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帆真的來了,只不過,情況變得很尷尬。
服裝店里,姜沐看著季家兄妹和莫雪,笑著迎了上去,“莫老板人太好了,又給我們服裝店介紹客人,還真是熱心。”
自認為找了一個大靠山的莫雪一臉懵逼,這怎么跟我們昨天說的不一樣?
季云帆疑惑的看了看妹妹和莫雪:這是怎么回事?
還是季小雨嘴快,最沉不住氣,主動開口,“姜沐,你別看我哥來了就開始裝相!你昨天是怎么威脅莫雪姐姐的,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以為你現在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那就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嗎?”
姜沐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呀,還有這事情呢!我怎么不知道?不如你跟我說說,我是怎么威脅莫老板了?”
季小雨瞪大了雙眼,被她這句話氣到了,“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恥!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我昨天看的清清楚楚…”
“停,既然你看的清清楚楚,你說說看,我怎么威脅了?我是用武力,還是用其他的方法了?”
姜沐也認真了起來,那義正言辭的語氣,氣得季小雨臉都紅了,硬是沒憋出一句話!
姜沐轉頭看向莫雪,“既然季少是為莫老板出頭的,你來說說,我怎么威脅你了?我真的非常疑惑,我怎么就能威脅到你了?你的momo是誰幫你創立的?你難道忘了嗎?”
“這轉頭就說我威脅你,這是不是有些太不地道了?”姜沐一副受了傷的模樣,看的莫雪心里怒火直冒,下意識吼道,“姜沐!不是你威脅我,要讓momo倒閉的嗎,你自己說出去的話,還想就這么忘了不成?”
說完她心里咯噔一下,覺得做錯了,這句話不應該說,最起碼,不應該當著季云帆的面前說。
姜沐卻笑了,一顆小虎牙可愛極了。
“我為什么威脅你啊?季少不會認為,我閑著沒事,平白無故的威脅莫老板,要搞垮她的服裝品牌吧?”
“而且還是我擔任設計師,一手創建的服裝品牌,我腦子是進水了嗎?”
季云帆面露疑惑,看向莫雪,“她用什么威脅你了?你說出來,我肯定會站在你這邊,你不用怕。”
莫雪如果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她上當了,那她就白混這么多年了。
從昨天開始,不,應該是從更早開始,姜沐就已經設計了一個圈套,一個專門針對她的圈套。
她看出了合約的漏洞,爽快簽約,在設計服裝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怎么幫的聞茹救活茹沐。
她更是早就預想到了,自己可能不會那么輕易地就同意捐獻骨髓,所以,她很賣力的幫她經營起來了momo,讓momo成為她的弱點,成為她攻擊的對象。
昨天,她又故意拿momo威脅她,弄得她現在連解釋都困難。
她以為,姜沐看到季云帆,肯定會收斂一些,畢竟,骨髓捐獻這件事情,本來就不予許私下交易。
她以為,姜沐會顧及季云帆,不會出手對付momo,否則,要是讓季云帆知道這里面摻和的骨髓捐獻的事情,只要她說一聲不想捐,季云帆是肯定會站在她這邊,到時候,姜沐就沒有任何辦法,救溫立言了。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人竟然一點兒都不擔心這件事情被季云帆知道,甚至還巴不得他知道。
她考慮到了所有的一切,唯獨漏掉了一點,她不能讓季云帆知道,她算計利用骨髓捐獻一事算計聞茹。
否則,她這么多年盡力保持的形象,就會毀于一旦。
而姜沐,顯然就是抓住了這一點!
莫雪緊抿著下唇,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兒,大腦飛快的轉動,思考著合理的解釋,一個不讓季云帆懷疑的解釋。
“莫雪,你不用擔心,不用害怕,姜沐就算是有再大的能耐,就算她是momo的設計師,但是,想要搞垮一個品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我在,你不用顧慮,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季云帆耐心開解道。
莫雪更急了,整個人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莫老板如果不想說,我可以代勞。”姜沐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和顧慮,笑著主動開口,“事情是這樣的,之前我跟莫老板簽訂了一份合約…”
“就是姜沐不滿意利益的分配,覺得之前簽訂的合約,分給她的利益少了,現在看到momo的生意這么好,她想要多分一些,我不同意。”
莫雪連忙打斷了她的話,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個極好的借口。
姜沐似笑非笑的看著口不擇言的莫雪,“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人嗎?會為了這點利潤,威脅你?就算是說謊,你也說點靠譜的!”
莫雪卻氣定神閑,竟然話已經說出口了,就要坐實!
“你當然缺錢,你們家那個溫立言不是生了重病,醫院已經住了一個多月了吧?你們還重金酬謝做骨髓移植配型的人,聽說一天就能花出去十幾萬,這都一個多月了,三四百萬肯定花了吧。”
“茹沐一直都在賠錢,你作為合伙人自然也賺不到什么錢,這服裝店賣的大部分都是茹沐的衣服,茹沐都不賺錢了,你們服裝店肯定也不賺錢,剩下的就是幾個超市了,能賺幾個錢?”
莫雪還沒有說話,季小雨就分析了起來。
而且一條一條的邏輯清晰,口才那也是相當的不錯,分析的莫雪都想給她鼓掌。
“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愛錢沒什么可恥的,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這樣臨時毀約,而且還以整個服裝品牌來威脅我,這就有些過分了吧!”
莫雪順著季小雨的話說了下來,中心思想就是指責姜沐沒有道德,沒有誠信,為了錢財不折手段。
“哥,這種貪得無厭的人威脅莫雪姐,我們是不是可以告她?”季小雨目光掃過姜沐,語氣中盡是威脅。
“如果她真的違反合同,自然是可以告她的。而且可以告她敲詐。”季云帆加了一個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