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木曦在他冷厲的視線下,也有點笑不出來了。
“我再問你最后一次。”
厲盛昀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他扯著她里面的綠色禮服,“你之前穿的紅色禮服為什么換了,又是從哪弄了這么一條老氣橫秋的裙子,鞋子呢,去哪了,腳怎么受傷的,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如果你不說,我現在就去酒店找人問。”
“好啦,我只是被服務員不小心弄臟了裙子,去換衣服的時候被人鎖到廁所里,”于木曦越說聲音越小,眼眶也莫名酸酸的,有點想哭。
可她使勁忍著,自己堅決不能在弟弟面前哭。。
“我是從樓上外墻爬下來的時候劃傷的,鞋子我從樓上扔下來,但后面天太黑,沒找到,我只好光著腳出來。”
于木曦說完又笑著抬起手臂揉了揉他緊繃的臉頰,“其實我也不是很痛…。”
“別笑,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做作,”厲盛昀因為極度憤怒甚至忘了自己的臉被一個女人捧著。
要知道,這輩子連他媽都不敢捧他的臉。
于木曦被他眼神凍得都不敢笑了,她本來也不想笑,只是習慣了笑。
“你為什么不打我電話。”厲盛昀質問。
“我手機和包放休息室里,我猜肯定被把我鎖里面的人拿走了。”于木曦不是滋味的說。
而且她那個樣子也不想進去拿,萬一被林清晏看見了呢。
她想保留一點尊嚴。
“誰干的?”厲盛昀是記得今晚的宴會廳天花頂很高,哪怕是從二樓下來也足足有二十米。
他真沒法想像一個女人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從上面爬下來的。
他一個男人沒有保護措施都不見得敢冒這個險。
幸好她沒有摔下去。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于木曦在他逼人的視線下,有點心虛有點覺得沒面子,索性故作生氣的看了他一眼,“我現在是受害者好嗎,你這副口氣好像我是犯人一樣,你難道不知道像我這種美貌與才華兼具的美女是很容易遭人嫉妒羨慕的嗎。”
厲盛昀沉沉的盯了了她一會兒,忽然開口,“于木曦,你是個女人。”
于木曦一怔。
他雙眼裹著幾分無奈和自己沒察覺的心疼,“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應該是想哭就哭,別把自己當成一個女金剛一樣,我不需要你保護,我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
所以有什么事可以和她說。
畢竟她也不知道上輩子走了什么狗屎運,讓自己成了她弟弟。
其實他大約也了解于木曦的想法,一直以來,曾經的于謹厘就像生活在于木曦的羽翼下面,沒吃過太多的苦,同時也沒接觸過太多的惡。
于木曦把她保護的很好,甚至所有的責任都扛到了她自己身上。
只是她不懂,他已經不是于謹厘了。
于謹厘懦弱,他不是。
于木曦眼眶一下子就熱了,忍不住伸手摟住他脖子,深深的抱住,“小厘子,你真好。”
厲盛昀被她用這么親昵的姿勢抱的緊緊的,背脊冷不丁一陣僵硬的同時,心跳也驟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