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事科下發了針對宋學文宋學武兩兄弟的逮捕令,批捕理由是接觸墮落的覺醒者,疑似為恐怖活動提供幫助。,更多好免費。
如果這罪名成立,等著他們的將是最少二十年的牢獄生涯。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這逮捕令簽發的有些草率,畢竟目前的證據只有大小姐一個人的證詞,只能證明宋學武和黑人間進行了一次交易。至于交易的內容和其他,一概不知。
而周倜、盧浩然、戴小樓三人雖然算是墜樓事件的經歷者,但都沒有親見,證據全靠我猜、也許、和有可能。
只憑借這樣的證據鏈就想批捕一位擁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名流”,這幾乎算得上是在挑戰司法公正。
但這次郭尚易的態度非常強硬,直接就行駛了特事科科長的緊急處置權,勒令警察部門全力進行抓捕。
特事科緊急處置權,這是為了應對特重大災害發生時可能出現的扯皮情況,特別賦予一地特事科主官的特別處置權,行駛緊急處置權時可以繞過地方議會,直接命令警察部門、消防聯隊、醫院急診及市政搶修班組。
舉個栗子,就比如幾個月前發生在t市,最終導致幾十萬人死傷的那次入侵。
那時當地的特事局就行駛了緊急處置權,為了防止病毒擴散,宣布無條件封城,一切出于任何目地逃離城市的居民都將被就地格殺。
這種近乎瘋狂的封鎖辦法確實是最有效的防止病毒擴散的辦法,但可以想見的,一定會有反對的聲音。
如果這個應對辦法正常上到議會,然后議會議員各抒己見,考慮得失,再進行一票二票終票幾次表決,估計整個t市就沒有活人了,甚至因為攜帶病毒的t市人出逃,其他基地市都沒法幸免。
而這種時候就能顯示出緊急處置權的重要性了。
郭尚易這時候行駛緊急處置權去抓捕兩個人,多少有點小題大做的意思,但他選擇了相信周倜的猜測,而且他也覺得,那個黑人絕不會是為了參加潑水節才來到箱庭的,他和他的同伴必有所圖。
宋學文明面上經營著一家夜總會,暗地里其實控制著一條走私線路,能從荒野中搞到各種“稀奇的好東西”,這讓他混進了箱庭上流社會,至少在里面是個熟面孔。
平日里宋學文都是待在夜總會的,但自打炎魔到了箱庭,他就再沒去過那個曾經能帶給他安全感的地方。
現在,他正和弟弟宋學武一同躲在安全屋里,準備先躲上幾天,聽聽外面的風聲再決定是留是撤。
兩人無聊的看著電視,電視是箱庭本地的新聞臺,美女記者賀蘭晴雪正出著外景,采訪箱庭街頭上正在上演的激烈水站。
外景記者在潑水節里并沒有什么優待,甚至很多人都會故意去攻擊美女記者,電視里賀蘭晴雪被水槍滋到時發出的浪叫聲就沒有斷過,如果不看電視畫面,估計很容易就會聯想到其他劇情簡單的影片。
宋學武搓了兩下褲襠,砸吧著嘴說:“這娘們兒可真騷啊。”
宋學文笑道:“據說這可是箱庭電視臺的臺花,和所有部門的頭頭腦腦都有過負距離接觸。”
“所有?”宋學武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呵?你覺著這種事還新鮮?”宋學文嗤笑著說:“就說咱們夜店那個叫什么aigg的領舞,是你沒上過還是我沒上過?我告訴你,咱們夜店從后廚到前廳,從小領班到服務員,只要是男的就沒有沒跟她睡過的。”
“咱們那不是夜店么。”
“怎么著,就行咱夜店有集郵的,不行人家電視臺里有上進的?人家可是正經睡服了電視臺上下,當上了王牌記者,這可是比那種單純的集郵女勵志多了。”
宋學文這話其實沒啥顏色,但就是聽的宋學武有些充血。
他舔了舔嘴唇,提議道:“哥,要不咱倆叫幾個妞過來樂呵樂呵吧。,更多好免費。干待著怪沒意思的。”
“收起你那心思!”宋學文呵斥道:“咱們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你也不是不清楚。深淵那幫人有多大殺性你也不是不知道!躲過了這幾天,你想怎么玩都行,但這兩天你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在屋里待著,不許跟外界有任何聯系!”
