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聞言大喜,趕忙朝曹操施禮拜謝。
“多謝大人。”
“嗯?”曹操故作生氣說道:“為何還叫大人?”
蘇悅一愣,隨之改口說道:“啊!對!多謝義父。”
曹操知道眾人心中有萬千疑惑,但絲毫不做解釋。
“子瑜,你方才說有了新的成果?是何意啊?”
“回主公,這段時間我四處尋找人才,提出思路使人反復試驗,已有兩件物品問題。”
劉里雖然無奈,但也不好在此時詢問,只能如實回答曹操的問題。
不過曹操卻極為好奇,他知道劉里總是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來,這次自然有些期待。
“哦?是那兩件?”
“一為蒸餾酒,二位香皂。”
原本劉里以為聽到這些后曹操會驚訝萬分,但曹操卻眉頭微皺說道。
“如今正值亂世,大局未定,糧草乃重中之重,釀酒之事還要少做才是。”
說到這里,曹操這才轉憂為笑繼續說道:“不過這香皂又是何物?”
“香皂是由脂肪、油脂等物制作而成,制作之事從花瓣之中提出汁液加入或加以香料至于其中。可用于洗手、沐浴,也可用來洗衣裳,只用之后留有余香,其成本低廉,可賣于世家商戶,定會廣受婦人喜愛。”
這一下曹操懂了,可依舊微微皺眉。
這的確是個好東西,但相對來說用處不大。
要知道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
而劉里是麾下最為看重的一人,就這樣的一個人不好好鉆研文學、練習武藝,卻跑去研究商品,這是讓他無法接受的。
“子瑜,士農工商,莫要因小失大。”
聽到曹操這番評論,劉里哭的心思都有了。
國富民強,富有了才能強盛,如今有了漚肥這種偽神器的存在,荒田也能變成良田,糧食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打仗就是個燒錢的買賣,吃飯買糧食要錢吧?想讓人賣命得花錢吧?官員發工資得花錢吧?布匹兵器也得花錢吧?沒錢你還打什么仗?
不過劉里并沒有反駁曹操,曹老板畢竟是領導,總不能讓領導下不來臺。
“主公教訓的是。”
不過曹操也只是希望劉里不要‘誤入歧途’,卻不愿駁了劉里的面子,還是讓他將這兩樣東西拿來嘗試。
已經出爐的蒸餾酒被曹操淺嘗一口,不由眼神大亮。
“嗯?此酒竟然如此純烈!的確是好酒!”
此時劉里也已經得到了曹昂的提示,知道這年頭已經有蒸餾酒了。
不過能制作出來的蒸餾酒也不過是二十多度,他弄出來的這可是三十八度左右的“高度”白酒。
隨后曹操又嘗試了一下香皂,再一次夸獎了劉里一番,隨后與其商談了一下關于漚肥屯田的事情,便起身離去。
第二天一早。
曹操挨著巡視一番過后,留下要辦個收義女的儀式后,讓劉里做好準備后,便離開了東平。
等到曹操離開之后,曹昂這才來到劉里身邊,悠悠的說道。
“子瑜,你可知父親此行的用意?”
劉里為之愕然,他思前想后都沒明白曹操到底搞什么鬼,難道曹昂就能想通?
或者說因為曹昂是曹操的兒子,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太久,彼此更加了解對方?
“為何?”想不明白就要問,劉里不是不懂裝懂的那種人。
曹昂其實也不明白,只不過曹操臨走前悄悄告訴樂他真想,并讓他旁敲側擊,試探劉里的態度。
他苦笑一聲解釋道:“你先后拒絕了父親和諸葛家的聯姻,蘇...義妹又半路攔下聶家主,再看你之前的表現,所以....”
“目標是我?”劉里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隨之哭笑不得。
曹操兜了這么大一圈,到頭來只是為了自己,這種事情之說不就好了,何必要這么麻煩呢?
曹昂一點頭,嘆息一聲說道。
“父親為了你可謂是煞費苦心,如今你已位高權重,需尋一良配,你與義妹雖有情義卻不敢表明,義妹的出身又....所以父親才收其為義女,欲使你二人喜結連理。”
“臨走前父親曾言,子瑜已是及冠之年,是該尋一門親事了。”
劉里可沒曹昂想的那么簡單,曹老板是什么人?或許的確對他有愛才之心,但也不會這么費心費力的討好自己。
既然如此去做,那多半是又想拉攏自己,又不愿看到自己做大而脫離了他的控制。
只不過如此算計劉里的另有其人,此人就是戲志才,只不過最后曹操背了鍋而已。
明知道被人算計了,劉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感激。
如今他與蘇悅不清不楚,既有情愫又有些恐慌,正愁不知該如何是好。
曹操這么一搞,就相當于徹底斷絕了劉里亂七八糟的念想,讓他安安穩穩的與蘇悅成婚。
曹操回去之后,立即四處分發請帖,邀請各州郡的人前來觀禮。
作為男主的劉里,自然也是在被邀請的行列之中。
將東平的政務交于蘇謙,軍事交于裴元紹和周至,他提前三天便帶著陳到和一百名親衛趕往甄城。
趕至甄城見過曹操之后,劉里無事可做,便來到酒館喝酒,打發打發時間。
他剛剛走進酒館,卻看到一位身材魁梧的壯漢,一眼看去就知道此人定當不凡。
劉里頓時起了性質,命跟隨的親衛去住處取一壇蒸餾酒來,然后便朝那人走了過去。
“來!喝!再過幾日便沒有這逍遙的日子了。”
此人盛若驚雷,好不氣派,手中盛滿酒的碗端起來就一飲而盡。
劉里見此更加肯定此人不凡,不由出聲贊嘆:“好酒量!”
她這一聲頓時引起了那人的注意,不由朝這邊看來。
劉里見此也不慌張,呵呵一笑上前說道:“我見壯士豪邁之至,不由感慨,若有打擾之處還望海涵。”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劉里頗為禮讓,幾年的歷練又讓他不自覺中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氣息,所以并不引人反感。
“謬贊了!若不嫌棄我等粗人,便一起入席吃酒吧!”
壯漢出言相邀,其余眾人皆隨之附和。
劉里也不客氣,說了一句:“固所愿不敢請耳。”便入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