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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四野鴉雀無聲,人們的心潮都是因為陸青山的話,泛起了巨大波瀾。

  自創戰法?

  一個雜血,一個初等魔將,竟然是能自創戰法?

  而且還不是那種自己過家家的“戰法”,而是足以讓他越境打敗楓天明的強大劍術!

  《七絕》本身就是魔將這個境界中,少有的強大戰法。

  青戈竟然能將這個等階的劍術進行再創造,加強其的威力!

  這是何其恐怖的天資啊?

  嬴明月英氣十足的面龐上也盡是震驚。

  她一雙清亮的眸子不斷閃動,泛著異彩,目不轉睛地盯著演兵臺上持劍而立的那道身影。

  楓王府的人心中則是咯噔一下。

  這個贅婿展現出的手段太過驚人了。

  “太厲害了,竟然越一個小境界,將楓王府的純血給打成了這樣,這是天生的戰斗奇才啊!”許多人喃喃道。

  他們看著臺上的青戈,心緒難以平靜。

青戈對他們劍羅王城之人開群嘲,這件事的確讓他們感到十分不滿  但青戈目前所展現出的手段,也確實是讓他們感到敬佩。

  崇拜強者,是各個魔族所共有的風氣。

  “還來嗎?”臺上,陸青山看著身受重傷的楓天明,平靜問道。

  他并沒有選擇趁勢追擊,直接斬殺楓天明。

  這并不可能,因為他若是真想做到這等地步,臺下楓王府的人便會立即出手攔下他。

  不然,楓王府的人親臨現場是為了什么?

  畢竟,陸青山的殘暴之名已經傳得眾人皆知了。

  當然,他也沒想過這么去做。

  那些尋常魔將,他是可以毫無顧忌地斬殺。

  但楓天明可是來自楓王府的純血,是楓王府的繼承人,身份地位絕然,他沒有理由憑白招惹禍端。

  “我敗了。”楓天明咬牙道。

  他還有拼命的手段沒用。

  可問題是,“青戈”到現在甚至連他的神魔體根基都未使用。

  更別說他還掌握了兵魔一族無上秘法兵字訣。

  而且,這還只是青戈表現在明面上的底牌。

  誰知道他暗中還有什么手段呢?

  很顯然,即使是拼命,他也拼不過陸青山。

  這又不是生死搏殺,陸青山也不是他的生死仇敵。

  他沒有理由去做到拼命那種地步。

  所以,他選擇了認輸。

  這一結果讓楓王府的人感到無比失落。

  自家的當代最強純血,竟然敗給了一個雜血的初等魔將。

  這簡直是在打擊他們的信念。

  陸青山見此微微頷首,隨后野性且自信的目光掃遍全場,緩緩道:“今日就先到此為止。

  不過我把話先放在這里,你們王城中人還算是強大,但仍然絕不是我的對手,若是有不服者,盡可挑戰我。”

  “我青戈,等你們來戰!”

  他發絲飛舞,無比狷狂且自傲。

  臺下的人,一時無話。

  經過剛剛那一戰,他們已經沒有底氣輕易開口辯駁陸青山之言。

  畢竟陸青山的實力,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心里有數。

  他們心中甚至產生了幾分挫敗感。

  竟然真的讓他又贏下來了…

  沒實力的狂,是跳梁小丑。

  有實力的狂,那叫自信。

  所有人都感覺無話可說,無底氣再開口諷刺青戈。

  嬴明月也是霍的抬頭。

  她看著陸青山那副意氣風發且神勇無比的姿態,面容上滿是復雜神色,嬌軀微顫,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與此同時,陸青山仿佛是察覺到了什么。

  他福至心靈般地轉過頭來,剎那間,目光與嬴明月交匯。

  這讓嬴明月心中不禁漣漪驟起。

  其實,若是換個人有如此表現,她頂多也就是看個熱鬧,不會太在意。

  問題是,陸青山在名義上,算是她未來的夫婿。

  雖然陸青山在向她“借”血靈晶時,曾承諾兩人只做有夫妻之名,無夫妻之實的假夫妻。

  但不論如何,她還是不可避免地對陸青山產生了一種極為特殊的觀感。

  不過,兩人也僅僅只是這么對了一眼。

  陸青山很快就是收回目光,徑直離去。

  見“主角”都離場,其它人自然也沒有心思再在此處久留,很快就是散去。

  這片地域,最后是慢慢恢復了寧靜。

  但是這場風波,似乎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楓王府的純血也敗給了來自森羅王界的雜血贅婿,青戈居然自創了一驚天戰法  隨著消息傳出,更大的震動發生。

  “一個雜血,連敗十三同境魔將,還依靠著自創的戰法,敗楓王府純血,這是何等驚人戰績啊?”

