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開始了爭吵,而赫拉格則又一次陷入沉思,開始冷靜思考其他的辦法。
那三個軍官也交頭接耳,開始考慮其他的方法。
這時候,有一名士兵過來,和赫拉格低聲說了幾句話,赫拉格點點頭道:“她是我的助手,放她進來吧。”
不多時,那名士兵領著王仲哥和卓牙進了這間會議室。
赫拉格只是很簡單的點了一下頭,然后繼續思考問題,而王仲哥兩人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閑話的時候,在一旁靜靜聽著他們的爭吵。
這個“小圓山基地”在編號上是第五號基地,和它相連的六號基地也幸存下來,兩邊早就打通了關系。
只不過六號基地的指揮官在最開始就因為異變成為了災厄獸被射殺,因此一并歸為五號基地管轄。
另外一個幸存的基地是二號基地,通過無線電已經彼此取得了聯系,對面的物資留存的很完整,但問題是周圍幾乎被各種怪物包圍,孤立無援!
六個基地都是用以前建設的防空洞作為基礎進行的改建,擁有獨立的火力發電爐、空氣凈化系統、水源和一些小型重要材料生產車間。
但是在最開始的混亂中,因為災難行者的破壞,導致五號基地的一些基礎設施被破壞,六號基地同樣有一部分出了問題,雖然彼此補全一下還能湊活,但是卻缺乏了最關鍵的“活性炭生產車間”!
那些防毒面具和空氣凈化設施如果缺乏了活性炭,那么功率會瞬間降低許多倍,不得不從“過濾”空氣變成“提純”空氣,那時候的消耗就會翻上數倍!
幸運的是,通過聯系,二號基地仍然保留著完整的車間。
原本六個基地都通過地下通道彼此連同,但是一號、三號和四號基地轉化為“試煉場”,連通二號基地的唯一一條地下通道竟然被一個可怕的巨大的災厄獸占據了。
從地上移動,卻又面臨著不得不橫穿整個完能市的危機——最顯眼的一個問題,就是之前討論過的,被災難行者控住的區域。
——也是今天隊伍損失慘重的原因。
討論了大半天,最終也沒有決定個所以然出來,但是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最終決定還是明天上午在進行第二次討論。
外面,在戰士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伙食,開放的對象不只是戰士,還包括了正在基地中等待的平民們。
雖然還能支撐大半年的份,但是卻已經開始實行管制,先按需分配,隨后才是按勞分配:沒有勞動能力的老人、孩子和病人會得到標準份口糧,具有勞動能力的人則只能得到半份口糧,剩下的部分就需要他們以自身勞動來換取。
除了跟隨隊伍出外收集資源,還有包括分揀、照顧病患、食物處理和一些特殊的能力、遺物的應用。
“你們這個文明的文化還真是奇怪,都現在這種時候了,還是認不清事實。”
弗萊達端著自己的那盤食物湊到王仲哥身邊,將嘴里的棒棒糖放到托盤上,沖王仲哥打了個招呼,就坐在地上開始吃東西。
“我經歷過好多的遺跡了。”弗萊達也不顧王仲哥有沒有理會自己,就這么一邊吃著一邊說著。
王仲哥拿不準她的意思,自然沒有接她的話。
弗萊達繼續自顧自的說道:“災難開始后,是最考驗一個文明、一個種族精神本質的階段。在其他文明,知道了‘災難毀滅世界’這個信息后,‘兩極分化’是常見的操作模式,像這種…”
弗萊達用筷子指了指周圍:“武力強大的戰士和手無寸鐵的平民能夠毫無芥蒂的聚在一起吃飯,宛如一家人一樣比此謙讓,甚至還會覺得理所當然——切,這還只是第八天而已,我很期待一個月之后,這里是否還會如此平靜。”
“…你認識我嗎?”王仲哥很奇怪,為什么這個人要過來和自己說話。
“當然啊,聽那個老頭說,是你鑒定出來,這個位面的真正災難是‘狂亂之息’,因為這個發現讓死亡人數減少了很多。”
弗萊達說著,晃動手中的筷子:“你可是大名人啊。”
“那,按照你的想法呢?”王仲哥問道,“建立特權階級?在災難尚未平息之前就開始打下各種奇怪的‘樁子’?”
“這才是人性所在。”
王仲哥看著周圍,雖然無比壓抑、痛苦,但是仍然盡可能的將開心的一面展現出來。
吸溜了一口稀粥,讓干涸的胃部稍稍舒緩一些:“我昏迷了八天,所以這八天中的事情我了解的不多,但…應該會有犯禁者吧?會有自詡武力而冒犯眾人,會有絕望哭嚎不識時務,或者…只是單純的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的人吧?”
“…”弗萊達用筷子攪動著盤子之中的面條,“這個大廳里有一萬三千人,后面還關押著兩千多人,但是士兵只剩下一千五了。”
“你所渴望的‘分化’,已經出現了,不是嗎?”王仲哥起身,將最后一口稀粥喝到肚子里,感受到一股暖流從腸道之中擴散到四肢百骸,舒了一口氣:“美麗的花…既然打心底喜愛它,就不要隨意的去破壞,反正你也不能駐留,為何不多聞聞它的味道呢。又不是小孩子了…捉弄喜愛的東西,真是…”
弗萊達還坐在地上,看著王仲哥將碗筷交還給負責清洗的人,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用手中這種奇怪的兩根棍子組成的餐具繼續扒拉著盤子里的食物:“切,和那個老頭一樣讓人討厭…”
晚飯過后,這里的人們紛紛開始休息。
在早已經習慣了現代繁華夜晚娛樂的人們,對于這種到了九點就不得不入睡的生活可以說相當不習慣。
王仲哥躺在自己的小帳篷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這時候聽到有人在她帳篷外拍了拍:“喂,沒有睡就起來。”
聽聲音是赫拉格,王仲哥連忙應了一聲打開帳篷:“怎么了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