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厲盛昀在于謹厘房里的書桌上看到一堆醫科的書籍時,他頭疼欲裂。
如果非要說什么IT、土木工程、金融、機械、語法這些專業對厲盛昀來說都不成問題,畢竟他數學真的很好,稍微用心一下都不是問題,但醫學這種東西真不是他能駕馭的。
他不懂啊,你讓他怎么去扎針怎么抽血怎么解剖。
呵呵,于謹厘,真不好意思,如果你不快點回來,我只能天天給你掛科了。
六點四十,厲盛昀看著桌上的菜色表情很復雜。
他從來沒見過有人可以把魚湯做的像清湯水一樣,魚湯一般不都是奶白色嗎,而且隔著半米的距離,他都能聞到魚飄過來的腥味。
“快吃飯吧。”于木曦很平靜自然的催促,她對今天煮的魚還是有點信心的,算是超常發揮了。
厲盛昀拿起筷子艱難的嘗了一口,差點被腥味熏吐了,于木曦大概是知道自己醋可以去腥,所以放了不少醋,所以舌尖的味道基本上都是酸的。
她究竟怎么辦到的,可以把一條魚做成這樣還面不改色。
多吃兩口,他筷子從魚肚子里出來時,還沾著血絲。
他戳開里面一看,發現根本沒熟。
于木曦“呀”了聲,說:“我都煮了那么久,怎么還沒熟,算了,你挑著熟的吃就可以了,沒熟的別吃了。”
厲盛昀:“…”
他壓根就不想吃了好嗎。
再說您就不能回鍋再煮一下嗎。
厲盛昀臉色難看的放下筷子,“我說你這么大一個女人,連菜都做不好,以后還怎么嫁人。”
“不是你說做不好飯菜沒什么嗎,實在嫁不出去你養我一輩子。”于木曦抬起頭,看著冷漠的弟弟有點難過,“你現在都不記得了嗎?”
對面的女人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濕漉漉的瞅著自己,好像無限委屈無限難過無限失落。
厲盛昀嘴角一抽,非常冷漠的說:“不記得了,我甚至連怎么做菜都不記得了,你也知道,我腦震蕩,很多事情都忘了,我現在還能記得自己是于謹厘已經很不錯了。”
“為什么會這個樣子。”
于木曦倍受打擊,牙根都氣的疼,“那你還記得怎么打掃衛生和洗衣服嗎?”
“…”
厲盛昀端著水杯喝了一口水澆澆火,他怕自己被氣死。
水噎下去,他才再次不客氣的開口,“你是真把我當弟弟,不是把我當保姆嗎。”
“不是啊。”
他眼底的冷漠有點刺傷了于木曦,她真誠解釋,“是你以前跟我說我負責賺錢養家,家里一切交給你就好了,小厘子,我是被你寵壞了,算了,你不想做就不做吧…。”
厲盛昀點頭,以為她接下來會說“接下來我做”之類的話時,她話鋒一轉,說:“…大不了家里亂點就亂點吧,其實也無所謂。”
厲盛昀使勁揉揉眉心,“隨你吧,反正我不打算住家里,我決定住校。”
他決定要離這個女人遠點。
于木曦眨眼,有點懵,“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