  “氣候已成啊。”鴻烈魔主府,嬴烈很快就是收到消息,眸子倏地射出如冷電般的銳利光芒,冷冷看著身前的嬴鈞。

  “這么看來,青戈與他的那兩位兄長,也就差在血脈上了。

  但是血脈的問題,卻并不是不能解決的,”嬴烈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反而是他的天資,絕不是常人所能擁有的。”

  “擁有如此本事,自創戰法,還能耐心性子,將之隱而不發,直到現在才鋒芒畢露。”

  他似笑非笑道:“人才,絕對是能成大事的人才,有梟雄之姿。”

  “父親說的是。”嬴鈞沉聲應道。

  他先前對青戈百般嘲諷與針對,但真當青戈展現出他的本領后,他就已然是將自己心中的不屑與鄙夷全部收起了。

  他不認為自己有資格瞧不起這樣一個注定未來成就不凡的人。

  即使他只是雜血。

  “不用猶豫了,直接與他談合作吧,在他才剛剛起勢的時候投資,才能收獲最大的利益。”嬴烈果斷道。

  專業的說法就是,“原始股權”總是最有價值的。

  “我知道了,父親。”嬴鈞恭敬應道。

  成大事者,首先得果斷,切忌優柔寡斷。

  這是嬴烈的座右銘,也是嬴鈞所認同的觀點。

  房間中很寧靜,陸青山坐在桌子邊,在沉思著。

  “名聲已經初步宣揚出去,但是目前還不夠。”他喃喃自語道。

  要想接觸到‘魔’劍,并且能有機會掌控‘魔’劍,他首先要把自己天才的名聲坐實。

  這是必要的鋪墊。

  先不提他能不能通過戰法碑的考驗。

  一個贅婿,一個眾人瞧不起的雜血,就算他真的接觸到并掌控魔劍,怕是王族也不會多高興。

  他們反而是立刻會以強硬的姿態收回‘魔’劍——就算我自己用不了,也絕不會便宜你。

  所以他需要巨大的名聲,和一些在關鍵時刻,能站在他這邊,為他說話的人。

  這只能靠他自己去運作。

  而以他目前的情況,也只有走天驕這一條路是行得通的。

  想釣魚,你首先得放上魚餌。

  這也是他為何表現出這般張狂的姿態。

  他必須是得用這種博出位的方式,表現出自己的價值。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一只上鉤的魚,竟然會是......

  鴻烈魔主!

  他的手邊是來自鴻烈魔主府的傳信:

  嬴鈞邀請他同行前往血神嶺。

  血神嶺,是弒吳一脈血神砂礦脈所在的地方,距離劍羅王城極遠。

  傳信中的意思是,在他與嬴明月成婚后,血神砂礦脈便是要轉手到他手中。

  所以他想要帶“青戈”先去熟悉一下礦脈的情況。

  看上去很合理的說法。

  只不過事情肯定沒有明面上這么簡單。

  這是來者不善,還是說......

  陸青山在思索著。

  來者不善應當是不可能的。

  鴻烈魔主就算是要對他下手,也是下黑手,哪敢這么明目張膽?

  所以,應該是好事才對?

  那就應下吧。

  倒是要看看鴻烈魔主這邊到底打得是何主意!

  陸青山果斷做出決議。

  事到如今,雖說他一直是如履薄冰,但膽子卻也是愈發大了起來。

  兩者看似矛盾,卻是合理的。

  首先,他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就是萬劫不復。

  所以他必須得小心翼翼。

  但是,他想做的事情卻是驚天大事,而且分秒必爭,容不得耽擱。

  他若步子不邁得大一些,行為舉止不大膽些,又如何能成事?

