人,也絲毫不差,一兩白酒下肚,像喝開水一般,當真厲害。
“聽說郎君要弄一個釀酒的作坊?將來還要去長安城里賣給那些世家功勛?
奴家初聽之時,以為郎君就是玩耍,沒成想真的弄了出來這等美物,此酒若是去了長安城,恐怕別的酒家再難立足了。”
“正是如此,王家娘子所言也是實情,此酒問世,對以往的濁酒沖擊確實不小,
不過適者生存,這是不變的法則。
倘若只抱著祖先傳下來的手藝,不思進取,遲早會被歷史的長河淹沒。”
司徒云砂擔心的說道;“郎君想要賣與功勛仕族也無不可,只是如今長安城里濁酒行市,已經被那些世家瓜分,
郎君進入,是否會引起諸多不滿,平白的惹來禍端,
奴家一介女流,也不知說的是否能入郎君心意?”
“娘子所說倒也在理,不過郎君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開春以后,本郎君就尋一空曠之地,修造一個大大的作坊,
叫兩位叔父聯絡那些武將門戶,都來入個份子,
再使至尊拿個大頭,如此一來,這作坊不就成了許多人的?
賺了錢也好大家同分,但有風吹草動,自然會有至尊與那些將軍們操心,咱們就躲在后頭,干活拿錢就是。”
王可馨與司徒云砂聽過這話,才放心了下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本郎君也敬兩位娘子一杯,來來,與君共飲。”
為了顯示自己的男兒本色,并不輸給女人,李鈺一聲不吭,一口吞下。
本就量小,再加上這幅身體才十幾歲,連吃三杯的李鈺,說話也開始飄了起來。
“好叫兩位娘子得知,本郎君見了糧倉的大管事,本想說服他給本郎君放些稻谷用來釀酒,
管事的沒說通,反到是又給我商議了一些糧倉的事來。
那糧倉的管事說,今年雨水太少,若是明年春天,夏天還是如此,便要大旱,
大旱之后就是災害,提醒本郎君要早做準備。”
說道此處,李鈺拿起桌子上的清水,又喝了半碗,想壓一壓開始往上泛的酒勁兒。
王可馨聽說旱情,災年就要到來,也是大驚失色,
急忙問到;“若真是大旱,管事的話,也非是危言聳聽,大旱必有大災,屆時,關中百姓又要遭殃了。”
司徒云砂想的是災難面前,這縣子府該如何應對。
“不知郎君,如何應對,大旱之災?可有詳細?”
“司徒娘子不必擔心,某家已經有了對策,
咱們幾個莊子,非但不會餓死一人,且還要吃肉吃酒,痛痛快快的生活。”
“郎君的本事,奴家自然知曉,只不知郎君有何妙計,能解旱災?可否說與奴家?”
司徒云砂對李鈺所說,在災年還要吃肉吃酒,只當是玩笑。
她很想知道,這次郎君又有什么法子應對,畢竟這不是鐵鍋美食,這可是天威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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