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沒有注意到的一邊,羅南的目光突然看向姓趙的徒弟。
霎時間,原本一副表面上義正言辭,心中卻陰謀得逞一般暗自高興的姓趙中年,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頓時僵住。
原本目眥欲裂的精武體操會眾人,也都愣了一下。
卻是,場上戰斗的情況陡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占據上風,并抓住機會準備下狠手的姓趙的徒弟,在出手的一剎那,不知為何出手到一半之時突然愣了一下。
霍廷恩抓住了這一機會,下意識做出了反擊,瞬間擊中對方要害,令對方倒飛出去昏迷落敗。
“承武!”
姓趙中年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快步趕到自家徒弟面前,查看其情況。
這一查看,他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好啊!不過是一場切磋,賢侄居然下此毒手,我這徒弟這一次一身功夫至少廢去大半,賢侄不打算給老夫一個說法嗎?”
姓趙的臉色陰沉,轉過頭冷冷地看向霍廷恩。
無恥!
這一刻,眾人腦海中都冒出這樣的念頭,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居然顛倒黑白反咬一口。
“你說出這樣的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霍廷恩被氣的發抖,作為當事人,而且是年輕氣盛的人,他當即連一聲伯父都懶得喊了。
“孰是孰非趙先生應該很清楚,這一次趙先生為島國人來與我精武體操會為難,提出比武切磋的是你,切磋過程中先下狠手的也是你的徒弟,趙先生不要覺得搭上了島國人就能顛倒黑白,在我大夏的土地上,島國人還沒辦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霍廷恩的一位師兄站了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來這里可跟島國人沒有一點關系,我只不過是來祭奠元甲兄。”
姓趙的中年當即否認。
如今,誰不知道在這魔都地界,霍元甲霍大俠之名,以一人之力狠狠打擊了列強各國的囂張氣焰,同時弘揚了大夏民族和武道精神。
結果,霍大俠卻被島國人暗中害死,盡管這件事還沒傳開,但明眼人都知道不是島國人就是其它列強各國害死了霍大俠。
他如果被坐實了,被島國人收買,在霍大俠去世后前來精武體操會找麻煩,那么從今以后他的名聲在整個大夏武道界就徹底臭了。
甚至,他還有可能被全國之人所唾罵。
“趙先生急著否認也沒用,你是否被島國人收買你自己清楚,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沒想到霍兄居然收了你這樣一個伶牙俐齒的徒弟,竟敢顛倒黑白誣陷與我,今天便讓我代霍兄好好教訓教訓你!”
霍廷恩的師兄還沒說完,姓趙的便直接打斷,接著突然快步沖向霍廷恩的師兄。
到底是化勁高手,雖氣血已經不在巔峰,但憑借越發老辣的經驗,姓趙的實力依舊不是在場這些,除了羅南之外,最多不過暗勁的武者所能抵擋。
霍廷恩的師兄雖然也是暗勁武者,但一身實力不過與霍廷恩相差仿佛,見姓趙的突襲過來,倉促應對之下,幾招便落了下風。
“住手!”
見姓趙的出手狠辣,甚至比他的徒弟還要狠,每一次出手幾乎都是沖著要人命去的,霍廷恩顧不上剛才戰斗的消耗,當即插手戰斗,與自家師兄一起,抵擋姓趙的攻擊。
精武體操會的其他人見狀,有的人也想加入戰斗幫忙,但被其中年長一些的師兄攔住。
“高手交戰,不是人多就行的,你們上去反而會給兩位師兄添亂,圍起來,別讓他們師徒二人跑了。”
在場的人也不是迂腐之人,雖然不會以多欺少,但光是一群人拿著刀槍棍棒,團團圍起來,便足以給姓趙的帶來壓力。
所謂拳怕少壯,姓趙的雖是化勁,但面對霍廷恩師兄弟二人的聯手,居然一時間難以取勝。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闖進來一群人,一群穿著島國武士服的人。
“是島國人,這些家伙居然敢闖進來,簡直欺人太甚!”
精武體操會的眾人,頓時勃然大怒,自從霍大俠去世之后,島國人便三番五次讓人上門挑釁,試圖把霍大俠之前豎立的名望,以及為大夏人點燃的熱血給打壓下去。
之前都一直是在幕后做這些事,現在居然明目張膽起來。
“本人是來自北海的武士,本來敬仰霍元甲先生,這一次一方面為祭奠這位值得尊重的武師,另一方面來領教一下霍先生后人的武道,只是沒想到居然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領頭的武士,操著一口甚至比大多數大夏人還要標準的官話,一副很失望地說道。
他的意思很明顯,是指霍廷恩與他的師兄,聯手對付姓趙的。
“放你良的狗屁!”
在場的精武體操會眾人頓時氣炸了,這島國武士,很明顯是和姓趙的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住手!”
見大家就要爆發沖突,霍廷恩與他的師兄停下了戰斗,大聲喊到,演武場上局面一時間變得復雜而緊張起來。
“閣下帶人擅闖進來,可否給個說法?”
霍廷恩看著對面的島國武士,雖然恨不得立即大開殺戒,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說法?強者從來不會向弱者解釋,打一場,贏了我,我向你道歉,甚至可以承認你們精武門的存在,輸了…從今天開始,你們立即解散精武門!”
領頭的武士,面帶不屑,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對霍廷恩說道。
“答應他賢侄,你可不能墮了你父親的名聲。”
從島國人出現之后,便站到一旁一邊為自家徒弟處理傷勢,一邊看好戲的趙姓中年這時突然開口說道。
他這一開口,立即被精武體操會眾人憤怒的仇視。
“不能答應,霍師兄已經連續戰斗兩場,這不公平!”
“沒錯,不是隨便來一個人,都有資格和霍師兄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