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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

  據說瀛洲島上人均咖啡館數量世界第一,這事兒宋民哲也不知道真假,不過在他的印象里cafe確實是要比便利店還多,而且相對來說東西便宜環境又好,是個等人時消磨時間的好去處。

  宋民哲現在正待的這間咖啡館最近搞活動,咖啡買一送一,不要第二杯還不行。

  可等這只單身黑道汪兩大杯摩卡下肚,灰西裝和花襯衫還沒下來,這讓他有些不耐煩了——主要也是覺著再來兩杯咖啡的話今晚就不用睡了——索性決定上樓去看看,給兄弟們壯壯聲勢。

  等宋民哲上了公寓24層,找到兄弟倆提過的那間公寓門外時,他發現門縫虛掩,門并沒關實。

  黑幫份子哪有什么不能擅闖民宅的顧忌,他伸手一推,2404號的房門隨即被他推開。

  “西八!收個賬竟然要搞到這么久…么…”

  宋民哲罵罵咧咧的推開門,本想先聲奪人,然后沖到目標身邊扇幾個腦勺,幫兄弟兩個壓壓對方的氣焰,可當房間內的景象映入眼簾后,宋民哲剩下的話全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花襯衫十指盡斷,兩只手彎折出奇怪的角度,兩只眼睛變成了血窟窿,眼球被捧在手上。

  灰西裝拿著鉤子勾住自己的舌頭,正用力的往外拔,宋民哲開門時正看到他把舌頭連根拔出,口中噴出大口鮮血,眼看著進氣少出氣多離死不遠了。

  張在城大馬金刀的坐在茶幾上,兩名仿佛人偶一樣僵硬的女孩滿面驚恐的服侍著他。

  而由始至終,屋里都沒有慘叫聲傳出,就好像在表演一場默劇,又像有人按掉了靜音鍵。

  這房門一開,宋民哲以為自己打開了地獄的大門,如此血腥恐怖的景象沖入眼中,他想叫、想跑,可當那聲“不許動”在耳邊響起后,他就如同被毒蛇盯住的田鼠,渾身除了該硬的地方不硬外全都變得如同石塊,一動也不能動。

  “進來,關門,關好門!”張在城命令道。

  屋內屋外再次被房門房門阻隔,分成了兩個世界。

  張在城表面鎮靜,但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一個兩個的,想來就來,走城門呢么,哪怕走城門你也要交個入城稅吧!

  一想到自己家里接二連三的被人闖進來,還被發現了秘密,張在城心里終究是恐懼壓倒了怒氣。

  “這家是不能待了。不,瀛洲島也不能待了。”

  張在城惋惜了看了眼兩個女孩,一個是自己任職的事務所的前臺,另一個是樓下不遠處一家花店的女老板,都是自己眼饞了許久的意淫對象。

  “可惜了,原本還能再玩幾天的。”張在城自言自語的嘀咕道,轉而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瀛洲島。

  至于屋里的幾個人,這會兒在他眼里都已經是死人了。

  張在城整理了一箱簡單的行禮,換上帥氣西裝,人模人樣的精英律師再次出現在鏡子里。

  他拎著行李箱,再次給每個人都補了一次“不許動”的指令,開始思考如何安排幾人的死法。

  但只簡單一想,張在城就忍不住怒罵出生,第一次自己動手狠扇了屋里所有人,口中更是用最惡毒的詞匯問候了周倜死去的家人和從沒見過的七大姑八大姨。

  張在城從沒想過要賴周倜的賬,他覺醒后越是明白英雄和凡人之間的差距,就越是不敢小看周倜和他那一屋子女人,甚至于都不敢出現在周倜他們面前。

  張在城原本是想通過轉賬的方式給周倜還款的,但他的銀行卡單日限額只有五十萬,三百萬的欠款要分六天才能轉完。他本想著轉天去銀行辦理轉賬,了結債務,可兩位夢中情人的溫柔鄉延遲了他的動作,他本想著差個一兩天也無所謂,可哪成想周倜受了刺激,心情郁悶之下起了找張在城麻煩的想法。

  陰差陽錯,意外到來的討債人打亂了張在城的計劃,撞破了他拘禁兩個女人的事情。事情到此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張在城沖動之下暴露了更不能被人發現的秘密,只能飲鴆止渴越陷越深。

