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使團的任務,除了莫小優帶的小娘子團,還有十三王爺帶領的青年才俊團。
他們可不僅僅是文景殿的學子們,而是從王孫貴族中挑選出來的佼佼者,個個皆是文武雙全,七王爺也是其中一名。
他們早早就到了朝歌殿等候著貴客們的到來。
公公領著貴客們來到朝歌殿,十三王爺領著王孫貴族起身行禮,歡迎到來。
列國君王、王子、公主依次落座,相互寒暄。
待到魏公公高聲宣道,“大王、王后駕到”,殿內頓時鴉雀無聲。
大王頭戴束發紫金冠,換了一襲玄色龍袍,皇后一襲赤色百鳥朝鳳袍,跟在大王身后緩緩進入朝歌殿。
全體起身,行禮道,“大王萬安,王后金安。”
“免禮”,大王大手一揮,威風凜凜。
魏公公高聲宣道,“接風宴,此刻開啟”。
話落,鼓瑟吹簫,樂聲起。
莫小優身著一襲石榴紅裙從天曼妙旋轉而降,裙隨風擺動,灑下片片白花瓣,猶如花神親臨,甜美的唱起了將《北京歡迎你》改寫的《大順歡迎你》:
“迎接另一個晨曦帶來全新空氣,氣息改變情味不變茶香飄滿情誼,
我朝大門常打開開放懷抱等你,擁抱過就有了默契你會愛上這里,不管遠近都是客人請不用客氣,相約好了在一起我們歡迎你…,大順歡迎你,為你開天辟地,流動中的魅力,充滿著朝氣,大順歡迎你,在太陽下分享呼吸,在黃土地刷新成績。”
秦嘯天癡癡地望著從天而降的莫小優,“哇,小仙女,呵,還真有兩下子,有意思。”
百里宏望著莫小優,臉龐浮現了一絲邪笑,“這小娘子還有幾分仙氣,還沒試過這樣的”。
小娘子們從大殿四側碎步涌入大殿中央,歡快地跟莫小優一起舞動起來。
她們邊唱邊跳,歌聲悠揚婉轉,舞姿驚艷四座。
著實讓使臣們大開眼界,今年的親善日可真真與往年不同呀,“新奇、新奇、好看、好看”,使臣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稱贊道。
熱情洋溢地舞蹈完畢后,小娘子們緩緩退到十三王爺他們身后,那一排落座。
大王端起龍紋酒樽,威嚴地說道,“歡迎遠到而來的客人,干”,王后端起鳳紋酒樽陪飲。
眾人皆一飲而盡。
秦嘯天端著酒樽,起身對大王敬酒道,“大王,今年還是如同往年那些個比試嗎?甚是乏味。”
“秦嘯天,你有何高見,不妨道來聽聽”,大王冷冷道。
“往年比試都是贏得那些個金錢,甚是無趣,今年可否贏小娘子呀?”秦嘯天嬉皮笑臉道,金錢對于君王來說真還算不了啥。
秦嘯天這一番話甚是張狂,好像他就必勝無疑一般。
往年只要七王爺沒在,比武他可都是獲勝者,今年他已經試過他了,感覺自己勝出,還是不成問題的。
大王愣了愣,聞所未聞這秦嘯天是好色之徒呀,今日如何對小娘子感興趣,但我泱泱大順王朝豈能不迎此挑釁,“尚可,說來聽聽,你可是看中了哪位小娘子呢”。
秦嘯天指向坐在最前面的莫小優,壞壞笑道,“就賭方才從天而降的那位小娘子”。
七王爺目光如炬狠狠地瞪著他,咬牙切齒地低聲厲語道,“秦嘯天”。
百里宏端起酒杯,也懶散的起身,邪邪笑道,“那大王,這個賭注比試,我也愿一試”。
秦嘯天瞪了他一眼,“你湊什么熱鬧?”