宋學武想起了那天差點被殺氣嚇尿的囧樣,立刻就像鵪鶉一樣低下了頭,老實的接受了訓斥。
而這時宋學文的手機響了一聲,這引得宋學武投去了責難的目光。
自己的手機都關機了,怎么哥哥你的手機還開著?差別對待可要不得啊。
宋學文瞪了他一眼,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條訊息。
等他看了那訊息后,立刻臉色大變樣。
宋學文對著宋學武喊道:“出事了,趕快收拾東西,我們必須離開箱庭。”
說完,他就沖進了臥室,開始收拾細軟。
宋學武一時間沒有t到哥哥的點,他也拿起那手機一瞧,只見訊息是這樣寫的:警方提醒:詐騙又出新花樣,酒托冒充女學生,夜總會一瓶酒要價過萬…
“挺正常的信息啊。”宋學武說。
“屁個正常!”宋學文拎著個箱子從臥室沖出來,一把搶下手機,三兩下摘出電話卡折斷,又把手機扔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幾腳。
接著宋學文拉起還不明所以弟弟,出門上了早已備好的車。
等汽車發動,他這才有心情和宋學武解釋:“我在夜總會對面的樓里安排了一個小弟,讓他這幾天時刻關注店里的情況。那訊息就是他發過來的暗語,翻譯過來就是有警察封了咱們的店。肯定是那些深淵的家伙露了馬腳,所以咱們要盡快離開箱庭。”
說是盡快,但今天的箱庭格外擁堵,甚至很多車輛的主人都是直接把車扔在了路上,而人則加入了歡快的潑水大游行。
宋學文懊惱的砸了一下方向盤,用車喇叭按出了柴可夫斯基的練習曲,可依舊無濟于事。
街上的游人是該怎么走就還怎么走,甚至有那種不怕事大的,故意就攔在了車前嬉笑打鬧。
以點見面,由此來看宋學文兄弟倆的出城之路注定是橫攏地拉車一步一個檻了。
宋學文能想到提前準備安全屋,奧爾德里奇自然也能。
而且奧爾德里奇的安全屋要比宋學文的高級的多不只是和自己沒有一點聯系,甚至于他自己在選定安全屋前都不知道自己會躲去哪。
這是因為他的安全屋純粹是隨機亂選的。
當黑人迪拉普拿到最后一種制作神經毒素的材料后,奧爾德里奇就下了轉移的命令。
三個人上了街,隨便選了一棟順眼的居民樓,又隨意敲開了一戶住戶的房門,這間屋子就成了他們三人的臨時安全屋。
至于原來的屋主…愿天堂沒有安全屋。
古普塔輕車熟路的靠人手搓出了神經毒素。
奧爾德里奇的復仇之路已經邁出了最關鍵的一步。
剩下的就是讓毒素擴散,淹沒整個城市了。
至于為什么不隨便選個地方投放,比如安全屋里。這是因為大多數毒氣都比空氣要重,相對封閉的環境會影響毒氣擴散,導致明明能影響十平方公里的毒氣只能影響不到一半的范圍。
做好的vx神經毒素是液態,但是非常容易揮發,于是古普塔制作了一種水溶性膠質用來封存毒液。
被水溶膠包裹住的神經毒素呈現出一種讓人看了就覺得反胃的綠色,拿在手里就像一顆網球。
古普塔把“網球”拿在手里,一拋一接的扔著玩,看得迪拉普心驚肉跳,生怕他一個沒接住,“網球”砸在地上,直接毒素彌漫憋屈而死。
古普塔看黑人那么緊張,不由得升起了惡趣味,他假裝手上一抖,網球便脫手往地上掉了下去。
迪拉普大驚,忙不迭一個猛子撲倒在地,堪堪在網球落地之前接住了它。
“你瘋了嗎!我們差點就都死了!!”迪拉普趴在地上大喊道,但他雖然喊得大聲,可身體卻一動也不敢動,甚至生怕稍一用力就抓破了網球,那緊張的狀態比第一次進族長女兒房間時更甚。
來自恒河的古普塔哈哈大笑,笑到打跌,他指著黑人嘲笑著說:“看看你那緊張的樣子,真是太膽小了,太膽小了!”