  討債人是周倜派來的,這點張在城清楚,所以他也知道自己動了討債人,秘密是肯定瞞不住了,逃離瀛洲島就成立他唯一的出路。

  在張在城自己看來,以自己的能力,只要離開瀛洲,再改頭換面,無論到哪都能活得滋潤。

  可在離開之前,張在城心里還有一口氣沒消,他決定狠狠的報復一下周倜,讓他顏面盡失,成為世界的笑柄。

  張在城讓兩個女人相互捆好,再用兩個女人的手機和鞋盒制作了兩個看著像炸彈盒子一樣的東西掛在她們身上。

  隨后張在城找出微型耳機練上宋民哲的手機,耳機給宋民哲帶上,手機沖上電,再讓宋民哲撥通灰西裝的手機,一個可以遙控的傀儡就完成了。甚至為了保險,張在城找來針線把宋民哲的耳朵封了起來,讓耳機緊緊的被耳朵包裹住,這樣哪怕做再劇烈的運動也不用擔心耳機會掉了。

  做完這一切后,張在成擺弄了一下花襯衣的手機,開通了一個直播房間,一個簡陋但注定將要轟動的舞臺就搭建好了,只等張在城一離開就可以上演一出好戲給所有人看。

  張在成關好門,又確認了一下手機訊號,滿意的一笑,自語道:

  “周科長,希望你能滿意我為你安排的這場演出。但這只是開始,只有當你也登上舞臺時才是表演最精彩的部分。”

  周倜和數珠丸回到咖啡館,剛一進門就被芭蕾茜堵住了。

  芭蕾茜匯報說:“指揮官昨天讓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什么事?”周倜一時沒反應過來。

  芭蕾茜白了他一眼,說道:“查通話記錄啊。”

  “哦哦哦,結果呢?”

  芭蕾茜說:“工廠那女孩的通話記錄沒有有價值的線索,不過到是通過最后一次接聽時間判斷出了大致的死亡時間。

  吳賢哲通知我們他再次找人查驗了吳社長的遺物,這會到是確有發現。

  吳社長自己的手機里有一條通話記錄,持續時間長達三個小時,一直到他出車禍為止。”

  “查到是誰打的電話了嗎?抓到人了嗎?”周倜急忙追問道。

  芭蕾茜也沒賣關子,直說道:“查到人了,上午指揮官在韓洲時警方就出動了,我和女妖也去現場配合抓捕了,人抓住了,但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怎么回事?”數珠丸也問。

  女妖端了咖啡遞給兩人,解釋說:“那人是個倒騰電話號碼的號販子,據他供述這號碼是在事發當天賣出去的,警方通過號販子的描述還原了買電話的人,就是吳社長,所以線索到這兒就又斷了。”

  “真是謹慎啊。”周倜也不知是感嘆還是夸獎的評價了一句,又問道:“不是還有一輛貨車嗎?那輛車的司機差了嗎?”

  芭蕾茜說:“一樣的手法,同樣是通過電話控制的,號碼同樣是從號販子手里買的生號,而且也是司機本人賣的,查不出背后的人。不過到了現在大家基本上都明白這起案件不是簡單的車禍這么簡單了,背后一定有個神秘人在操縱一切。”

  “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么。”周倜嘀咕了一句,抱怨道:“說來說去還是沒有有用的線索,只要一想到這個罪犯還在逍遙法外,這期間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會被這個變態控制,我就覺得心情很不爽。”

  法諾呵呵一笑,問道:“主人什么時候有這么強的正義感了。”

  周倜今天卻沒心思和她磨牙,他把自己扔到沙發上,解釋道:“剛從韓洲吊唁回來,一想到有些覺醒的人成了英雄,為了保護民眾犧牲在抗擊怪物的一線,又有些人明明覺醒了,卻成了惡棍罪犯,這種差別就讓我特別難受。

  我也不是說必須每個覺醒的人都要沖在前線犧牲才行,畢竟咱也不是什么圣母,戴小樓那種慫包我也能當朋友,但一個人覺醒了,不去做對世界有益的事,反倒墮落成罪犯,這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他問女孩們:“當個英雄不好嗎?雖然社會上有些不和諧的聲音,白姐他們也總是叫囂老娘不干了,但我知道大家還是喜歡當英雄的,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還是善良的,是崇拜愛戴英雄的,是值得我們去守護的。當個英雄他不好嗎?為什么要變成罪犯呢?”

  “是欲望吧。”女妖說:“窮人炸富,普通人突然獲得力量,有些人確實會心態失衡。而這個世界的普適規則又不可能讓覺醒的人立刻就收獲金錢權勢美人,有些人覺得覺醒了就應該百萬年薪給車給房,最好再給配兩個能干的秘書,可是這世上哪有白來的午餐呢,主人也是一步步表現出自己的能力和潛力才拿到瀛洲科長的職位的。

  能力跟不上欲望成長的腳步,又不能控制自己,那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幾乎是必然。”

  法諾則毒舌的評判道:“對那些欲壑難填的人來說,給多少錢多大權勢都是不夠的,有了一百萬就想要一千萬,有了一千萬就想要一個小目標,與其讓這種人在重要位置爆炸,莫不如在一開始就鑒別出來,直接掃地出門。

