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茹立刻想到了關鍵之處,“她威脅你了?”
“果然是聞姐,真聰明。”姜沐嘆了口氣,很是無奈。
“能讓你受威脅,并且沒有揍對方一頓的人,恐怕她威脅你的這個東西,對你來說,非常重要。”聞茹推測到。
“她配型成功了。”姜沐說道。
“艸!”聞茹忍不住報了粗口。
“你也覺得很操蛋對吧?怎么就會有她這么奇葩的人!”姜沐是真的不理解,你說,圖名圖利的人我都見過,人民幣她不香嗎,為什么莫雪寧遠要跟你作對,也不要錢?“
“這特么知道她腦子里想的是什么,估計腦子里有坑,還挺深的。”聞茹怒氣沖沖的說道。
服裝廠是她正經經營的第一份事業,茹沐更是她踏入商場的標志,這兩個都是他極其珍視的,莫雪卻偏偏要毀了他們!
“她還有什么要求?”聞茹不相信,莫雪那種心機深沉的人,會就只有這個檢點的要求。她肯定會有后手。
姜沐也不隱瞞,把莫雪要茹沐夏季新款的設計稿什么的全都說了一遍。
然后姜沐就聽到了那邊噼里啪啦的聲音,估計聞茹氣得應開始掀桌子。
“就莫雪這垃圾,她肯定不會這輕易放過我們的,我猜測,你把設計稿給她,我估計她都不能用,會直接找記者采訪你,然后在公眾面前揭露你偷取公司的商業機密販賣,就這一個黑點,你以后就別想在設計圈里混了。”
“她這樣一石二鳥,一對付了你,讓你以后都做不了設計師,二是你身上有了污點,你是i茹沐的設計師,茹沐肯定是受到影響。很有可能你靜心設計的衣服,也會被外界人認為你是被盜版的。”
“莫雪就會趁著茹沐口碑下滑,你污水纏身的時候,開始發展她自己的服裝品牌。”
“本來滬市的中上層品牌就是茹沐,茹沐已經在消費者的心里留下了寶貴的印象。大家已經養成了買衣服去茹沐的習慣。一旦茹沐倒了,這些人肯定會找一個跟茹沐差不多的商店就逛。”
“到時候原本屬于茹沐關注度全都會被轉移到莫雪的新店上!我們前期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培養消費者的消費習慣,全讓莫雪吃紅利了!”
聞茹越分析心里越覺得不對勁兒,心里的怒火噌噌噌的往上竄,“莫雪的心機是真的越來越重了!”
這一點是姜沐沒有想到的,她以為莫雪只是為了惡心聞茹,才會提出這樣的條件,沒想到在這樣的條件的背后,竟然還有陷阱。
果然,最了解你的還是你的對手。
“你是怎么想的?莫雪明顯是逼你跳坑。怎么就讓她配上了呢?”聞茹有些焦躁,現在主動權全完掌握在莫雪的手里,他們根本沒有反擊的實力。
姜沐沉默許久,這才問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議?”