說著古普塔從黑人手里拿過網球,故意用力捏了兩下后才笑道:“這種水溶膠可是非常堅韌的,別說是摔一下捏一下了,就是你用刀子劃也不見得能一下劃開。唯一能確定損毀方式就是把它放進水里。”
奧爾德里奇雖然臉上看著鎮定,但額角悄悄滑下的冷汗出賣了他。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奧爾德里奇還是詢問道:“這種水溶膠落到水里,多久后才會溶解?”
古普塔說:“二十分鐘左右吧,我也說不準,但十分鐘以內肯定不會溶解,也不會超過半個小時。足夠我們撤離到安全位置。”
奧爾德里奇點點頭最后確認說:“迪拉普,古普塔,你們兩個負責潛入電音節投放毒素,我去使用發生器制造空間波動,造成入侵假象吸引英雄們的注意力。最后對一次表,現在是下午六點零五分,我會在晚八點整啟動發生器,你們自己安排好時間,我只等到八點十五,超過時間你們就自己想辦法離開箱庭吧。”
福克斯酒吧大門緊閉,哪怕在今天這樣一個開門就能賺錢的日子也依然維持著自己的“高冷”。
曾經滿坐的股東專屬卡座里沒了往日的熱鬧,封閉的空間里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惡臭。
酒吧門外擺了一張小圓桌,著本是給泊車小弟使用的,但自從酒吧開業的第二個月起,這家酒吧就沒了泊車這項服務。
以前幻想中的門口站個黑大漢,看著順眼才能放進去玩的場景更是還沒上演就已經夭折。
譚曉鑫,于子淇,魏勛三個坐在門口,臉色全都臭臭的,從表情上看像是鬧了別扭。
于子淇兩手抱在胸前,疊著腿,臉色不善的質問魏勛:“這么點忙你都不準備幫我是么?”
這么點忙?讓自己偷乙硫醇就算了,還要自己去替你給音樂節喂屎!自己冒著坐牢的風險到你嘴里只是這么點忙?!
魏勛表情奇怪的看著于子淇,第一次對自己喜歡她這件事產生了動搖。
于子淇讓魏勛去偷乙硫醇,魏勛偷了,而且是高濃度的。
為了打消于子淇那瘋狂的念頭,魏勛甚至當著他們的面稍稍打開了一下裝乙硫醇的小玻璃瓶,散出了一絲氣味。
只那一絲味道,整個福克斯酒吧就被一股難言的惡臭籠罩了,直到現在依然沒有消散。
可不成想,正是乙硫醇那恐怖的威力給了于子淇搞事的決心,她想讓音樂節變成大糞坑的想法是愈發堅定了。
于是她便把投屎這光榮的任務交給了魏勛。
魏勛可沒被乙硫醇熏壞腦子,完全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哦,合著乙硫醇是我偷的,投放也是我投的,你們站在河邊看戲,到頭了真出點事你們一推二五六的,不就全是我的責任了么?
