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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俏花蕎近身奪匕首

  等呼延錦他們醒來,人已經到了一個廳堂之中。三人反剪著手,靠坐在椅子上。

  這個大廳比一般房子都高,人站在里面,顯得很空曠。呼延錦注意到,在正北的主墻上,卷著一卷布幔。這裝飾倒是很特別,也不知有什么用意。

  易呈錦一醒來,第一個念頭就是后悔自己不該射下那個煙霧球。混沌陣之所以叫混沌陣,還有一個重要的部分,就是能叫陣中之人也混混沌沌,包括使用迷藥。

  花蕎坐在易呈錦旁邊,她左顧右盼,迷迷糊糊問到:“易二哥,我們這是在哪?”

  “你怎么不去問那只麋鹿?說不定是麋鹿精的家。”易呈錦懶得理她:你問我,我問誰?他一眼掃過去,隔著花蕎,他看到了正在四處打量的呼延錦。

  “哈哈哈哈......麋鹿精?你說誰是麋鹿精?”

  一位滿面紅光的老者率先走了進來,聽聲音,呼延錦便知是竹林里那位莊主。

  不,你不是麋鹿精,你是山羊精。易呈錦和花蕎第一次默默的達成共識。

  跟著莊主一起進來的,還有那位少莊主。他一進大廳,就往花蕎臉上看了兩眼,說道:“爹,啊不,不跌......他們都醒了。”

  易呈錦、花蕎兩個一臉懵,呼延錦根據聲音都對上了號,他心中暗想:花蕎的匕首一定還在他們手里,要想辦法把它拿回來。

  “剛才你們說,是追一只麋鹿誤闖進來迷路了,現在回答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山羊胡子莊主在主座上坐定,瞪著眼睛問。

  “我們是......”

  “我們是什么人,還輪不到你來問!”呼延錦話剛出口,便被易呈錦打斷。對方身份不明,他們最好也不要暴露官家身份,大明從建朝開始,各處小起義不斷,這種在隱藏在山里的人群,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是仇恨朝廷的亂黨。

  “喲?連問都不能問?”山羊胡子莊主嘴一咧,對著易呈錦一臉欠揍的笑道:“我就喜歡你這樣有個性的!”

  他對站在旁邊的兒子一招手,說:“兒子,滑翔機準備好了嗎?這里就有現成的試飛人,也不用等到明天,把這兩個男的和滑翔機一起,帶到懸崖邊上去,我們現在就試飛!”

  旁邊圍著的幾個年輕下屬都興奮起來,紛紛過去拉起呼延錦和易呈錦,推著他們就往外走。

  “哎!等等,你們等等!”花蕎著急叫到:“你們怎么這樣不講理?我們就是路過的,一不偷二不搶三不殺人放火,憑什么要去懸崖做試飛人?人怎么能飛啊!”

  山羊胡子莊主走了過來,掏出那把匕首,在花蕎面前晃了晃,他已經發現匕首是活動的,被他折疊了回去,但卻不知道如何將匕首再打開。

  “不飛也行,”山羊胡子笑瞇瞇的對花蕎說:“除非,你告訴我,做這把匕首的鐵在哪里找到的?還有,這個套子是用什么做的?你老老實實說出來,我就把你兩個情哥哥給放了。”

  “什么情哥哥?他們是我......大哥、二哥!”

  “哦?既是一家人,那就更好辦了,你回答一個問題,我就放你一個哥哥,你再教我怎么將匕首打開,我就連你也放了。如何?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哦,小姑娘。”山羊胡子眼睛里閃著精光,這個寶貝他剛才已經試過了,輕易就可以戳穿盔甲,比他們的任何武器都鋒利。

  花蕎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匕首,也歪著頭笑道:“哦......你連打開都不會?那,不知道打開綁我們的繩子,你會不會呢?”

  “哈哈哈哈......你這機靈勁,倒是和我女兒有些相像。好!把他們帶回來,給他們松綁!”山羊胡子莊主下令道。

  他很自信,這兩個年輕人確實功夫不錯,可他們身上的武器都已經被繳了,他就不相信,有人能赤手空拳,從機關重重的萬戶山莊逃出去。

  三個人都松了綁,站在大堂中間,呼延錦一邊朝花蕎使了個眼色,一邊關心的問到:“妹妹,你有沒有傷到哪里?”

  花蕎連忙亮出自己手腕撒嬌到:“大哥,我手疼,胳膊也疼,這里、這里、這里,全都疼!”

  呼延錦抓住她手腕檢查,趁機往自己懷里一摸,鞭子不在了,可撲克牌還在。他心里有數了,便放下花蕎胳膊安慰道:“沒事,再忍忍,等回去了大哥給你搽藥。”

  旁邊的易呈錦把他倆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他也故意做著活動手腕的動作,有意無意的替呼延錦擋住那對父子的視線。

  “得得得,趕緊的,說完了你們回家慢慢兄妹情深去。”山羊胡子莊主見他們磨磨蹭蹭,有些不耐煩的催促到。

  花蕎上前一步,右手掌心向上一攤,笑道:“我教你打開匕首,那你是不是就能先放了我一個?”

  “那是自然。不過,若是你不回答那兩個問題,你兩個哥哥可要就送懸崖邊去了。”莊主想了一下,眨眨眼睛說:“匕首不能給你,你走過來,到這邊來教我!”

  花蕎也不拒絕,直接就朝五步外的莊主走去。易呈錦眼角瞟了一眼呼延錦,見他表情淡定,心下不覺疑惑:難道花蕎也身懷絕技?還是呼延兄在這么遠的地方,也能將那怪老頭一招制敵?

  莊主把匕首捏在手里問道:“機關在哪里?”他似乎并不想把匕首交到花蕎手里。

  “就在你手握著的地方啊!你手擋住了,讓我怎么指給你看?”花蕎對著莊主翻了個大白眼。

  “嗯?哪里?哪里擋住了?”莊主的山羊胡子又開始一翹一翹的,花蕎恨不得一把給他揪下來。可她現在顧不得揪莊主的胡子,她伸出去在匕首上指指點點的食指忽然調轉方向,朝莊主近在咫尺的鼻孔戳去:不管了!先戳了再說,管他里面有沒有鼻屎!

  鼻孔是軟肋啊,痛得莊主的眼淚都掉出來了,趁他手一松,他手上的匕首,也到了花蕎的手里。匕首的刀刃彈了出來,花蕎順勢將匕首抵在莊主的脖子上,嘴里還說著:“看著,這就是打開匕首的正確姿勢!”

  呼延錦一直盯著花蕎的一舉一動,當她手指向上一翻,使出那招戳鼻孔的招式,呼延錦的手就已經摸出撲克牌,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飛出一串撲克牌,朝旁邊的少莊主和那些下屬打去。九張撲克牌,雖不致死,卻也能在他們的臉上劃出了口子。

  與此同時,呼延錦和易呈錦都朝離自己最近的人出了手,奪了兵器,朝花蕎方向靠過去。

  一時間大廳雞飛狗跳,那些手下哪里還顧得上看莊主?

  更不知此時他們的莊主,已經著了小姑娘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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