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強勁的拳風呼嘯而來,方棠完全來不及防備,挨了一拳的身體倒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到身后的石壁。
落地的一瞬間,方棠一咬舌尖,劇痛襲來,因為藥物而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看著一腳踢過來的襲擊者,方棠就地一滾,避開的同時,反腳就向著襲擊者小腿踹了過去。
被踢中的襲擊者卻順勢向著地上的方棠撲了過來,強勁有力的大手如同鐵鉗一般掐住了方棠的脖子,身下綿軟肥胖的體型讓襲擊者也是微微一愣,這樣的體型不可能是殺手。
被壓在地上,眼睛適應了黑暗,方棠看向自己上方的男人,臉上還有偽裝的油彩,看不清臉龐,只有一雙鷹隼般的鳳眸盯著被壓在身下的方棠,血紅的眼瞳冰冷銳利的沒有一點溫度。
一片安靜里,兩人不正常的呼吸聲讓彼此都是一愣,方棠此刻也警覺到男人手掌傳來的高溫,灼熱的似乎要將她的脖子給燒傷一般。
“我沒有敵意…我被人下藥了…”嘶啞著聲音開口,方棠壓抑著因為藥物而產生熱度,努力的保持著意識的清醒。
男人抿著薄唇沉默著,鐵鉗一般的大手依舊牢牢的卡著方棠的脖子,只是過于急促的呼吸聲讓人明白男人此刻的狀態比起方棠更加劇烈。
同樣都中了藥,可男人卻能克制住藥性鉗制住方棠,足可以說明他讓人震驚的自制力。
“我…”方棠眼睛猛地瞪大,被堵住的嘴發出了含混不清的嗚嗚聲。
被襲擊了,方棠劇烈的掙扎著,只可惜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這一點掙扎忽略不計了…
同一時間,七星山莊某個房間里,戴著鴨嘴帽的中年男人站在背光處,左臉一道一寸長的刀疤,看著窗戶外暗黑的夜色,低聲匯報:“方棠喝了茶水,可她人并不在房間里。”
“立刻去找!”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暴躁的響了起來,透著濃濃的惡意,“你確定她中了藥?”
“是的,杯子里里的茶水就剩下一點,她有可能發現不對勁躲起來了。”刀疤男肯定的回答。
只要中了藥,一個小時之后藥性就會發揮出來,人的意識也不會模糊不清,所以他只要將事先準備好的這個“奸夫”帶過去,然后拍下兩人OOXX的照片,明天一大早捉奸在床,那么一切就搞定了。
刀疤男過去之后發現別墅里的燈亮著,可是方棠卻失去了蹤影,手機也放在桌子上,茶杯里的水喝了一大半,一切跡象都表明方棠已經中藥了,只不過她提前發現了,然后逃走了。
七星山莊太大,這件事原本也是私下進行的,畢竟方棠不足為懼,可是她背后的方家卻不容小覷,這里是方家的地盤,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找人。
刀疤男在別墅外停留了半個多小時,一直沒有找到方棠,最后只能回來向上面匯報情況。
電話另一頭的人沉默了,片刻后忽然開口:“既然方棠中藥了,那么她肯定要找男人,而且鴛鴦花的藥性只能正常解除,沒有其他的辦法,你去安排一下,讓方芯蕊認為方棠和張嵩昨晚上發生關系了,只要方芯蕊將事情鬧大,方棠身上那些痕跡騙不了人。”
雖然不能捉奸在床,可即使沒有奸夫,但是方棠身上的痕跡同樣說明她不堪的行為,這樣一來自己的目的也能達到。
“是,我明白了。”刀疤男掛上電話之后并沒有馬上行動,而是站在窗口邊沉思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等方棠再次醒過來時,身體一陣一陣的僵硬疼痛,扶著山壁踉蹌的站起身來,雙腿一軟,方棠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好在有衣服墊著,膝蓋才沒有被磕的血糊糊的一片。
片刻后,撐起像是被卡車給碾壓過后的身體,方棠終于將衣服穿好了,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隨著藥性的消除,體內過剩的元氣也平息下來最后回到了丹田之中。
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方棠眼瞳緊縮著,一抹殺機從眼底一閃而過,方棠抓起地上尖銳的石塊,只要調用元氣,石塊就能如同利刃一般劃過男人的咽喉。
可是看著男人躺在冰冷的地上,而他的衣服則是墊在自己的身下,方棠握著石塊的手緊了緊…
一瞬間,方棠手猛地抬起,石塊從男人的脖子處劃過,鮮血滲透出來的同時,男人脖子上一塊羊脂白玉掛墜也斷了。
急促的呼吸著,方棠彎下腰將玉墜攥在手心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山洞。
凌晨四點左右,暗夜黑沉沉的不見一點的星光,方棠再次避開沿途的監控探頭重新回到了房間。
洗了一個澡,看著身上不該有的痕跡,有些地方是手指掐出來的痕跡。
方棠沒有任何遲疑,再次調動了丹田里的元氣,一遍一遍的滋養表層的肌膚,直到所有曖昧的痕跡都消失了,皮膚又恢復成一貫的白皙,方棠這才停下來。
而另一邊,漆黑的夜色下,刀疤男換上了七星山莊的保安制服,將頭上的鴨嘴帽丟在了床上,戴上了保安的帽子,這才出了門,身影融入到了夜色之中。
張嵩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著,他年紀輕輕能成為保全公司的經理,就是因為張嵩具有武道天賦,他的身手比起普通保鏢強多了。
刀疤男來到門外之后,并沒有立刻進去,而是找到了房子的保險絲將屋子的電路給斷掉了,這才潛入到了屋內。
臥房里,張嵩睡的沉,輕微的腳步聲并沒有將他驚醒,刀疤男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噴霧,對著張嵩的摳鼻輕輕的噴了兩下。
片刻后,張嵩徹底陷入了昏迷,被刀疤男一把扛在了肩膀上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