百里宏邪邪笑道,“這小娘子甚是仙,本公子甚是歡喜,我倒是還沒嘗試過此類物種,且沒有只許你參與,不許本公子參與的理”。
秦嘯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
他倆說得熱鬧,大王愣住了,眉頭緊鎖,可這小優老師孤王已經賜與七王兒了,現在該如何是好呀。
百里宏瞧大王半天開口,嘴角微微上揚,激將道,“大王不會是不敢吧”。
這幫人還真把本小姐當個物件?拿來當賭注?也沒問問本小姐答不答應?
莫小優便起身,優雅行禮道,“大王,不妨聽聽他們愿用什么來堵呢?”
秦嘯天豪氣地說道,“我愿用牦牛千頭做賭注”。
百里宏,邪邪笑道,“那就賭上兵器千件”。
哎,大哥們,這些個東西運送不麻煩嗎?本小姐也不稀罕這些。
莫小優一本正經道,“要賭就賭金子,黃金千兩,若你們輸了,每人給我黃金千兩,若我輸了,人歸你們。”
七王爺扭頭瞪著莫小優,低聲道,“小優,你真是胡鬧”。
秦嘯天端著酒杯,將酒飲盡,“沒問題”。
百里宏,漫不經心,慢悠悠地答道,“尚可”。
秦嘯天瞧他慢悠悠地樣子很不順眼,又瞪了他一眼,“你快點,要死呀”。
莫小優微微一笑,“那二位說說吧,比啥呢?”
秦嘯天笑了笑,“我肯定是比武,可別怪我欺負你,為了得到美人,說我欺負我也認”。
百里宏瞟了他一眼,一介莽夫,壞壞笑道,“比詩詞歌賦,小娘子,你看如何?”
這小娘子古往今來能識幾個字就不錯了,比說啥詩詞歌賦了,能有多少人聽過,況且,近年來每每比起這才學,他們大順都輸得蠻慘的。
七王爺眉頭緊鎖,站起來,怒道,“不行,本王不答應,你們兩漢子,欺負一個小娘子,算什么英雄。”
大王在龍椅寶座上如坐針氈,哎,這這可如何收場。
王后娘娘品著酒,看好戲,哀家收拾不了你,現在上天也來幫哀家來收拾你。
百里宏慢悠悠地問道,“七王爺,為何不行?反正我不是什么英雄好漢,若你也歡喜,你也來比試不就成了嗎?”
秦嘯天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小仙女是七王爺小妾”。
百里宏盯著秦嘯天,手指著他,壞壞笑笑,你也太壞了吧,知道是七王爺的小妾,竟敢如此挑釁。
其他國使臣七嘴八舌的議論道,“這也太過分了吧”。
七王爺氣得沖上前,怒氣沖沖地拽著秦嘯天衣襟,想去狠狠地揍他一頓。
大王怒斥道,“擎宇,不得放肆”。
宴會上,生為王子這辦不善待奴國,讓眾奴國怎么想。
莫小優走過來,拉開七王爺,給了他個眼神,相信我。
莫小優繞著青絲,楚楚可憐道,“明顯二位欺負我,比武?你們是男子,我是小娘子。”
秦嘯天微微笑道,“大不了我等不用武器,如何?”
莫小優還是猶豫道,“可是可以,要不我也出一道題,那就是比跳舞,這樣才公平,可否呀。”
其他使臣紛紛點頭,“嗯,對這才是公平合理”。
百里宏邪邪一笑緩緩道,“可以呀,跳舞就算你贏了,不用再比了,那其余兩項若你贏我們一項也就算你贏。”
莫小優微微一笑,“二位公子承讓了,那小優先謝過二位公子,堂內也不便比武,刀劍無眼怕傷了他人,那我們先開始比賽詩詞歌賦如何?”
