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張原名壽良,因避光武帝叔叔劉良名諱,仍為思慕懷念張良之意,改壽良為壽張縣。
東平湖則是處于良山一側的一處湖泊,此時良山也隨著壽張改名梁山。
東平湖這個名字劉里或許并不熟悉,但換一個稱呼的話那便是耳熟能詳了。這個名字便是梁山泊。
看到如今所處的位置,劉里不由一愣。
周圍環境錯綜復雜,是一處易守難攻之地,若在這里與黃巾賊交手,那會有極大的勝算。
“這里乃是何處?”
他所指的地方便是梁山所在。
蘇謙見此,將收集來的消息一一說了出來。
劉里聞言愕然,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靈感指引著他一般。
“梁山!梁山!好地方啊!”
劉里長嘆一聲,對蘇謙說道:“”沒有興文,派人將鮑將軍骸骨送往東郡,再將諸將召集起來,商議對敵之策。”
“喏!”
水泊梁山,那是水滸傳里的東西。
劉里對水滸傳并不熟悉,知道的都是瑣碎的一些內容。
梁山有一百零八位好漢,劉里連這一百零八人都沒記全,更不用說書中的內容。
不過幸運的是劉里所知道的片段中,恰好有一些在高俅攻打梁山時的場景。
眾將聞言劉里醒了過來,紛紛趕至帳中。
尤其是于禁,更是顯得神情激動。
“劉校尉,你終于醒了!”
劉里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他跟于禁只有在投奔曹操時路上的那段時間,時間雖然短暫,但感情卻并非一般人可以比較的。
兩人亦師亦友,如今又一起并肩作戰,讓劉里苦悶的心終于緩和了些。
“文則兄見笑了,還是叫我劉里或者子瑜都行,劉校尉什么的太見外了。”
出征之前兩人便已經見過,雖然因為急于出征并沒有說上幾句話,但也讓此時少了一番客套。
“這...也罷,子瑜你有傷在身,還是需要多多休息才是,為何召集我等在此?”
于禁是一個趕實事的人,不喜歡虛著套著的來,所以直接開口詢問原因。
也正是這個原因劉里才愿意與于禁親近,可也知道這種性格最容易得罪人。
聽到于禁的詢問,劉里勉強一笑,讓蘇謙將地圖鋪開,將自己的打算緩緩說了出來。
眾人心有疑慮一一提出探討,最終將計劃安定下來。
劉里如今身體無法領兵作戰,可戰略方向卻可以提出。
而且他是如今最高長官,他的指令自然要聽。
不是劉里不愿放權,而是他也聽蘇謙說了裴元紹跟于禁因為自己的緣故鬧得有些不愉快。
這種情況之下,若是讓于禁掌權,那裴元紹肯定不配合,到時候受益的還是黃巾一方。
“蘇謙。”
計劃已經設定好,下面便是分配任務。
劉里當仁不讓,直接開始指派,于禁一方并無半分不滿。
“末將在!”
“命你四處尋找匠人,修建浮橋。”
“得令!”
“孫夏。”
“末將在!”
“命你招募善水之人組建鄉勇,與東平湖北岸暗中訓練,不得有誤!”
“末將領命!”
“于禁。”
“末將在!”
說到這里,劉里眉頭一皺,顯然是傷口又開始疼了。
“劉...子瑜,你...”
劉里趕忙抬手制止住于禁的詢問,隨之做了個深呼吸說道。
“無礙,于禁。”
“在!”
“命你留守河岸,按計行事,此事便拜托你了。”
“得令!”
劉里強忍著疼痛,咬著牙說出了最后的安排。
“其余人等隨我渡河,以待時機。”
一切安排妥當,大軍再次開拔,劉里被架在簡單的擔架上一路顛簸,疼得他是呲牙咧嘴。
好在傷口并沒有因此惡化,只是疼的險些讓他再次暈過去。
他這還算是好的,畢竟是長官,有著各方面的優待,其他士卒雖然沒有受到歧視,但遭的罪要比他大多了。
而就在此時,黃巾賊兵好像聞到腥的貓一般,突然殺了過來。
幸好劉里提前做好了安排,留下于禁嚴陣以待。
于禁兵少,只能邊打邊退。
不過這也給劉里一行人爭取到了寶貴的渡河時間。
一戰下來,于禁的部隊再次大面積減員,只剩下三四千人。
將劉里一行人送到河對岸,于禁并沒有渡河,而是原地安營,仿佛是鐵了心的要將黃巾賊攔下一般。
張饒見有三四千的人馬并未渡河,便也不著急追殺,而是打算穩扎穩打,將這支隊伍吃下。
當然,他也并沒有打算就這么跟對方較勁,而是分兵三路,一路西進取鄆城,一路北上攻無鹽。
與此同時,曹操得知鮑信陣亡悲傷欲絕,險些哭暈過去。
大悲之下,曹操下令全軍披麻三日,隨之聯合張邈出兵取任城,曹操自領大軍支援鄆城。
話說黃巾一方連續數日攻打于禁。
于禁連連敗退,一路退守十里支遠。
眼看著于禁支撐不住,終于得到了渡河的消息。
得到這個消息,于禁暗自松了口氣,立即下令全軍帶兵準備迎接最后一戰。
黃巾賊如約而至,這一次的攻勢極為勇猛,顯然是要一口氣將其吞下。
于禁一擊既退,慌忙逃竄,仿佛是徹底失去了斗志。
黃巾見此情景,心中大喜,立即瘋狂追殺。
于禁逃竄數里,見河邊有一座浮橋連接河對岸,可并行三人。
河岸旁有二十余艘小船,船只不大,擠一擠一條船上也只能夠載二三十人。
不過于禁并未猶豫,立即下令渡河。
等到賊兵追來之時,小船已經第二次載滿了人,正晃晃悠悠的朝河對岸游去。
這些天于禁一路敗北,黃巾一方早就打出了氣勢,以為于禁已經沒有了一戰之心,只想著逃竄并未生疑,立即下令部分人馬沿浮橋追殺。
然后又令人四處尋船,分批過河。
似乎這一次老天格外眷顧,不但一路連連得勝,就連船只都仿佛是送到眼前一般,很快就找到了十余只船。
第一波人沿吊橋追殺,于禁頭也不回的逃跑,派出守橋的人象征性的打了打就跑了,根本沒有絲毫的斗志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