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者的瞬間,陸一鳴眼角猛地抽動了一下。
頓時議論聲四起。
“賈全這是做什么?”
曹棟身旁的一個小跟班,驚訝的喊道。
“他可是教導處主任啊,他這么做可是違反了學校規定的,班級戰爭期間,一切校方力量絕對不允許參與的。”
“你太天真了。”
曹棟冷笑連連,“這逼是馬辰的舅舅,你說他為什么出手?”
“賈全!!!”
陸一鳴一聲怒吼,并沒有因為賈全教導處主任的身份而畏懼。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賈全瞇著眼,走到陸一鳴眼前,“陸一鳴,你太過分了吧?學校鼓勵競爭,但學生競爭,點到為止,你如此下狠手,竟要置人于死地,若我不出手阻止,那還了得?”
“臥槽泥馬!”
陸一鳴知道賈全是馬辰的舅舅,憤怒讓陸一鳴瞬間失去了理智,哪怕是教導處主任的身份,“你踏馬能不能要點逼臉?學校明確規定,班級戰爭進行中,任何人不得插手,你憑什么插手?”
“學校還明確規定,對于主動去下生命手環的,便等于立下了生死狀,學校每年都有國家允許的死亡名額,你憑什么插手!??”
“就憑我是教導處主任!我不需要像你解釋什么!”
滿面油光的賈全蠻橫的道。
“我的眼皮子底下,不允許有學生死亡。”
此時,陸一鳴慢慢冷靜下來,他冷眼盯著賈全,“那你外甥此前對我下死手,明顯想要將我置于死地的時候,你怎么出手?”
賈全抬著臉,冷笑一聲,“哼,我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現在就是你要殺死馬辰同學!”
“那我再問,一名大地武者,僅僅是阻止,點到為止即可,為何出手就要廢除我陸一鳴的靈脈!!!”
“靠!”
整個武道館瞬間炸了鍋。
“這賈全也夠有不要臉的呀?”
“臥槽,一個教導處主任,竟然要廢了一名同學的靈脈?”
“這逼還要臉么?”
“呵呵,賈全可是星武高中出了名的不要臉。”
“他就不怕被學校處分?”
“處分?恐怕星武高中還不敢給賈全這個處分,你還是太年輕了,比這惡心的事兒賈全做的多了,你見過賈全受過處分?”
“要不是這逼劣跡斑斑,估計校長的位置他賈全早坐上去了。”
“瑪德,賈全這個老陰比,果然還是出現了。”
曹棟握著右拳,“之前沒動馬辰,我也是考慮到賈全這逼了,沒想到這么狠,直接就廢靈脈了?”
“別說了。”
王陽明眼神別有深意,壓低聲音,“你以為賈全為啥能這么不要臉,他家背后的勢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賈全聞言,卻絲毫不在意的在陸一鳴身上瞟了兩眼,淡漠道,“你這靈脈不是還沒廢呢,吼什么吼?”
其實賈全心驚,自己十足的把握在手,怎么可能毀不掉一個區區啟蒙四段的靈脈?
但他并不知道陸一鳴此前那根靈脈是假的,更不知道系統在短短時間內便為陸一鳴重新生成了一根。
“好!”
“好一個教導處主任!!”
陸一鳴竟然笑了,但目光凌冽如刀。
冷靜后的他,知道無能狂怒無濟于事,反倒只會顯得更加無能。
但這只是現在,不代表未來。
“賈主任,今天我陸一鳴記住了,咱們來日再會!”
離去的時候,秦小平等人想要上去摻著陸一鳴,但都被陸一鳴阻止了。
他一人獨身走出武道館。
就在陸一鳴右腳踏出武道館的瞬間。
烈陽武館醫院,唐夏所在的病房,生命艙內。
沉睡中的唐夏,眼皮突然開始輕微的抖動,睫毛也隨之閃爍起來。
似乎是要努力掙扎著想要睜開眼。
終于…
“唰!”
那么猶如黑寶石般完美的驚心動魄的眸子,照亮了整個世界!
與此同時,一連串文字信息,出現于陸一鳴腦海。
“是否接受任務,唐夏的秘密”
“宿主陸一鳴,成功開啟劇情副本星武高中,目前進度已開啟2。”
是夜。
鄭市悅龍臺別墅小區,102號別墅,已經是深夜,此時卻是燈火通明。
馬辰的房間內。
一名中年美婦,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還有賈全,三人圍著床上陷入重度昏迷的馬辰,皆沉默不語。
“賈全!”
驀地,一個尖銳的聲音刺破平靜,那中年美婦突然如發了瘋一般,瘋狂的捶打著賈全,臉上梨花帶雨,顯然是剛剛哭過。
“你到底是怎么保護辰辰的!你是怎么保護辰辰的!”
“你說啊!你說啊你說啊!”
中年美婦歇斯底里,賈全卻卻是無動于衷。
終于,賈全不耐煩的推開美婦。
“哎呀姐,你冷靜冷靜吧,我已經盡全力在保護辰辰了,你不知道今天為這事兒我已經嚴重違反校規了!”
馬辰的父親,馬一鳴掐滅手中的香煙,看向賈全,“你是說,你今天出手用了暗勁,想要偷偷毀掉那個陸一鳴的靈脈,結果失敗了?”
“是的呀。”
賈全一臉郁悶,“這完全不可能,他只是啟蒙四段而已,我也不知道哪兒出了差錯。”
“你有點兒沖動了,那畢竟是在那么多同學面前,你阻止一下就可以了,剩下的事兒,暗中做豈不是更安全?”
馬一鳴略有擔憂的道。
“怕什么。”
賈全笑的陰沉,“沒事兒的,這根本不可能怪到我身上,到時候我就說那陸一鳴是在和辰辰決斗的過程中靈脈被毀不就得了,問題不大,而且關鍵是他靈脈沒被毀…”
馬一鳴沉吟片刻,眼眸中寒芒流轉,“你把他所有資料給我,敢這樣傷我兒子,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他必須死!他必須死!敢動我兒子的人,全部都要死!”
中年美婦瞪著大眼睛,歇斯底里的沖賈全吼道。
“放心,姐。”
賈全看也不看不耐煩的道,“今天這仇已經結下了,就算你們不動手,這小子也必須死,不然我賈全能給自己留后患?”
他瞇起了眼,回想著陸一鳴臨走前,留給自己的那個眼神,莫名的讓賈全覺得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