  新晉覺醒者要經歷半年的試用期和總局培訓,這既是然新人熟悉情況也是一種考察,這期間一定少不了新人的情況報告被發給人事部門。心性不好的,氣量不夠的,注定無法得到資源傾斜,也注定沒機會走到‘權位’以上。

  就比如戴小樓那樣的,他那膽小的性格就已經決定了未來,哪怕箱庭面館出現了大變故只剩他一個隊員,面館店長的位置也不會落到他的頭上——除非再那之前他表現出極大的轉變,但那估計不太可能。

  類似戴小樓這樣的覺醒者,要是老老實實的當個螺絲釘還好,要是有一天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通過自己的能力去實施犯罪,那等待他的必然是內務部的討伐。”

  “我到是覺得以戴小樓的性格應該是沒膽量做些違法亂紀的事情的。”周倜說。

  箱庭面館,戴小樓突然打了噴嚏。

  “怎么了?”盧浩然問。

  戴小樓揉了揉鼻子說:“沒事,就是突然感覺有人在背后說我壞話。”

  說話時戴小樓隨意的滑動著直播房間訊息,突然發現有個房間在以極快的速度增加人數。

  戴小樓露出個猥瑣的微笑,用手肘懟了懟盧浩然,指著那直播間說:“吶,這肯定是有主播在搞黃色了,別說兄弟不照顧你啊,好東西一起分享。”

  守著他點開鏈接,進入了房間。

  進入時有兩秒延遲,畫面處于馬賽克狀態,戴小樓越近天下神做的火眼金睛看出畫面正中的兩坨白色東西是兩個人,而且從色澤看必定是兩個女人。

  他兩頭充血的開始興奮,可當畫面清晰后,那場景卻讓他驚叫出聲,變得垂頭喪氣。

  盧浩然看了幾秒,當聽到直播里的話時,同樣臉色大變,驚呼道:“周倜這小子怕是要有大1麻煩了!”

  周倜沒在咖啡館多待,而是去了瀛洲機場。

  今天是他朋友楊曉通離島的日子,周倜答應過要去送他,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周倜就和數珠丸一起出發了。

  不過去機場的車上多了一個小電燈泡,初九。

  當初九知道周倜要去機場時攔住了他,搖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哥哥,機場里面有家賣雪冰的店,廣告看起來特別棒,你去機場也帶上我吧。”

  初九這個不會得糖尿病的甜品控對各種看起來好吃的甜品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周倜若非知道這家伙的本體是99坦克,差點都懷疑她上輩子是臺制糖機。

  周倜本想說下次初九任職貼身戰姬時單獨帶她去,但又一想自己短期內估計很難再有去機場的機會——畢竟哪怕出去玩也不會選擇機場啊——便順了初九的意,帶上了這個小拖油瓶,沒成想自己和數珠丸一左一右的領上她,還真有點一家三口的味道。

  瀛洲機場不大,甚至可以說很小,但機場該有的東西它里面還是也有的,就比如一大堆死貴死貴又不一定好吃的飯店、咖啡館和甜品店。

  距離楊曉通起飛的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但旅行團從不會卡著時間抵達,都是至少提早三個小時抵達機場的。所以哪怕時間還早,楊曉通也早早的就等在機場里了,換好了登機牌后只能無聊的在機場四周亂逛。

  周倜到時時間剛好,至少足夠兩人依依惜別。

  兩人在候機樓大廳里一見面,楊曉通就抱怨道:“你不是說我來瀛洲后會請我吃東西嗎?我等了一下午都沒等到你的電話。”

  周倜賠了兩聲不是,可一打眼發現楊曉通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而是看向旁邊店鋪里的電視,神情驚詫。

  周倜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電視左上角有個特別記號,表示是緊急插播的內容。

  畫面中主持人正說到:

  電視畫面切換到一個直播間,里面是個滿臉瘋狂的男人,他一手拿刀,一手拿著一個遙控器。

  地上是兩具打了馬賽克的尸體,后面是兩個打了馬賽克的女人。

  瘋狂的男人對著鏡頭高聲叫道:

  機場外的吸煙室外,張在成靜靜的看著電視里的新聞節目,就像其他看熱鬧的吸煙客一樣。

  不過相比其他人看熱鬧一樣的心情,他更興奮更滿足,因為這是他一手導演的年度大劇。

  “英雄操豬,希望這個黑鏡梗你會喜歡。那么你會怎么做呢,親愛的周倜先生。不過飛機就快起飛了,我可能沒法第一時間看到你的精彩表演啊,不過放心,我一下飛機就會打開視頻網站欣賞你的英姿的,我會記錄下來,每天拿出來看一遍。”

  笑了一下,又滿足的遐想了一下周倜現在的窘迫,張在成才提著行李箱緩步走向候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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