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是不可能下狠手的,這些都是祖國的花朵,都是國家培養的人才,這要是下手重了,就算是在軍訓,那也無法解釋。
但是,教官自己心里清楚,就算是沒有下狠手,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可是這小子不但扛了下來,而且還反擊,不惜自己受傷也要反擊,不管是出拳頭的力度還是角度,那都不是一般的刁鉆。
而他清晰的感覺到,這并不是什么野路子,倒是跟他們平日里的訓練很像。
軍訓結束之后,教官特意找機會跟溫立言私下見面。
“有沒有興趣參軍?你很有潛力,也很有資質。”
操場傳來一陣陣蟲鳴聲,溫立言腦中,一個身材高大,一身軍裝的男人一閃而過,她下意識的說道,“謝謝,不過,我不參軍。”
“為什么?你這一身功夫應該從小練起來的吧?都是軍營里的路子,想必你家里應該也有人參軍,你不想跟他們走一樣的路嗎?”
教官繼續游說。
溫立言很平靜,“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教官可能沒看過我的資料,要是參軍,體檢這一關我就過不去。”
教官微楞,顯然他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我有病,非常難治,康復的機會十分渺茫,也不知道能活多久。”溫立言已經不是那個敏感的小男孩兒了。
對于自己的病情,他已經可以泰然處之,可以很平靜的接受。
“好小子,就憑你這份面對疾病不自怨自艾的性子,必定前途無量。”教官稱道。
溫立言微微一笑,毫不謙虛,“我也這么覺得。”
“我還有一個問題,今天下午我就是找你上臺做個示范,你為什么要反擊?”教官百思不得其解,他那可是下的死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個有什么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呢。
溫立言擺成了一副好學生的模樣,“我只是想檢測一下自己的實力,畢竟,能跟教官這樣厲害的高手較量的機會,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有的?”
教官性子沒有那么細膩,聽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稱贊道,“你很不錯,繼續努力。”
教官剛轉身離開這里,大樹下竄出來兩個身影。
“言哥,我也沒想明白,為什么你要跟教官打架?教官可是進過專業訓練的,你就不擔心被揍?”孫泉不解的問道。
“我剛剛不是解釋了嗎?”溫立言轉身往宿舍的方向走去,軍訓期間,必須住校。
“我又不傻,你剛剛那話明擺著就是忽悠教官呢,你打過這么多次架,那些小混混你揍的多了,這還不夠檢測你的實力嗎?”
孫泉精明了一回。
溫立言沒接這話茬兒,行走在漆黑的夜里,前方的宿舍燈光明亮,帶著笑意的眸子被黑夜很好的掩蓋了起來,他加快了步伐。
沒得到答案的孫泉不服氣,繼續追問,“言哥,咱們還是不是兄弟!這點事情有什么可瞞著的?這又不是什么秘密?快說說,你為什么要揍教官?”
“你說呢?”溫立言笑意盈盈,直接走進了宿舍。
孫泉依舊一頭霧水,沒問出來答案,他扭頭尋找戰友的認同,“猴子你說言哥這是怎么了?這又不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他直接說了就得了唄,還故弄玄虛的讓我猜,你說言哥這是為啥?”
一邊的侯亮亮一路上始終保持沉默,這時候一臉高深莫測,“沐哥今天是不是被罰了?”
“可不是,五公里呢,大太陽下繞著操場跑,那叫一個滿頭大汗。”孫泉說道。
侯亮亮覺得自己真相了,不禁暗示道,“沐哥剛被罰,言哥就跟教官玩真的,拼著自己受了傷,也要讓教官掛了彩,這你還不明白?”
孫泉恍然大悟,一碰三尺高,激動道,“我知道了,言哥是暗戳戳替沐哥出氣對不對?”
侯亮亮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你還不笨,言哥這表現很明顯了,他肯定是喜…”
“言哥真的是太夠義氣了!兄弟被欺負了,立刻幫忙找回場子,我真的是太幸運了,能跟言哥成為兄弟!”
孫泉激動不已。
侯亮亮眼角直抽,“我能收回我剛剛說的話嗎?”
孫泉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難道言哥不是在給沐哥出氣嗎?”
侯亮亮只覺得心累,這人的心怎么可以這么大!
他沉沉的嘆了口氣,“你說得對,非常對,你看天氣不早了,洗洗睡吧,明天還要出早操。”
侯亮亮真心覺得,他實在是太難了,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連能夠一起八卦的小伙伴都沒有,他怎么就這么苦。
本以為,不管是被罰五公里,還是跟教官對戰已經結束了,可是,第二天早上,早操時間,事情又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