百里宏一只手放身手支撐身體斜斜坐著,一只手端著酒酒樽,望著莫小優邪邪笑道,“那就以宴會上之景,七步之內做詩一首”。
莫小優盯了他一眼,沒走就誦詩一首,“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十三王爺他們真幫后援團還是給力,高呼,“好詩、好詩、好詩”。
莫小優上前走一步,又吟詩一首,“勸君金屈卮,滿酌不須辭。花發多風雨,人生足別離。”
莫小優緩緩往座位走去,本小姐忙活了一早上還沒吃東西,也沒喝上這西域進貢的葡萄美酒呢。
她抑揚頓挫娓娓道來,“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殿上眾人數道“三十七”。
莫小優緩緩坐下,誦道“山外青山樓外樓,京城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游人醉,樂不思蜀當越州。”
“哇,三十八”眾人驚嘆道。
莫小優沖百里宏與秦嘯天微微一笑道,“二位公子可還想聽,等我先喝些酒,進些食吧。”
秦嘯天狠狠地瞪著百里宏,“哼,就是怪你瞎攪和啥”。
百里宏也是看傻眼了,沒想到,小娘子怎會如此了得。
大王見眾人皆都被震住了,嘴角微微露出一絲輕笑,舉起酒樽,“殿上比試比試,純屬助興而已,喝酒,喝酒”。
莫小優端起酒杯,笑瞇瞇道,“二位公子,愿賭服輸,那黃金”。
她是鬧哪樣,沒見那兩人都要打起來了嗎?還想著金子?
百里宏回了秦嘯天一眼,“給吧”,馬后炮,誰叫你當初不阻止我?
秦嘯天哭喪著臉不作聲,很不服氣,這比都沒比,我就輸了,真是憋屈得很呢。
莫小優端起酒杯,溫文爾雅,微微笑道,“若秦君主不服,你便再出題一道,比試比試吧”。
秦嘯天尋思了片刻道,“那就我出一句詩句,你以最后一字開頭接詩,誰到最后接不上,誰算輸,可否?”
莫小優淺淺一笑,“秦君主,請”。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小仙女請”,秦嘯天邪邪一笑,接不上吧。
莫小優沉思了片刻,這還字打頭的還不常見,“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秦嘯天想這正是寫我此事的真實寫照。
莫小優皺了皺眉,這秦嘯天還真有兩下子,出的這些個詩咋都這般難接。
秦嘯天開懷大笑,“哈、哈、哈,接不上來了吧。”
七王爺甚是緊張,一言不發的盯著莫小優。
“秦君主,莫著急,堂上花燈諸第集,重闈應念一身遙。”莫小優娓娓道來。
“遙,遙…”,秦嘯天眉頭緊鎖,這個咋就想不起來了呢?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百里宏漫不經心地答道。
“對、對、對,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秦嘯天盯著笑道。
“你們兩人對她一人,不公”,十三王爺站起來抱不平道。
“我等本就一起的”,百里宏無恥地邪邪笑道。
話落,莫小優誦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月出驚山鳥,時明春澗中”,百里宏淡淡道,這個“中”總是不好接吧。
“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膚花貌參差是”,莫小優微微笑道。
她居然,接上了,這“是,是…”,百里宏與秦嘯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住了。
大王見他倆閉口不言,嘴角微微上揚一絲輕笑,舉起酒樽,“吟詩作對,純屬助興而已,喝酒,喝酒”。
莫小優端起酒杯,笑瞇瞇道,“二位公子,這下那黃金可愿給啦”。
百里宏瞟了秦嘯天一眼,“給吧”。
“哎”,秦嘯天長嘆了口氣,只得認輸了。
莫小優彬彬有禮道,“公子承認,謝過二位公子賞賜”。
百里宏與秦嘯天命隨從將銀票獻給大王。
大王威風凜凜道,“小優老師贏得的,就歸她吧。”
莫小優甜甜笑道,“謝大王”,
她心里樂開了花,可是兩千黃金,我太有錢啦,我是富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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