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優想到自己將要名正言順的,成為封擎宇的老婆,就算是個側的,她心里也樂開了花,在床上一點睡意也沒有。
她思來想去,先是興奮,后又是擔憂。
這大王說的話能算數嗎?他昨夜醉酒可還記得?
第二日莫小優頂著熊貓眼去了“墨語軒”,她前腳剛走不久,魏公公就帶著圣旨來到“如意宮”,汀蘭便領著魏公公前往“墨語軒”。
她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神色慌里慌張。
昨夜莫小優回來太晚,沒叫她伺候,也沒機會向她說起,況且這不是不確定嗎,也不好意思說呀。
汀蘭急沖沖地跑到“墨語軒”,沒都敲門就沖了進去。
莫小優正在教小娘子們識字,一臉茫然,很是詫異的盯著汀蘭。
她湊到小優耳邊,“大王有圣旨,趕緊出去接旨”。
莫小優微微一笑,這君無戲言,果真不假,這么快圣旨就來了。
汀蘭見小優面帶微笑,“小優,你莫不是知道是何事?”
莫小優微笑著點點頭,對詩畫招招手,“詩畫,你來帶著她們寫寫這幾個字”。
詩畫點點頭,起身緩緩地走向講臺。
她便整理了一下紗裙,輕快地走出“墨語軒”。
魏公公高聲道,“小優老師接旨”。
汀蘭拉了拉小優的紗裙,她看了汀蘭一眼,哦,原來要這樣接旨,學著汀蘭的樣子速速跪拜。
魏公公尖聲宣讀,“奉天承運,帝王詔曰,小優老師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秀外慧中,與七王子封擎宇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實乃天賜良緣,特將小優老師許配七王子為側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操辦,擇良辰完婚,欽此。”
莫小優傻愣著,趴在地上,汀蘭挪近她,輕聲細語的給她說,“雙手舉起,接旨”。
莫小優跪立,雙手舉過頭頂接過圣旨,“謝大王隆恩,大王萬安,大王萬安,大王萬安”。
魏公公笑瞇瞇道,“恭喜小優老師”。
“謝謝,有勞魏公公了”莫小優臉上綻開了花。
汀蘭笑嘻嘻地望著小優,真為她感到高興。
可百里燁站在翠竹林一動不動,那張俊俏的臉,比苦瓜還苦。
魏公公一干人等,緩緩離去,從百里燁身旁經過,行禮道,“見過百里世子”。
魏公公這一聲,他才回過神來,給公公回禮道,“哦,魏公公有禮了”。
他可是大王身邊的最紅的公公,文武百官都對他恭恭敬敬的。
相互行了禮,道了別。
“哦,百里老師來啦”莫小優剛才興奮過了頭,都沒注意到百里燁。
百里燁點點頭,緩緩地向小優走來,臉色很是鐵青。
莫小優收起了笑容,柔柔地問道,“百里老師,你是不舒服嗎?臉色為何如此難看。”
百里燁點點頭,“嗯,我正是來給你說這事,今日的可恐怕無法教授小娘子們了。”
“嗯,你快回去休息吧,以后這種事,讓燃烯來告知就行了”,莫小優輕輕推他。
百里燁走在翠竹林間,秋風瀟瀟,這種涼意,本是讓人覺得心情舒暢,可他感覺到這陣陣秋風卻如此扎心,一個勁兒的跑回了世子府。
燃烯狠狠地瞪了莫小優一眼,轉身便向百里燁追去,他跑得太快,累得燃烯上氣不接下氣。
莫小優指指自己,轉向汀蘭,滿臉寫著委屈,“我,我,我怎么了?她為何瞪我?”
她這個眼神讓莫小優有些摸不著頭腦,哎,反正燃烯與我就是水火不容,不管她了。
莫小優將圣旨遞給汀蘭,“汀蘭收好,趕緊回‘如意宮’去收拾收拾,散學后,我們回王府。”
汀蘭笑嘻嘻地接過圣旨,點點頭,歡快地跑向“如意宮”。
莫小優收到圣旨的同時,潯陽郡主也收到了圣旨,“暖陽閣”歡天喜地。
潯陽郡主拿著圣旨,小臉樂開了花,親了又親。
她夢寐以求的嫁與七王爺,終于如愿以償了。
青兒也是喜笑顏開,“恭喜郡主,賀喜郡主,哦,不、不、恭喜王妃,賀喜王妃”。
潯陽郡主指著青兒,嘟嘴笑著道,“該死的丫頭,敢嘲笑本郡主”。
青兒咯咯咯地笑過不停。
“青兒,快快書信與父主,告知這天大的喜事,讓他速速進京與大王商議婚期”,潯陽郡主眉飛色舞,怕是許久都沒這般開心了。
“諾”青兒心花怒放地去準備書信。
男人最痛心的,莫過于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之人,成為他人新娘,而自己無能為力。
百里燁回到府中,命小廝拿了好些酒到寢房里,只能借酒消愁,喝了起來,時而哭,時而傻笑。
雖素日知道七王爺愛慕小優,但這窈窕淑女,誰不好逑呢?
可今日大王一道旨意,坐實了他倆的關系,徹底斷了自己的念頭,如果自己再苦苦糾纏不清,那豈不是第三者了,他是想借酒做一個告別,跟心中的她說再見。
這是他第一次情竇初開,愛得如此純,如此真,才會如此痛徹心扉。
燃烯見百里燁把自己關在房中,時而哭,時而笑,著實擔心,“世子,你開開門呀,開開門呀”。
她用手使勁兒得敲打房門,扯著嗓子喊道,“世子,你別這樣想不開呀,你開開門呀”。
百里燁哽咽的說道,“燃烯,你退下吧,沒事,讓我靜靜,就是想靜靜”。
燃烯從來大順王朝就跟著他,這心哪里放得下,她見世子這樣一說,只得靜靜地守在門外,偷瞄世子的一舉一動,生怕有個閃失,若有過激行為,便破門而入。
百里燁趴在桌上喝著酒,流著淚,念叨著,“同時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莫小優陽光般的笑容,甜甜地叫道,“神仙小哥哥”,她在河里抓魚時的天真爛漫,她將侍衛打趴在地時的威風,她求他幫忙時撒嬌的可愛模樣…,這些點點滴滴,都在腦海里過一遍,認真告別,決心放下。
這百里世子足足折騰了兩個時辰,這才喝醉,躺在地上睡著了。
燃烯破門而入,那酒瓶橫七豎八地倒在桌上,倒在地上,看來真是喝了不少。
她將世子扶到床榻邊躺下,世子眼角還帶著淚珠,嘴里時而還含糊其辭道,“小優,干…”。
燃烯看著躺在床上,如此難受的世子,目露兇光,心里恨不得宰了小優。
世子已經不是第一次因她,把自己灌醉了。
世子自從認識了她,就沒遇到過啥好事,看見難過的世子,燃烯真是心疼不已。
哎,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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