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赫長長吐了口氣,臉上的緊張微微松馳了幾分。
“文益王,這真是一個好消息!最近寧州那邊的戰事進展順利,夷州人在海上的供應斷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說是文益王的功勞。”
元赫輕輕道,宋遠玄微微一笑道:“陛下,這段時間,臣聯系上了山起王,他是水生王的侄子,所以夷州內斗,無暇顧忌到我們大周的事情。”
“文益王當真是為大周考慮!只不過西境那邊似乎戰事激烈,赤甲軍與西夏那邊一直處于僵持的狀態。”
元赫看著宋遠玄,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放松,宋遠玄搖了搖頭:“陛下不必擔心,武烈王會親自出征了。
臣這邊也會派幾個人過去,只不過這場仗不好打,不可能像是近海城那么順利,或許需要一兩年的時間,畢竟西夏并不弱。”
“只要最后的勝利在我們大周就好。”元赫應了一聲,微微松了一口氣。
宋遠玄點了點頭:“陛下放心,最后的勝利一定是屬于我們的。”
說到這里,他微微行了一禮:“陛下,那么臣就告退了,從今天開始,陛下可以高枕無憂了,不必再擔心魔門的人。”
“文益王辛苦了,李公公,從宮中取兩株千年人參讓文益王好好補補身子。”元赫吩咐了一聲。
李公公應了一聲,陪著宋遠玄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低聲道:“王爺,宮中一切安好,劉公公那邊沒有露面,但他在暗中對付魔門。
他讓奴婢和王爺說一聲,以后有任何吩咐,只要知會一聲就好,王爺能救下王院首,這說明九幽之氣當真是神異啊。”
宋遠玄一怔,這句話說得沒頭沒腦,但很顯然,劉公公這也是在覬覦九幽之氣了,他也想要變強了。
“九幽之氣,那是真正的至寶。”宋遠玄聳了聳肩,接著話鋒一轉:“李公公,你回去和劉公公說一聲,我會滿足他的,只是那需要時間。”
李公公微微一笑:“只要王爺答應就好了!”
“好了,我也該回去了,今天我正在成親,也該回去入洞房了,天色已經暗了。”宋遠玄輕輕道。
李公公點了點頭:“千年人參奴婢去準備一下,回頭親自送到王爺府上。”
“辛苦了。”宋遠玄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寧玉致隨在他的身側,走出大殿時,天色的確是暗了,宋遠玄扭頭看了她一眼,她輕輕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走吧,以后你回魔教,想辦法掌控魔教,我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宋遠玄的目光落在寧玉致的臉上。
微光映照,明媚照人。
寧玉致的眸子里散著幾分的復雜,但她被控心訣控制住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與想法。
“應紅竹會怎么處理?”寧玉致問了一句。
宋遠玄沉默片刻,接著輕輕道:“她也會回去的,到時候你與她一起治理魔教就好了,從此之后,魔教可以正式出現在江湖中了,我會讓朝廷承認魔教的地位。
只不過魔教不能再行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就和普通的江湖門派一樣,魔教的據點極多,最合適的就是從事一些情報工作,再或者是成立一家物流公司。”
“物流公司?”寧玉致一臉疑惑。
宋遠玄聳了聳肩:“就是鏢局,只不過速度要快一些。”
寧玉致咀嚼了一番這個詞語,接著贊嘆道:“物流這個詞語當真是貼切,比鏢局要好多了,這能賺到銀子嗎?”
“當然了,做起來就知道了。”宋遠玄點頭。
走出皇宮后,寧玉致停了一下腳步,低聲道:“你不會對我有別的心思吧?”
宋遠玄一怔,本來他并沒有什么想法,但寧玉致這么一說,他的心中卻是有了幾分的異樣,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著微微一笑道:“你覺得呢?”
“我就知道是有的!從前的時候,你看我的眼神就不對!雖然我們見過的次數不多,但你總是表現得很有野心。”
寧玉致低聲道,臉色微紅,隱約帶著幾分的媚意,秋風吹過,她的衣裙揚起,帶著幾分飄然若仙之感。
伸手在她的臉上拍了拍,宋遠玄轉身就走,聲音輕輕傳來:“我覺得這的確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你不這么想嗎?”
他走入了黑暗之中,寧玉致怔了怔,接著吁了口氣,喃喃低語:“的確是很刺激!”
回到遠玄莊,人已經散了,但到處貼著的喜字卻是透著熱鬧,到處還彌漫著酒氣,宋遠玄抽了抽鼻子,隱約覺得有了幾分的醉意。
一路走入了主宅之中,秦勝男看了他一眼,興奮道:“玄兒,你總算是回來了,宮中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紅影出手了,魔門這一次出盡高手,好在我提前有一些布局,除了紅影之外,其他人都落入了我的手里。”
宋遠玄輕輕道,秦勝男一臉飛揚道:“太好了!剛才真想著和你一起去看看,只不過家里這么多事,你不在的話我也離不開。”
“娘,我要入洞房了。”宋遠玄輕輕咳了一聲。
秦勝男一怔,接著笑了笑道:“對,你先去羽寒那兒,她也擔心了半天!不過今天你娶玄水過門,她卻是入宮了,不需要回來嗎?”
“都是老夫老妻了,不回來也沒事,那邊還需要她。”宋遠玄搖了搖頭。
秦勝男應了一聲:“那你去吧,剛才飛燕還出來催了呢。”
宋遠玄笑了笑,趙飛燕的性子耿直,的確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念想時,他走入了元羽寒的房間之中,她已經摘了紅蓋頭,正在那兒吃著東西,看到宋遠玄時,她怔了怔,接著跳了起來。
“玄哥哥,我這就蒙上蓋頭,你裝作沒看到就是了。”元羽寒坐到了床沿處。
宋遠玄一把拉住了她,搖頭道:“好了,坐下來吃吧,不用蓋頭了,就當我已經掀過了。”
“不行!玄哥哥,成親一生就只有這么一次機會,我肯定得經歷一下。”元羽寒坐好,將紅蓋頭又蓋了起來。
宋遠玄挑起蓋頭,看著那張嬌嫩的臉,微微笑了笑道:“寒兒,可以了嗎?”
“可以了…不行,還得喝交杯酒!”元羽寒跳了起來,拉著宋遠玄坐到了桌子旁。
她倒了酒,舉到宋遠玄的面前,紅著臉道:“玄哥哥,喝交杯酒。”
宋遠玄舉杯,穿過她的臂彎,慢慢將酒喝了下去,放下酒杯時,元羽寒輕輕道:“玄哥哥,日后我當孝敬公婆、伺候玄哥哥,一切都聽玄哥哥的安排!”
“真是什么都聽我的?”宋遠玄勾著眉角笑了笑。
元羽寒一本正經應道:“自然是什么都聽玄哥哥的!”
宋遠玄湊在她的耳邊低低說了幾句,元羽寒的臉色騰然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