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柔夫人離去,青衣敬佩的眼神望著莫小優,不愧是教主,賺銀子對與她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之事,這銀子如流水一般滾滾而來,黃衣仙子都不用開鋪子了吧。
莫小優眼角彎彎,得意的一笑,我這個教主還行吧,可是為咱們教盡心盡力了。
懷柔夫人出門瞧見雪麗夫人鼻尖凍得緋紅,應該是早早在門口候著了。
“懷柔姐姐安”,雪麗夫人雙手相疊放于腰間,雙腿微微彎曲,低頭彬彬有禮道。
“免禮,妹妹來得還挺早的”,懷柔夫人嘴角微微上揚,一心想著自己未來將是做君后的人,趾高氣揚地,輕視地瞥了她一眼,瞧她那窮酸樣,也付不起后面的那些昂貴地咨詢學習費。
“飛花教主,可不是人人能見的,好不容易排上了號,可不得早一些”,雪麗夫人溫文爾雅道,覺得能見自己敬仰的飛花教主上一面,已經非常知足了。
“去吧”,懷柔夫人淡淡道,匆匆離去了。
雪麗見懷柔夫人離開了,這才脆生生道,“雪麗,求見飛花教主”。
聽見聲音,侍兒出去開門,掀著簾子,“雪麗夫人請”。
雪麗夫人外披兔皮斗篷,進屋后,貼身侍兒就為她取下斗篷,一襲水粉長衫,頭上發飾也是很簡單,但看起來格外清爽,踩著蓮步,優雅地走了進來,溫文爾雅道,“雪麗,參見飛花教主”。
莫小優一瞧,標準瓜子臉,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高挺的鼻梁,兩片櫻紅薄唇,透著一股精明能干之氣。
雪麗瞧著教主戴了個面紗,神秘感十足,透過面紗隱約能瞧見清醒脫俗的面顏,是自己心目中崇拜的那個樣子。
“雪麗夫人有禮了,請坐”,莫小優儒雅道。
雪麗夫人微微點頭,緩緩坐下,“能見飛花教主,真是雪麗的莫大榮幸。”
莫小優微微笑道,“假話,不過這假話卻說得這般讓人愛聽,雪麗夫人乃前途無量呀。”
雪麗夫人懵住了,這飛花教主何意?損我?還是夸我?
莫小優慢悠悠道對青衣道,“開錦盒,取妙計。”
青衣走到斗柜前,再次打開那精美的錦盒,取出了一張宣紙,再輕輕關上錦盒,將紙交到莫小優手上。
莫小優將那張紙交給雪麗道,“這是我師傅,第二百九十八代花神親傳于我的擒公子秘訣,如今我將它傳于你,細細領悟,好生保管。”
“謝教主真傳”,雪麗夫人接過秘訣,認真地看了起來。
青衣輕皺眉頭,是先花神傳給教主的秘訣嗎?嗯,可能是吧,難怪教主說得頭頭是道。
雪麗夫人皺了皺眉,這些道理看似都很簡單,它有何深意呢,便虛心向莫小優請教,“還請教主,賜教不要總粘著君主,這該如何做呢?如何博取他的寵愛?”
“小娘子與君主成婚后,把他當作是自己的天,越來越依賴君主,總想粘著他,與其他夫人爭風吃醋,可是君主就不一樣了,起初對你有新鮮感,對你百依百順,但在一起一段時間之后,他對你就膩味了,不再那么上心了,這種時候你應該找點自己感興趣的事做,而不是一味地粘著君主,太粘人的小娘子只會讓君主生厭,”莫小優娓娓道來。
雪麗夫人輕蹙眉頭想了想,確實是這么回事,君主還是公子時垂涎我優美舞姿,我雖出生貧寒,他還是想法子納我為妾,那時對我愛不釋手,我也隔三差五地給他跳支舞,如今公子是君主,我也成了夫人,幾乎就沒再為他跳過舞了,整日絞盡腦汁跟著其他姐妹爭風吃醋。
莫小優看雪麗夫人沉默了一會兒,“夫人可參透徹了?”
雪麗夫人微微點頭,淺淺笑道,“謝教主指點,還勞煩教主指點給君主新鮮感,有啥好法子?”
“新鮮感?本來詳細受教都是需要另收費的,今日你我也算投緣,我就說說我悟到的是,”莫小優慢悠悠道。
“謝教主不吝賜教”,雪麗夫人連聲道謝。
“穿件與眾不同的衣衫,跳支不同的舞,唱支沒聽過的歌,都可稱為新鮮感,”莫小優語調緩慢,故弄玄虛。
雪麗夫人恍然大悟,微微一笑,“多謝,飛花教主賜教”。
“送客”,莫小優嗯了一聲,下逐客令,這種東西就是要有神秘感,說得太透了,就容易被懷疑了。
“教主,據說你的舞姿堪稱一絕,還想請教請教,”雪麗夫人聽宮里傳出昨夜飛花教主,酒醉后,高歌狂舞,那個妖嬈,那個勾人魂魄,君主可是看得眼光都直了,自己拿手的只有舞蹈,可是自己那些舞都被君主看膩味了,不讓她指點一下,怎能脫穎而出。
莫小優起身走到榻邊,緩緩躺下,慵懶地叫道,“青衣,把價目表給雪麗夫人瞧瞧。”
雪麗夫人喃喃自語道,“價目表?”
青衣拿過價目表遞給雪麗夫人。
雪麗夫人接過價目表一瞧,傻眼了,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這么貴,能不能便宜點?”
“夫人,我有不是賣小菜的還興討價還價?親自教,謝絕還價,明碼標價,童叟無欺。”莫小優懶散地說道。
雪麗夫人哦了聲,垂下眼瞼,我上哪里再去找些金子來,自己家窮,素日發的月俸都補貼家里,身邊根本沒留下什么銀子,“教主,你在宮里這些日,你看我鞍前馬后伺候你,抵那金子可成。”
“不需要,有這么多宮女了,實在不需要”,莫小優冷冷道。
“教主,不是我不愿意給銀子,只是我沒有銀子了,我都把銀子拿去補貼家用了,教主求你幫幫忙,她日我飛黃騰達,定不忘教主的恩情”,雪麗行禮哀求道。
莫小優聽了,她愿意為我效勞,我來皇宮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見上茜茜一面,那也正好,便淡淡道,“你過來”。
雪麗夫人起身走到榻前。
莫小優招招手,“耳朵靠近一些”。
雪麗夫人將耳朵靠近,莫小優的嘴,她輕聲細語道,“你將我交封書信與君后,如果成功交到她手,我便指導你舞蹈,不收一分錢”。
雪麗夫人點點頭,“教主放心,沒問題。”
莫小優便對侍女清脆說道,“準備文房四寶”。
她見侍女準備好了,再起身,走到小圓桌前,奮筆疾書:
茜茜,吾贈汝詩一首,畢竟夢溪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蒼翠何其碧,夢溪河畔樂融融。
寫完放下筆,兩手捻起宣紙的兩角,呼呼地吹吹墨跡,待墨跡干了,便把書信疊好,放于信封中裝好,再給到雪麗夫人,對她耳語了幾句。
雪麗夫人接過書信,雙手放于腰間,雙腿微微彎曲,“飛花教主,雪麗告退”。
莫小優嗯了一聲,又起身回到榻上躺著,這幾日怎么這樣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