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我倒要看看誰敢搶我們周爺的包廂!”怒喝聲響起的同時,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呦,還是一對小情侶。”門口的中年壯漢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放下筷子的方棠和蔣韶搴。
對上蔣韶搴那冷厲漠然的眼神后,壯漢心里瑟縮了一下,可一想到自己背后有人撐腰,也沒將氣勢不凡的蔣韶搴放眼里。
“滾出去!”低沉的聲音響起,蔣韶搴冷眼看著叫囂的壯漢,看死人一般的視線掃過他身后七八個手下。
被蔣韶搴這氣勢給震懾住了,壯漢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撞到身后的門框這才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的吼了起來,“你他媽的敢和我橫!給我動手!打!”
方棠繃著臉,剛要起身,可肩膀上多了一只大手。
蔣韶搴微微用力將人摁坐在椅子上,不同于面對外人時的冷漠肅殺,和方棠說話時的蔣韶搴神色里透著可以感知的溫柔,“我來。”
媽的,這男人看著真不好惹!壯漢有點心驚的瞅著站起身的蔣韶搴,不管是這具有壓迫性的身高,還是肅殺可怕的氣勢,都讓壯漢腿肚子打斗,即使背后有周爺撐腰,但這會只怕也討不得好。
“你干什么?我們是周爺的人!”隨著蔣韶搴的走近,壯漢往后退了好幾步,氣勢洶洶的一群人這會都退到了走廊里。
而其他包廂吃飯的客人也都打開門瞅著,有認識壯漢的客人不由瞪大了眼,“那是田武,周爺的手下。”
“那男人是誰?看著面生。”也有人注意到了氣勢不凡的蔣韶搴,在衡州沒見過,但這通身的氣派明眼人一看就不知道來頭不小。
“不管是誰得罪了周爺,都不能善了。”看熱鬧的中年男人不由感慨了一句,在衡州商界,誰不知道周爺的名號,但真正見過周爺的人兩只手都能數過來。
除了薛、朱、莫三大家族,周也在衡州的勢力絕對能排上第四,也有傳言說周爺和三大家族都交好,還有人說周爺是這三家其中一家培養出來的勢力,除了能摟錢之外,也能解決家族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但不管是那種猜測,對衡州這些人而言,周爺都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而且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一種,代表周爺在外行走的有五人。
田武不算周爺的親信,可一些小糾紛小矛盾都是田武出面解決的,在衡州也算有幾分薄面。
蔣韶搴出手那叫一個干凈利落,田武這群人看著也都是身材健碩的大漢,但眨眼的功夫就被蔣韶搴給踢了出去,橫七豎八的摔在地上,痛狠了,連掙扎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哼哼著。
方棠站在包廂門口看著,清冷的雙眼里光芒閃爍,強者讓人敬畏,尤其是蔣韶搴這樣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的,看他動手那叫一個享受。
看著方棠面無表情的繃著小臉,可眼里卻透著光芒,蔣韶搴無奈的勾著薄唇笑著,誰能想到有一天自己要靠出賣男色耍帥來博取小棠的注意。
蔣韶搴干咳兩聲開口道:“剛剛的打斗…”
“很…”方棠將養眼兩個字迅速的吞了回去,尷尬的換上“干凈利落”四個字當評價。
蔣韶搴大手摸了摸方棠的頭,把沒說話的話給說完了,“我是說剛剛的打斗動作你熟悉嗎?之前我教過你一些。”
方棠以前動手那都是玩命的打法,只對要害處下手,沒有任何防御招式,說白了就是搏命的打法,蔣韶搴后來系統的教授過方棠。
剛剛只留意蔣韶搴動手時的英姿颯爽,完全沒注意到他的攻擊招式,方棠眼神心虛的躲閃了幾下,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那踹人的動作的確很熟悉,之前自己在度假山莊和豹哥動手時的動作如出一轍。
“想起來了?”沉聲一笑,蔣韶搴看著點了點頭的方棠,也不戳破她此刻的尷尬,“所以小棠你可以相信我。”
照片或許能作假,但方棠的戰斗招式都是源于蔣韶搴的教導,即使她沒有記憶,也該明白蔣韶搴不可能是敵人。
抬頭,方棠看著說服自己放下戒備的蔣韶搴,開口道:“我之前就沒有懷疑你。”
不僅僅是那些照片,還有他對自己的了解,那細致體貼的照顧,這絕對做不了假,自己是沒有記憶,但又不是沒有腦子。
“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方棠補充了一句,那是一種感覺,看到這個人,心就安定了。
蔣韶搴沒有被感動,而是幽幽的反問道:“不是因為我的長相?”
“我…”方棠咻一下扭過頭,絕不承認自己是這么膚淺的人。
沒等蔣韶搴、方棠吃完午餐離開五味齋,一群人已經堵在了餐廳門口。
朱竑收到消息時眉頭一皺,不解的看向朱鐵道:“大哥,莫家這是干什么?弄出兩條人命來栽贓大少?”
周爺的身份其他人不知道,但朱家兩兄弟卻是清楚,周爺其實是莫老爺子的私生子,是莫家暗中培養的勢力,衡州三教九流的地方都被周爺的掌控了。
“我們扣著莫家人不放,他們這是打算和我們談判!”朱鐵干硬古板的臉上表情很是不屑,說到底莫誠飛之前不接受州衛檢查,而且開駕車沖向人群,朱竑公事公辦的將莫誠飛抓起來,莫家不占理。
朱竑沒忍住嗤了一聲,拉過椅子坐了下來,“那我們要是不答應交換人質,他們難道還要對大少動手不成?”
正規途徑救不了莫誠飛,莫家估計也不愿意對朱家低頭,更不愿意割舍利益換取莫誠飛,所以就劍走偏鋒,抓了朱竑的“朋友”當人質,逼迫朱家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