  也是如此,他才會在剛來劍羅王城數天的情況下,就把自己置于萬眾矚目的情景中。

  翌日。

  來自靈王府的純血,對陸青山發出宣言。

  “你青戈近日動靜鬧得倒是極大,看上去還有點意思。

  既然這樣,那我靈烏就勉為其難出手一次吧,這么好的陪練錯過實在可惜。”

  靈王府純血,靈烏這般道。

  說的很平靜,但態度卻是強勢萬分。

  按他的意思,青戈在他眼里,只是他的陪練水平罷了,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過,并沒有多少人覺得靈烏是目中無人。

  因為,他真的太強大了!

  “靈烏這家伙竟然親自出手了嗎?”

  楓王府中,傷勢已經盡數恢復的楓天明,聽到消息后內心大受觸動。

  他面色略微動容。

  “雖然靈烏與楓王府的楓天明同為高等魔將,但論實力,靈烏卻是要勝過楓天明許多的,這下子又不好說了啊。”

  “的確,靈烏在高等魔將中或許不能算是最強的那個,但絕對是最出眾的幾位之一。

  若是青戈還能勝,那幾位已經達到頂尖魔將層次的真正天驕,可能就要出手了!”許多人這般談論道。

  在王城中,各家的純血天驕孰強孰弱,具體排名沒有,但大致的實力劃分,大家卻也是心里有數,并劃分出幾個梯隊。

  楓天明,在這一代王城天驕第二梯隊中,實力也不過排在中下游。

  靈烏,卻是第二梯隊中的最強者之一。

  其中差距顯而易見。

  若是他都敗了,正如眾人所說,真的是只有第一梯隊中的那些無敵天驕出手,才能戰勝青戈了。

  到底是青戈延續神話,還是靈烏為王城正名?

  王城中人都十分期待。

  然而他們注定是要失望了。

  青戈的府邸之中傳出消息:

  “青戈殿下今日有事離城,不在府中,若要挑戰,改日吧。”

  “青戈今日有事不在城中?”大家很是意外。

  “有人看見他今日與鴻烈魔主的長子嬴鈞一起離城,不知道是要去干嘛。”

  這讓許多人都是一怔,隨后露出異色。

  王城雖大,但很多事情與齷蹉其實私底下卻是眾所周知的。

  比如,弒吳一脈的鴻烈魔主,對自己父親的私生女嬴明月十分不爽這件事,便是流傳甚廣,不算秘密。

  “不會是要找青戈麻煩吧?”

  青戈是弒吳魔尊為嬴明月找來的贅婿。

  如今他這般名聲大噪,視嬴明月為眼中釘的鴻烈魔主,做出反應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不大可能,弒吳魔尊還沒走呢  再說,因為青戈這幾天的驚艷表現,現在王城中人都在說弒吳魔尊慧眼識珠,尋到了一良婿。

  鴻烈魔主要是在這種時候找青戈的麻煩,不就等于在打弒吳魔尊的臉嗎?他哪敢?”有人道。

  很快,一些情報靈通之人,摸清了情況。

  原來是邀請青戈去一觀血神砂礦脈,為他以后接手此礦脈做準備。

  “這倒是合情合理,血神砂礦脈原本就歸屬鴻烈魔主管轄,只不過被弒吳魔尊當做嫁妝,陪嫁給了青戈。

  起先鴻烈魔主肯定百般不愿意,將價值不菲的礦脈轉給他人,不愿配合,這等于是在他身上割肉。

  如今青戈名聲大噪,表現驚艷,他應該是再不愿意,也改變不了這事實,索性就認命了,甚至是主動改變態度。”眾人這般判斷道。

  鴻烈魔主向來是個聰明人,不會分不清局勢的。

  “那看來今天是沒有好戲看了。”大家有些遺憾。

  青戈去血神嶺了,,自然就沒法應戰了。

  “那我等你家主人回來。”

  靈王府那邊又傳出話來。

戰斗,在青戈回到王城時,就回再度爆發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天山,玉門關。

  柳絮閣內,眉如遠山的傾城女子正在閉目冥思。

  桌子上,擺放的是數個玉簡。

  片刻之后,夏道韞睜開了眼。

  她的眼睛清澈寧靜,猶如水波橫,清幽瀲滟。

  夏道韞指尖輕輕叩著桌面,聲音清冷且出塵,喃喃自語道:“浣靈宗,浣靈宗......”

