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鈞的話讓劉里再度冷靜下來。
原本他還有再度出兵的打算,可現在一點念頭都沒有了。
若真的將霹靂車的機動性解決,那么真的就相當于這個年代的坦克,再配以馬車托運‘彈藥’,絕對是戰場殺器。
如此以來,無數的弱點全都消失,哪怕是精準度這一塊,也可以忽略不計。
精準度不行,可以用數量彌補,反正可以移動作戰,不會被輕易摧毀掉。
霹靂車與坦克不同,造價不算高,完全可以批量生產零件,讓馬鈞組織一批人組合就行,也不用擔心技術會泄露。
不過等劉里靜下來的時候,再次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黃帝與蚩尤對決,制作出了弓箭,以此取勝。
曹操以霹靂車與官渡打的袁紹措手不及。
一戰中坦慨生,英國首次使用坦克,將德國打的節節敗退。
西方列強入侵華夏,冷兵器面對火槍大炮,更是被打的沒脾氣。
有此可見先進武器的重要性。
劉里有心研制火藥,但難度暫且不提,單單是材料便沒有湊齊,根本無法生產。
如今霹靂車倒是給了劉里一個提醒,為什么非要研究這些跨時代的產物呢?冷兵器也有很多先進的,自己為什么沒有想到?
想到這些,劉里腦海中便浮現出了陌刀的樣子。
是的,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陌刀。
唐朝盛世,李世民被稱之為可汗。
而唐刀在其中起到了很重要的因素。
刀之制有四,一曰儀刀,二曰障刀,三曰橫刀,四曰陌刀。
其中陌刀讓劉里印象最為深刻。
陌刀隊的事跡劉里有所耳聞,知道這是克制騎兵的利器。
如今騎兵隊伍已經讓他加以改良,配備馬鐙、馬掌。
而步兵則是一如既往,如果再配備出一支陌刀隊來,那么步兵有陌刀隊,騎兵有飛狼騎,特殊兵種有霹(坦)靂(克)車,等日后再研制出連弩(機關槍),那直接就可以平推過去了。
任下諸侯再強,在新式裝備面前,便如同紙老虎一樣,一捅就破。
劉里打定了心思,一定要休養生息,一切等到兵器研制出來再。
想到這些,他再次進入了‘辟谷’期,全身心的投入陌刀草圖的研制當鄭 當他拿出草圖找到麾下的鐵匠時,頓時就傻了眼。
“此物雖然精巧,但并無出彩之處,不知齊王為何要做這些?”
劉里與之交談片刻,才知道自己忽略了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煉鐵技術。
如今的煉鐵技術相對落后,火焰溫度不夠,打造出來的兵器相對來較弱一些,哪怕是成功打造出陌刀來,也只是虛有其表,用不了幾次就不能用了。
想到這些,劉里立馬想到了一個能解決當前困境的辦法。
以風力吹動,促使火焰沖鋒燃燒,以此使火焰更旺。
劉里左思右想,依仗著前世的記憶進行繪圖,勉勉強強畫出了一個雛形。
他又找來馬鈞一同研究,以針管推動的形式為基礎,利用活塞技術,進行制作。
這一次的提議讓馬鈞再次有了靈感,順利的將圖紙完成,交于其他人制作實驗。
畢竟馬鈞任務重,重心還是要放在霹靂車的改良上,騰不出太多的時間來。
與此同時,劉里還命人四處尋找煤礦資源,利用煤礦的特性加大火焰的溫度。
畢竟他的地盤主要還是幽州一代,處于北方。
北方氣寒冷,煤礦可以使冬變得不再那么煎熬。
這年頭已經有了煤炭,只是使用的范圍不廣泛,所以尋找其煤礦來,相對也容易一些。
再加上如今煤礦產業還處于未開發狀態,資源豐富。
就在劉里忙碌不停的時候,終于讓他收到了一份不愿意收到的消息。
曹操聯合韓遂,馬騰受到兩面夾擊,再加上其勢力不穩,明面上雖然鐵桶一塊,實則卻分為兩派,被曹韓聯軍趁機攻伐,大敗一陣。
曹操沒想到鮮卑敗得那么容易,同樣的,劉里也沒想到馬騰敗得這么快。
“馬騰若敗,曹操勢必會領兵來犯,如今百廢待興,正需時間休養生息,如此該當如何?”
劉曄上前道:“可屯兵與新興,做取并州之勢,可使曹操分兵,以為牽制,使馬騰得以喘息。其子馬超世之虎將,其勇不在呂布之下,雖不可勝,卻可拖住曹操,三年之內或可安歇。”
別人不知道馬超是個什么人物,劉里卻非常清楚。
這個饒確厲害,但是野心太大了。
若是按照原本的軌跡,馬騰還在曹操那里呢,就直接起兵,直接把馬騰給搞死了。
哪怕日后跟隨了劉備,劉備也不敢重用,只是讓他鎮守北方。
不過馬超的勇武的確少有人及,把曹老板都打的割須棄袍。
劉里也實在想不明白,馬騰這么爽朗的一個人,怎么生出了這么一個人來。
“此計可行,不過若出資助于馬超,或許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劉里嘴角一挑,與眾人商議過后,決定命人喬莊商客,繞道而至涼州,給馬騰(馬超)提供物資幫助。
不過還沒等他出兵,畫風突然逆轉。
韓遂倒戈,臨陣反擊曹操部隊,與馬騰一同將曹操擊退。
這是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不過等到冷靜下來思考過后,便也不難猜出。
這是韓遂和馬騰演的雙簧,使韓遂假意與曹操聯合,然后在關鍵時刻給予曹操致命一擊。
兩饒確有舊怨,但在大環境面前,這些事情只是事。
韓遂自然也懂唇亡齒寒的道理,若是馬騰滅了,下一個目標自然就是自己。
馬騰也不傻,知道自己抗衡不了曹操,若是韓遂不幫忙,甚至是在背后捅刀子,那自己肯定就涼涼了。
這件事甚至連馬超都蒙在鼓里,直到韓遂突然倒戈,這才將事情的真想付出水面。
而曹操則是吃了悶虧,再次上演了一出割須棄袍的戲碼。
他也沒有想到,兩人既然這么下血本,那可是真刀真槍的打,任誰也看不出是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