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于木曦看到自己第一個被紗布纏好的傷口后,忽然發現他這不是笨手笨腳了,這完全就是…業余啊。
“小厘子,你不會腦子受傷后連怎么包扎傷口都給忘了吧。”于木曦憂心忡忡的說。
“…嗯嗯,是有點。”
突然被戳破了真相,厲盛昀這個冒牌貨有點底氣不足。
“你怎么都沒跟我說過。”于木曦立即激動起來,連自己傷也顧不得了,“你這都大二了,如果忘了,那得落下了多少基礎課程。”
“你能不能安靜點,讓我處理完你傷口。”厲盛昀心虛的警告。
“我只是關心你嗎。”
于木曦撇撇嘴,“行啦,你處理吧,不懂等會兒我教你。”
看樣子她是要找個時間好好給他補習一下了。
她腿上有兩處傷口露出了肉,比較嚴重,處理起來更加復雜。
于木曦手把手的教他。
厲盛昀低頭認真的瞅著她小腿,也幸好是小腿,畢竟大晚上的一直捧著一條女人的腿…。
不過他回想起以前于木曦那條白皙筆直的小腿,再看現在這條傷痕累累的,連觸感都沒那么好了。
當然以前也沒觸碰過。
但絕對不是現在這樣子的。
他眼底的森寒一閃即逝。
好不容易全包扎后,厲盛昀起身準備去洗手。
于木曦卻從箱子里找出根一次性針筒遞給他,“打一劑消炎針。”
厲盛昀:“…”
“都掉肉了,肯定要打消炎針啊。”于木曦眨眼,“你該不會連這么最基礎最基礎的都忘了吧。”
厲盛昀看到她眼底的緊張和絕望感,硬著頭皮否認,“那倒不是,我只是…不太想給你打針,嗯…我會…忍不住心痛。”
他說完,一臉生無可戀的閉上眼睛。
真是夠了,為什么叫他穿越到一個醫科大學生的身上。
是老天爺覺得他太過優秀了連學醫和演戲都要具備嗎。
于木曦愣了幾秒后,看著明亮的燈下那張流光溢彩的臉忽然有點臉紅。
“嗯…那個…我知道你會心痛,可是我自己看不到自己屁股,不好打啊。”她幽幽解釋。
“…屁股?”
厲盛昀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剛才是聽到什么了嗎。
“是啊。”于木曦不太好意思的說,“消炎針注射量大,一般是深部肌肉注射,當然得打那里,這些淺顯得知識你也不記得了?”
這又是在考他了。
只是人家說是入門知識,他能說不懂?
畢竟他不是走全失憶路線。
“當然…記得。”厲盛昀俊臉從容淡定,“我只是覺得不太好,你是女,我是男…。”
“行啦,你不是一直把我當成實驗室解剖的尸體嗎。”于木曦打斷他,“作為一個醫生,他手里的病人從來就不應該分男女,如果你連這點都搞不清楚,就根本沒資格做一個專業的醫生了。”
她回眸看著他,眼睛里流露出從來沒有過的嚴肅和凌厲。
厲盛昀想到了醫學院里四五十歲的授課教授,和她現在真像。
他頭疼,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