  在陸青山離開后,她便是動用自己在大夏中的勢力,詳細調查了一番浣靈宗的情況。

  調查得到的結果卻是毫無破綻,浣靈宗似乎并無任何問題。

  唯一的污點就是當年出了個長庚掌教。

  但浣靈宗也是快刀斬亂麻,很快就當眾處決長庚掌教,以儆效尤,決心與意志顯而易見。

  怎么看,浣靈宗都是一個成色正宗的宗門。

  但正是這樣,才是最大的問題。

  因為百幻蝶之事,已經表明浣靈宗中必然還有內鬼存在。

  可她卻是什么都調查不到。

  這正是表明了情況之糟糕,以及浣靈宗內鬼的一手遮天。

  “不好辦啊。”夏道韞輕聲道。

  在陸青山事了之前,她并不好大張旗鼓找浣靈宗麻煩,甚至不好將此事傳給他人,免得害了陸青山。

  這些限制,讓她很難有辦法查清浣靈宗的情況。

  她現在也只能是先盯緊浣靈宗,防止他們再作妖,然后等陸青山歸來。

  隨即,夏道韞又想到了什么,眸子中泛起漣漪。

  “青山離開也有快十天了吧,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一切是否還順利......”

  與其它人直接表現出的種種擔憂不同,夏道韞在面上一直都很鎮靜和淡漠。

  好似她并沒有太過在意陸青山此行一般。

  但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再明白不過。

  自己的首徒,要去那么危險的地方行危險之事,她又怎能不牽掛在心?

  想到于此,夏道韞不由抿起嘴唇,搖了搖頭,自語道:“一個徒弟就能讓我這么憂心了…

  看來以后徒弟還是不能多收,不然我可顧不過來。”

  在她的生平中,是從不存在所謂牽掛這種感情的。

  可這一回,因為陸青山,她卻是清晰感受到了。

  雖然這很新鮮,但夏道韞并不想多體驗。

  血神嶺是一座仿佛被憑空割掉一層的丘陵,樣式極其怪異。

  丘陵之中,則是有著一個個規律排列的大坑。

  大坑中漂浮著濃郁的血紅色云霧。

  因為這些血紅色霧氣的存在,從遠處看,旁人根本看不清坑洞之中的情景。

  這時,一道流光自遠處天際劃過,接近血神嶺,最終在血神嶺上空停下。

  在流光中,一艘流線型的狹長飛舟浮現。

  緊跟著,兩道身影從飛舟之中躍出。

  嬴鈞與陸青山。

  “到了,這便是我們弒吳一脈所掌握的血神砂礦脈。”嬴鈞指著底下排列整齊的坑洞,對陸青山道。

  陸青山放眼望去。

  可見在每個坑洞之中,都有著許多身形佝僂的魔族。

  他們跪伏在地上,用手在沙地中不斷翻找著什么。

  這些魔族的皮膚如缺水一般,均是龜裂,起皺。

  地面上除了那些血色的沙土,還有諸多森森白骨。

  “血神砂會釋放出腐蝕生命的煞氣,也就是你看到的這些血霧。

  在這種環境下,所有的生命都會被血霧不斷腐蝕。

  他們至多能撐半年,就會死去,腐化成白骨,也正如你所見到的。”嬴鈞指的是那一層疊一層的森森白骨。

  “這些煞氣,即使是對我們都會有一定影響,所以我們遠遠看著就行了。”

  嬴鈞接著介紹道:“但是血神砂又藏在這些沙土之中,極其稀少且微小。

  它們雖釋放了這些恐怖煞氣,但本身卻是有隔絕氣息的能力,要想開采獲得它,只就能是讓賤民們用肉眼,用性命在沙土之中翻找。”

  “血神砂儲量越多,煞氣也就越濃郁,人也就死得越快。”

