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霆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蘇菱竟然不是本人。
濃郁的血腥味從她的身上傳出來,渾身上下都像是扭曲的樹枝一樣盤桓。
“都讓出去,她要自爆!”褚犽對著還愣在一邊的黑衣大漢們喊道。
迅速的拉著還處于感傷中的洛彥,跑出了包間。
馬霆后知后覺的也跑離出去,他望見了女人扭曲的面部,向外凸起的眼球無神中透著幾分嘲諷。
然后,就是一陣血肉模糊。
幾個未來得及撤退的大漢沾上了些血肉,觸碰到的肌膚快速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著。
頓時就是一陣慘痛的叫喚。
馬霆見此,臨走前對準那一團扭曲的看不清人形的未知物體開了一木倉。順手關上包間房門,將幾個已經沾染到血跡的大漢也關在了里面。
無視傳來的呼救聲。
“嘖。”褚犽站在一邊哂了一聲。“你還真是豁得開。”
“它就是一個災禍,你沒看見只要沾上一點點血,身體就會消融嗎?我是在將傷害減到最低。”
“既然這個蘇菱是假的,那我就先不追究你了。好自為之。”
馬霆讓幾個大漢留下看守現場,并且通知了家族里的獵人來清理殘跡。
“回去吧。”褚犽看了眼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默默無言的少年。
洛彥停住了步伐,“我父母是誰,他們到底在哪兒?”
褚犽靜靜的望著他。
“想知道,就不要再傷害你妹妹。把藥劑都交給我,一個月后,我告訴你答案。”
“還有,這段時間不要去找蘇菱。她算是我表姐,應該已經被褚家接回本家了。”
洛彥沉默了會兒,將手里的藥劑都交給了褚犽,“好,我等著。”
這幾天,氣氛一直怪怪的。
不論是班級里,還是生活中。
洛笒柚再一次看了看虛擬光屏上的有效生命值,237天19小時。
昨天早上一起床,她就看到這生命值無緣無故的漲了30天,系統也沒有顯示它從何而來。壇子也含糊其詞,說是不知道,可能是bug,讓她安心的接收著。
雖然她是很開心得到這一筆莫名的有效生命值,但心里總覺得突突的。
剛剛才接收到上一周的積分榜第一而獎勵的三天有效生命值,現在一下子完成了大半,說實話,反而有些心慌。
靳深的金主6666:你們看了昨晚曾苒苒的那個直播嘛,真是丟死人了。要不是我家深寶給她維護,她還不被我們噴死。
大白兔奶糖:就是就是。
我不愛吃柚子:我看了,還不錯啊。就是有一點點尷尬,她帶不動氣氛,跟不上靳深的戲,一直被帶著跑。
大白兔奶糖:就是就是。
靳深的金主6666:那個嬌滴滴的樣子,做作至極。我都想沖到她面前給她兩個耳朵耙子,氣死我了。一個小小的祝福視頻,看把她能的,還拍不出個像樣的。
大白兔奶糖:就是就是。
我不愛吃柚子:…燒樓上屁股.jpg.
大白兔奶糖:嚶嚶嚶,我不愛吃柚子,你欺負我。
靳深的金主6666:大白兔奶糖,行了行了,別學她了,看著真煩。我看評論區竟然還有夸她演技好的。md,這是被侍糊住了眼睛吧。
我不愛吃柚子:估計是水軍吧。
大白兔奶糖:她真的好不知廉恥,之前還要借柚子的賬號去登直播,還好沒借。綠茶怪本怪無疑了。
洛笒柚看著還埋頭于手機上的兩人,嘴唇微抽,“行了,別玩了。非要手機發信息,我們不都在這嘛!”
陳糖糖對洛笒柚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健手如飛。
大白兔奶糖:隔桌有耳。那幾個長得很像學校旁邊賣小蔥餅的小婦女一樣的女生,都是曾苒苒的閨蜜。真不知道學校怎么考試的,歪瓜裂棗,還學的表演。形體分肯定低到害怕。
洛笒柚無語的看著信息,“要不我們換一家店?”
大白兔奶糖:這一家更有風情一些,而且還能窺探敵情,我剛剛聽見曾苒苒的那個閨蜜在說她的壞話,我要錄下來。
靳深的金主6666:就是就是。
洛笒柚:…
好,你們開心就好。
洛彥這些天一直打不起精神,他對褚犽的話信了八分,也沒有再去聯系蘇菱。
學習上靜不下心來,這已經是第四次被老師點名批評了。
“洛彥啊,你最近這個狀態不行。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也不應該啊,這些知識對你來說都很簡單。”高二精英一班的班主任柴惠看著低頭不語的少年,忍不住多說了兩句,他可是他們班最有希望沖擊q大b大的孩子之一。
“我沒事,就是沒有休息好。”
“是不是住在宿舍不習慣?你前幾周不是回家住了嗎?和家里鬧矛盾了?”柴惠三連問。
洛彥有些不耐,“沒有,都還好。”
“你要不說,我這周就要去你家做個家訪了。我看你前一段時間挺好的,現在正是關鍵時候,你下學期就要高考了知道吧。”
洛彥終于爆發了,直接懟了柴惠一句,“我都跟你說了,我沒事。”
柴惠不可置信的皺眉,覺得他真的最近壓力太大了,“校醫院,黃醫生今天下午正好值班,我帶你去看看吧。她是云澤大附院的心理科醫生,最近很多像你這樣的孩子都有這個問題,考試焦慮綜合征加上一點點憂郁,我們得去看看,你…”
她話還沒說完,眼前的少年就直接拍開了門,走了出去。
“唉,這孩子,怎么和吃了炸藥似的。”
譚孟尺唆了口濃茶,“哎呀,柴老師,青春期嘛!這個時期的孩子,都叛逆。你們班這個洛彥我還認識呢,是我們班洛笒柚同學的哥哥。說起來,他們兄妹兩,還真都挺有個性的。”
“那我就這么放著他不管了?”
“我等下幫你去問問看我們班那個,可能她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那譚老師,這可麻煩你了。這個洛彥,是個好苗子,我要看緊一點。”
譚孟尺擺擺手,“好說好說。”
奢華的房間里,蘇菱對著落地鏡,看著自己身上丑陋的黑色瘢痕。尤其是胸口那一塊,周圍的血管都泛著黑。
她從盒子里拿出一支青藍色的試劑,心狠的扎進了心口。
隨著藥水的注入,她感覺到渾身都清爽了許多。
本來還在向外蔓延著的黑色經脈,正慢慢的向回收縮著,臉上的瘢痕也逐漸的褪去。
“云梨姐,我這個樣子,根本就無法出門見客。”她朝正坐在沙發上的冷麗女人說道。
“沒關系,只要遮一段時間就好了。你是制藥異能,這病肯定有辦法抑制。取出蠱蟲也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