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室氣氛頓時一片尷尬,雖然大家清楚這個名字跟他們在網上看到的無關,不是同一個,但心里難免還是會覺得很怪。
六個人里,只有瞿悅和劉月一臉茫然:“你們…為什么突然這個樣子,是名字的原因嗎?”
“咳咳,沒事,就是個普通的名字,溫池,你再找找,它身上還有什么。”
安穎趕緊把話題轉移開,溫池也學她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小聲道:“看不出,你也是老司機啊。”
安穎板著臉:“我是不小心點進去的。”
“哦。”
“快看布偶。”
“知道。”
溫池隨即又在布偶上一通亂摸,摸著摸著,他忽然感到不對,低頭看去,布偶的眼神不知…何時變了。
從原本的平靜,變得眼里帶著一絲憤怒,幽怨惡毒的盯著他。
溫池嚇了一跳,連忙把它扔到地上,再次去看時布偶又回歸了之前的樣子。
“你干什么呢?”其他人被溫池莫名的舉動搞得一愣。
除了溫池,離布偶最近的安穎更是直接伸出魂魄撕裂器,一副小心的神態:“布偶有問題?”
“我…不能確定。”
溫池雖然沒把道具拿在身前,但雙眼一直盯著布偶,如果它再有任何詭異的動作,他就發動虛體的能力,把布偶送進異空間。
好在這次又是虛驚一場,布偶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無論是臉部,還是其他的部位,均是定格住的,沒再出現眨眼之類的事。
南天門轉了幾圈,回到門前:“屋里其他地方我查過了,一切正常。”
林川點頭:“所以說,目前只有這個娃娃最可疑?”
“是次元娘布偶。”安穎適時糾正。
“差不多。”林川聳聳肩,表示名字什么的根本無所謂:“布偶和娃娃沒區別。”
“不管是什么,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該干嘛呢。”劉月感到非常頭疼,說話的同時還看了眼站在身邊、兢兢業業保持警戒的紙人:“而且,你的能力好像沒啥用啊,已經死了兩個人了,它卻什么忙都沒幫上。”
被她這么一說,林川表情立馬就不自然了,還沒開始任務前,他就一直在眾人面前炫耀,如今紙人沒用,他心里肯定比誰都難受。
所以他只能暫時保持沉默,沒反駁,用尷尬的笑容應付過去。
這時,屋里的三人也出來了,溫池看了眼磁表上的時間,快十二點了,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在黑洞里呆了幾個小時,但這段時間卻幾乎沒什么進展,人倒是了死了一個,還加上個唯一見到的活人npc。
“晚上沒人,白天說不定就有了。”溫池緊了緊衣領,回頭看了眼昏暗燈影里的保安室:“我們今晚只能在這過夜了,等天亮了再說。”
“過夜可以。”林川同意他的提議,不過卻又道:“但我是肯定不會睡的,你們睡的時候,我幫忙守夜。”
“這種時候,誰敢睡啊。”劉月同樣也不敢,不過瞿悅卻拉了拉她的手,面色微紅,不好意思的道:“我…我好像困了。”
“那行,咱們排一下。”林川自告奮勇,主動承擔起隊長的角色:“現在快到十二點了,就按十二點算,大家三人一組,一組三個小時,撐到天亮,這樣可以么?”
“好,就三人一組吧。”幾人沒什么意見。
后半夜接近凌晨的時候,是最難熬的時間段,一番分配,林川、瞿悅、安穎守前半夜,剩下的人后半夜。
盡管林川非常堅定的表達過自己絕不睡,但任務不知道要幾天才能完成,他總不能一直都不睡,如今分配好守夜的人,他也沒再繼續堅持。
商量好后,該睡的人到了保安室里邊睡覺,值夜的人也各自找塊地方,確定彼此之間的距離,能在第一時間看到和支援到。
溫池這會還不困,但他是守后半夜的,不睡也得睡,回到保安室后,他靠著墻壁坐下,閉上眼打算休息,不料南天門卻把那個玩偶扔了過來。
“不舒服的話,拿它墊一下。”
南天門一番好意,溫池不好說什么,但布偶那短暫出現充滿惡毒的眼神,打心底還是讓他無法接受,于是謝了聲委婉的拒絕了,隨后把布偶又扔給林川:“玩偶身上可能存在線索,剛好你們守夜無聊,可以研究研究。”
“看啥啊,都看好幾遍了。”林川皺起眉頭,像是接過炸藥一般,立馬扔給了紙人:“來,你抱著,一有問題就弄死它。”
紙人接過布偶,兩種同樣木訥的眼神交匯在一起,像是照鏡子一樣,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紙人比它白。
面對林川下達的命令,紙人自然一絲不茍的執行,單薄的身形在寒風中搖搖欲墜,似乎都可能被吹倒,但它還是抱著筆直的站著,動也不動。
時間悄然走過,前半夜無事發生,很快,就到了溫池他們來守后半夜了。
其實,說是睡,但除了林月外,剩下兩人都沒睡著,輪到他們值夜的時候,反而覺得困了。
“沒事吧?”林川見他們的精神狀態不好,忍不住道:“不行我再看一會。”
南天門揉著惺忪的睡眼,有些詫異:“我沒聽錯吧,你居然都會關心人了。”
林川冷哼一聲:“我只是不想死,你們誰覺得困就去睡,我可不想到時虛體出來了,沒一個人提醒。”
溫池舒展了下身體:“你不是還有紙人嗎?”
“我怕它感知不到。”
說到紙人,林川這才想起來,轉身朝警戒的紙人揮了揮手:“放下吧,讓他們看著。”
紙人抱著布偶走了過來,木木的伸手,看樣子是要遞給溫池。
玩偶的臉也剛好對著溫池,被裝飾的完美無缺的大眼睛,沒有一絲神采的看著他,與紙人木訥的眼神結合在一起,讓溫池渾身都不舒服。
但他最終還是接過,盡力不去看玩偶的眼睛:“上半夜沒事吧?”
安穎搖頭:“沒,一切正常。”
“哎,希望半夜也是這樣吧,我總覺得這場任務的虛體,跟咱們上一場遇到的一樣狡猾。”
溫池又是一聲輕嘆,接著去叫還趴在桌上睡覺的劉月。
“劉月,醒醒,該值夜了。”
然而劉月并沒回應他,也沒起身,依舊安穩的趴著熟睡。
“劉月?”
溫池又叫了一聲,伸手想要輕輕晃一下她的肩膀,把她叫醒。
然后,他就拉下來了…一整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