  “因此,血神砂礦脈又用每年死多少人,作為評判礦脈富饒與否的依據之一。

  而在我們這道血神砂礦脈,每年都會有近五千賤民死去,是絕對的富礦。”嬴鈞得意萬分。

  “一年死近五千人?”陸青山挑了挑眉毛。

  “是的,這么多年下來,死在礦脈中的賤民,怎么著也有百萬之數了吧,”嬴鈞咧嘴一笑,“不過,我們深淵,最不缺的就是這些賤民了。”

  “說的不錯。”陸青山嘴上應道,心中卻是發寒。

  不是害怕,也不是同情,就是單純的發寒。

  犧牲自己同族的性命,只為開采血神砂礦石。

  這在人族的觀念之中,是絕對邪惡,不容許存在的事情。

  當然,唯利是圖是劣根性。

  人族之中也絕對少不了能干出這種事情的人。

  可區別在于,這些人也只敢在暗中如此行事,知道這些事情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

  又哪里會像魔族這樣,將之視作理所當然之事?

  不怕有人做邪惡之事,因為總會有人去制裁他。

  怕的就是邪惡之事變成了無罪,變成了理所當然。

  而魔族的風氣,顯然已經是這樣了。

  可想而知,魔族對自己人都能如此無情,若是將來人域失守,他們又會怎么對待作為異族的人族?

  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陸青山思緒紛飛之時,血神嶺中有三道流光飛來,停在兩人身前。

  三個戴著形狀奇特斗笠的魔修顯出了身形,對著嬴鈞躬身行禮,“大人。”

  嬴鈞笑了笑,指著三人對陸青山介紹道:“這三位是礦脈的負責人,多年來都負責血神砂礦脈開采之事,經驗豐富。”

  陸青山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嬴鈞又指著陸青山,跟礦脈的三位負責人道:“這是青戈,過段時間,血神砂礦脈就歸屬于他了。”

  三位負責人聞言,臉色一變,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恭敬道:“見過青戈大人。”

  陸青山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無需多禮。”

  嬴鈞一臉淡漠,“你們先退下吧。”

  三位魔修不敢多言與久留,匆匆退下。

  “這條血神砂礦脈,是我們弒吳一脈最為珍貴的資產之一,不過在你成婚之后,它就是你的了。”待三位負責人退下,嬴鈞接著笑道。

  “倒是我撿了個大便宜。”陸青山輕笑道。

  “礦脈看也看完了,你這次找我又是為了何事,不妨直說吧。”陸青山收回目光,突然開門見山。

  這一招把嬴鈞都打了個猝不及防,頓時一怔不過他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緊不慢道:

  “你既然如此爽快,我也不與你繞彎子,就直說了。

  你先前在森羅王界的時候,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直到來到了劍羅王城,卻突然是鋒芒畢露。”

  嬴烈圖窮匕現,“應當是為了爭奪你們森羅王界的界主之位吧。”

  “那又如何?”陸青山冷聲問道。

  “我們可以幫你。”嬴鈞并不在意陸青山的冷淡態度。

  “幫我?”

  “幫你奪得森羅王界界主之位。”

  嬴鈞自信道:“雖然你的天資有,手段也有,甚至可以為了避免被兩位兄長針對,韜光養晦近百年。

  但這其中還有很多難題,你是解決不了的。”

  “比如你的那兩位兄長,背后都有許多支持者,唯有你勢單力薄。

  比如你的兩位兄長皆是純血,而你卻是雜血。

  而自古以來,雜血都是沒有繼承家族的資格的..”嬴鈞剖開問題,認真解析道。

  陸青山皺起了眉頭。

  “而這些問題,我們都可以幫你解決。”見陸青山這副表情,嬴鈞勝券在握。

  “幫我解決?”陸青山反問道。

  “比如說是血脈問題。”嬴鈞手中突然出現一個玉盒。

  他對著陸青山打開玉盒。

  下一瞬,一抹絢麗的血色光芒印入陸青山眼簾。

  玉盒之中,正是一枚瑰麗萬分,他無比渴望的魔族寶物,血靈晶!

  嬴鈞嘴角微微上翹,用蠱惑的語氣,自信道:

  “與我們合作,我們甚至可以給你提供血靈晶,幫助你完成從雜血到純血的蛻變!”

大熊貓文學    這個劍修有點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