魏勛聲稱膽子小,做不來這個,連連擺著手拒絕。
于子淇逼了幾次無果,沒辦法下說了狠話:既然我這么求你你都不愿意,那以后咱們就別聯系了。
可這狠話卻卻讓魏勛徹底驚醒,心想我之前喜歡的是個什么玩意啊,哦,不愿意替你去死就不用聯系了是么?可哪怕我答應了,你除了開心的說兩句謝謝外,我還能得到其他的么?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魏勛知道一旦自己真進去了,那于子淇躺在別人床上時是絕不會記起自己分毫的。
于是在這一刻,舔狗放下了心中的執念,再看于子淇也不過是70分美女而已,再沒曾經那種魂不守舍的感覺。
說白了魏勛最喜歡的還是他自己,曾經對于子淇的喜歡有一半是因為于子淇確實是圈子里最漂亮的女生,另一半則源于自己的自我催眠,在當舔狗的過程中感動了自己,以為自己可以為了女神付出所有。
可真當需要他犧牲自己時,魏勛心底的天平便自動開始了衡量,這時候的女神就啥也不是了。
我捧著你的時候你是水晶杯子,我松開手時你就是玻璃碴子,都是爹媽妖生慣養的誰還不是個寶寶了?
魏勛第一次在于子淇面前說出了硬氣話:“不聯系就不聯系吧,你自己玩去。”他晃晃小玻璃瓶說:“這玩意也是我的,你們自己想辦法玩去吧,爺不奉陪了還!”
說完,他起身作勢要走,心里感覺自己爺們兒極了。
“魏勛!”譚曉鑫喊住了他,起身勸道:“認識這么多年了,子淇說話不過腦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別和她一般見識。”
“我…”于子淇梗著脖子還要嚷,譚曉鑫瞪了她一眼,把她接下來的話憋進了肚子里。
譚曉鑫對魏勛說:“你有顧慮我理解。但是大家當時說好了,要一起替于子淇出氣的,你也答應了,大老爺們兒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魏勛辯道:“我哪就說話不算了,你讓我幫忙去搞乙硫醇我不是搞來了么!”
譚曉鑫說:“那你就把乙硫醇留下。你不愿意幫忙可以,但不能把東西也帶走。”
魏勛心里糾結極了。
因為他知道乙硫醇的威力,所以打從根子上就沒想過真吧這東西交給于子淇,這會兒拿出來也不過是因為面子,然后想的是能勸說他們知難而退。
可現在,譚曉鑫將軍了。
他們這種半大的青年還算是孩子,還不太明白什么叫錢難掙屎難吃,覺得什么都不是問題,只有面子才是大問題。
魏勛卻是沒法接受一走之后在圈子里落下個“不是男人”的評價,尤其是這話可能會出自于子淇之口。
這時于子淇終于也智商上線了,她先對魏勛道了歉,承認是自己說話沖動了,然后又哀求著魏勛要他別介意,讓他一定要把乙硫醇留下來。
只能說習慣的力量是強大的,當不涉及自己的時候,舔狗的本能再次擊敗了理智的選擇。
魏勛交出了打火機大小的小藥瓶,里面存放的就是能讓全城都變成大糞坑的惡魔之屎。
不過魏勛還是長了個心眼,他說:我不會承認這乙硫醇是我提供的,我只承認帶著這東西來了酒吧,想搞個惡作劇,然后走的時候把東西落在這里了。
譚曉鑫哼哼哈哈的點著頭答應,自覺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只要不被人發現,那就是完美犯罪,誰能查道這事和自己有關,自然也就談不上什么牽連。
可事實是否會如此,那可就不好說了,只能說譚曉鑫這是見識障,受限于自身的見識,對警方的刑偵手段有所小覷。
等魏勛走后,于子淇把小藥瓶遞給譚曉鑫,可譚曉鑫卻沒有接,反忽悠著于子淇自己的仇要自己報,讓她自己去投屎。
這確是譚曉鑫受到魏勛的態度啟發,也想往外摘自己的責任。
他覺著只要自己不上手,乙硫醇是魏勛拿來的,投屎是于子淇做的,自己頂多算是瞎說了兩句,真事發了也沒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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