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洐寶寶聞言,眼神里的光又暗了下來,只是,,徒弟嗎?
吃飽喝足,洛笒柚又困了。
這種四蹄動物的生活,她已經過了三天了。
可是兩人一弱一殘,都沒有能力去推開封住洞穴的石門。
洛笒柚揉了揉有些干澀的眼睛,她怎么覺得這幾天越來越嗜睡了,這也是血脈召喚的后遺癥嘛。
沒多想,她拉了拉地上鋪著的干草,蜷著身體倒地就睡。
池洐寶寶放下手里的烤魚串,一點也不像是剛剛失去一只胳膊的殘疾人士的樣子,走到洛笒柚身旁,熟練的半坐著斜靠在墻上,珍寶般捧起熟睡少女的腦袋,挪到自己的腿上。
他不加掩飾的細細描繪著少女身上的每一處細節,眼里藏著濃烈的占有欲。
再等等,他不能嚇到他的小師父。
周嵐嵐端坐在首席,見到一眾高階修士對自己俯首稱臣的樣子,臉上流露出自得的喜意。
圣殿的長老們都恭恭敬敬的向她解說著圣殿的資源,直言,若是仙人能留在圣殿,便許諾她無上的榮耀和地位。
周嵐嵐壓根沒想到自己一個村姑,竟也有一天能得到這些天之驕子的奉承,這讓她很受用。
她抬眼望見座下一位面容與她有兩分相似的女修,眼里閃過得意和赤裸裸的怨恨。
如今,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沒有靈根的孤女,而是整片大陸唯一的女仙,她想要的東西,這些人跪著也要給她送上來。
“妙春尊者,不如,你來做我的隨身侍女。”周嵐嵐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手指間彌散著精純的仙元。
妙春只字未說,頷首,輕輕應了一聲。
周嵐嵐見她鎮定的樣子,頓時失了興致,懨懨的回到圣殿給她安排的住處。
“這位仙子,脾性還真奇怪,竟然讓妙春師祖當她的侍女,仙人都是這樣的嗎?”元朝譯嗔怪道。
“譯兒,莫在背后議論仙人,仙人的喜好非我等所能猜想。”歷游真人訓斥道。
“哎呀,歷游老弟,小譯兒說的也沒錯。你不是沒看到那個女人嬌作的姿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和妙春師妹爭寵呢。她只是空有仙力,并無任何修煉的基礎。”若柳真人搖頭,她壓根看不上這所謂的仙人。要不是殿主硬要留她,她定是要去爭論一番的。
“她再沒有實力,也身具仙力,她是我們開啟天路的唯一線索。”歷游真人沉聲說道。
“沒錯,那女子是我們最后的稻草,兩位師弟師妹。”
“殿主。”幾人都拱手作了禮。
“我之所以留她在圣殿,一是為了摸清楚她身上仙力的來源;二則是借著仙人的勢,壓制住隔壁正在蠢蠢欲動的妖族。那妖王的修為已至妖仙,雖還未渡劫,但恐怕整個大陸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很快,金靈果和土靈果就要問世,只要我們拿到了這兩顆道果,再集合大陸其他勢力和仙人的威勢,應該就有可能打開天維之門。”
“到時候,就不用再擔心受到那些妖怪的威脅了。”
“只是要委屈妙春師妹了,噯,她的壽元本就所剩無幾,現在還要受這種罪。”若柳真人嘆氣道。
洛笒柚昏昏沉沉的起床,見到寶貝徒弟不知從哪找來一口鍋,正在燉著魚湯。
“寶寶,你煮的魚湯真香。”她嬌嬌的笑了一聲。
池洐被她的一句“寶寶”惹得臉色發紅,他端起鍋,給半臥在干草上的少女盛了一碗湯。
洛笒柚接過湯匙,舀了一勺,粉嫩的唇微張,將湯水吹涼了些,才送進嘴里。
魚湯熬得又濃又白,顯然是熬制了許久的,洛笒柚想了一會兒,又舀了一勺,吹涼后,遞給一旁的池洐。
“我嘗過了,很入味。你也試試。”
池洐微微僵硬的拿著湯匙,手指不經意碰到了少女微涼的指尖,心顫動了一下。
望見她水潤光澤的紅唇,池洐握著湯匙的手又緊了些,這是,,她喝過的湯匙。
池洐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他已經等不及了,可是,又怕自己嚇到她,她是那般純凈美好,怎么會答應和已經沉淪在地獄里的惡魔待在一起。
洛笒柚并沒有察覺到少年的異樣,她喝著湯,嘟囔著,“也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出去,你師父我暫時被鎖住了丹田,還有四十多天才能解開。”
“師,,父,你想出去?”
“當然,我在這里都要發霉了,見不到太陽,渾身都難受。”洛笒柚抱怨著,也沒有衣服可以換洗,這里存下的水不多,她已經好幾天沒洗過澡了。
池洐眸子微沉,他倒是沒考慮到師父的想法。但是,如果出去了,可能就不能再維持現在這樣的平靜,他只要能待在她身邊就好。
奈何,她是那般耀眼,如果他不采取一些措施的話,他永遠也不能得到她。
“師父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的。”池洐輕笑著說道,他清秀的臉上還有幾道細微的刮痕,但卻襯的這張臉越發俊朗。
洛笒柚有些看呆了,“寶寶,你雖然長殘了,沒有以前好看,但笑起來還是能迷倒萬千女修的。等師父修為恢復了,就給你物色幾位姑娘,看你,光棍了兩千多年了吧。那個林苑苑都已經結契了不知道多久了。”
池洐臉上的笑意淡了,他師父什么都好,就是老不正經,明明自己都沒嫁出去,還老想將他拱手讓人。
“話說,你們竟然都活了兩千多年,一轉眼,都這么大了。師父真的欣慰極了。”洛笒柚一臉慈愛的望著池洐,手還珍重的摸了摸他的腦瓜瓢。
“寶寶,你這么好的手藝,又踏實溫柔,師父一定給你找一個絕好的對象。”洛笒柚繼續嘰里咕嚕的說道。
池洐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拉過身邊的少女,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堵住了她正喋喋不休的小嘴。
洛笒柚眼睛瞪得老大,她,她這是被自家徒弟非禮了。
少年像是一座小山一樣,不管洛笒柚怎么推攘,他都一動不動,保守陣地。
最后甚至,上手扶住了她的后腦勺,越發賣力起來。
終于安靜了,池洐心里想著。看到師父撲閃撲閃的睫毛和羞紅的臉色,他眼里閃過一絲戲謔,師父的小嘴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