“手術可定要做,這個不能再拖了,跟人命比起來,一個服裝品牌算什么,但是我擔心莫雪會給你設套。”
聞茹吃過虧,莫雪的手段她可是親自品嘗過的,一定得小心在小心,一旦中招,就有你好受的。
“想設計我,也要她有這個本事!只是,一旦我同意莫雪的條件,她肯定不會給茹沐活路,如果她真的有你說的那么深的心機,茹沐可能會被打擊的徹底退出市場,倒時候,你和莫雪,一個失敗者,一個成功者,肯定會有人那你們兩個出來比較的…”
姜沐覺得很抱歉,因為她的家世,連累到了聞茹。
“好吧,被人說三道四,品頭論足,確實不好受,尤其還是在我們被算計的情況下,可是,這要看跟什么比,在生命面前,什么都微不足道。”
聞茹說的大氣,但是,她是真的舍不得,服裝廠是她事業的開始,茹沐是她一點一點做出來的,她耗費了極大的心血,現在卻要放棄,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但是,她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兩人又商量了將近半個小時,這才結束通話。
醫院這邊按部就班的做手術前的準備,姜沐更忙,她要時刻跟莫雪斗智斗勇,避免掉進她的圈套,再怎么說她也是活了兩世的人了,如果還別一個小姑娘算計了,那也太丟人了。
姜沐忽然就忙了起來,不是一般的忙,是那種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為了避免莫雪拿設計圖做文章,她決定趕出一批同樣高質量的設計圖,時間緊,任務重,姜沐基本上手里就沒有離開畫本,就算是在病房里,她都是一邊畫圖,一邊跟溫立言說話的。
“如果你太忙,就不用每天過來,我現在感覺不錯,等手術結束后,情況會更好,你不用擔心。”
溫立言勸道。
“我就是畫圖而已,在家畫也是畫,過來畫也是畫,沒什么區別。”姜沐說道,她停下畫筆揉了揉肩膀,你看看你一個人在病房,我一個人在家,這樣我們兩個人還能相互做個伴。”
“我記得你年前已經畫了不少圖了,怎么又開始畫?”溫立言皺眉問道。
“自然是要多出點新款了,不然根本不夠賣的。”姜沐隨口說道。
溫立言沒有再追問,對于服裝生意他確實也不了解,只是,看著她烏青的眼底,他往一邊挪了個位置,“一看你就是昨天通宵了,先睡一會兒,醒了再繼續。”
姜沐看了看畫冊,又看了看大床,最后還是沒有經受得住大床的誘惑,分了溫立言一半的病床,腦袋剛沾病床,馬上就睡著了。
溫立言皺眉,雖然他不懂服裝生意,可是他了解姜沐的習慣。
像是設計圖這種東西,她總是喜歡打好提前量,冬天畫春季服飾,春天就畫夏天的,以此類推,像是這樣趕設計圖,完全不像她的風格。
他拿起畫本輕輕翻動,不是她管用的畫本,這是一本全新的,第一幅就是夏裝,姜沐之前用的那個她所有的設計圖都在里面。
顏色都還很新,一看就是這幾天新畫的。
溫立言直覺很敏銳的,應該是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合上了畫冊,拿起了床頭柜上的公共電話,壓低了聲音,“幫我查查最近茹沐出了什么問題。”
正在靜安證券交易所觀察國債券的時域眉間微蹙,“我說弟弟,你是個病人,你知道病人是什么意思吧?你不要操這么多心行不行?想知道茹沐發生什么事情了,你可以直接問聞茹啊,她不是的經常去醫院看你嗎?”
“別叫我弟弟,我有名字。”溫立言對這個稱呼依舊接受無能。
“還有,如果姜沐想要瞞著我,聞茹會幫著她,不會告訴我實情的。”如果他能從其他渠道得到準確的消息,自然不會聯系時域。
時域走出證券交易所,周圍稍微安靜了一些,只見他笑著問,“你就不擔心我也瞞著你,不告訴你實情?”
“你為什么要跟姜沐和聞茹站在一邊,你是想拋棄你的性別,徹底融入女生的圈子嗎?”
時域:“…你才拋棄性別!嘴巴要不要這么毒?掛了!”
他認命的跑腿去了。
人家做哥哥的都是差遣弟弟跑腿,他呢?徹底反過來了。
被弟弟差遣!
時域想要差個什么事情,真的不要太容易。
尤其像是茹沐這種服裝品牌,基本上沒有什么秘密,也查不出來什么秘密,就是今年的活動沒有去年多,促銷什么的也不積極。
再就是服裝廠做的基本上都是其他訂單,沒有生產茹沐的衣服。
除此之外,再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時域是真的不知道這有什么調查價值。索性把服裝行業的大大小小的消息全都整理了一遍,交給了溫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