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鴉雀無聲,人們的心潮都是因為陸青山的話,泛起了巨大波瀾。
自創戰法?
一個雜血,一個初等魔將,竟然是能自創戰法?
而且還不是那種自己過家家的“戰法”,而是足以讓他越境打敗楓天明的強大劍術!
《七絕》本身就是魔將這個境界中,少有的強大戰法。
青戈竟然能將這個等階的劍術進行再創造,加強其的威力!
這是何其恐怖的天資啊?
嬴明月英氣十足的面龐上也盡是震驚。
她一雙清亮的眸子不斷閃動,泛著異彩,目不轉睛地盯著演兵臺上持劍而立的那道身影。
楓王府的人心中則是咯噔一下。
這個贅婿展現出的手段太過驚人了。
“太厲害了,竟然越一個小境界,將楓王府的純血給打成了這樣,這是天生的戰斗奇才啊!”許多人喃喃道。
他們看著臺上的青戈,心緒難以平靜。
青戈對他們劍羅王城之人開群嘲,這件事的確讓他們感到十分不滿 但青戈目前所展現出的手段,也確實是讓他們感到敬佩。
崇拜強者,是各個魔族所共有的風氣。
“還來嗎?”臺上,陸青山看著身受重傷的楓天明,平靜問道。
他并沒有選擇趁勢追擊,直接斬殺楓天明。
這并不可能,因為他若是真想做到這等地步,臺下楓王府的人便會立即出手攔下他。
不然,楓王府的人親臨現場是為了什么?
畢竟,陸青山的殘暴之名已經傳得眾人皆知了。
當然,他也沒想過這么去做。
那些尋常魔將,他是可以毫無顧忌地斬殺。
但楓天明可是來自楓王府的純血,是楓王府的繼承人,身份地位絕然,他沒有理由憑白招惹禍端。
“我敗了。”楓天明咬牙道。
他還有拼命的手段沒用。
可問題是,“青戈”到現在甚至連他的神魔體根基都未使用。
更別說他還掌握了兵魔一族無上秘法兵字訣。
而且,這還只是青戈表現在明面上的底牌。
誰知道他暗中還有什么手段呢?
很顯然,即使是拼命,他也拼不過陸青山。
這又不是生死搏殺,陸青山也不是他的生死仇敵。
他沒有理由去做到拼命那種地步。
所以,他選擇了認輸。
這一結果讓楓王府的人感到無比失落。
自家的當代最強純血,竟然敗給了一個雜血的初等魔將。
這簡直是在打擊他們的信念。
陸青山見此微微頷首,隨后野性且自信的目光掃遍全場,緩緩道:“今日就先到此為止。
不過我把話先放在這里,你們王城中人還算是強大,但仍然絕不是我的對手,若是有不服者,盡可挑戰我。”
“我青戈,等你們來戰!”
他發絲飛舞,無比狷狂且自傲。
臺下的人,一時無話。
經過剛剛那一戰,他們已經沒有底氣輕易開口辯駁陸青山之言。
畢竟陸青山的實力,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心里有數。
他們心中甚至產生了幾分挫敗感。
竟然真的讓他又贏下來了…
沒實力的狂,是跳梁小丑。
有實力的狂,那叫自信。
所有人都感覺無話可說,無底氣再開口諷刺青戈。
嬴明月也是霍的抬頭。
她看著陸青山那副意氣風發且神勇無比的姿態,面容上滿是復雜神色,嬌軀微顫,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與此同時,陸青山仿佛是察覺到了什么。
他福至心靈般地轉過頭來,剎那間,目光與嬴明月交匯。
這讓嬴明月心中不禁漣漪驟起。
其實,若是換個人有如此表現,她頂多也就是看個熱鬧,不會太在意。
問題是,陸青山在名義上,算是她未來的夫婿。
雖然陸青山在向她“借”血靈晶時,曾承諾兩人只做有夫妻之名,無夫妻之實的假夫妻。
但不論如何,她還是不可避免地對陸青山產生了一種極為特殊的觀感。
不過,兩人也僅僅只是這么對了一眼。
陸青山很快就是收回目光,徑直離去。
見“主角”都離場,其它人自然也沒有心思再在此處久留,很快就是散去。
這片地域,最后是慢慢恢復了寧靜。
但是這場風波,似乎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楓王府的純血也敗給了來自森羅王界的雜血贅婿,青戈居然自創了一驚天戰法 隨著消息傳出,更大的震動發生。
“一個雜血,連敗十三同境魔將,還依靠著自創的戰法,敗楓王府純血,這是何等驚人戰績啊?”
“氣候已成啊。”鴻烈魔主府,嬴烈很快就是收到消息,眸子倏地射出如冷電般的銳利光芒,冷冷看著身前的嬴鈞。
“這么看來,青戈與他的那兩位兄長,也就差在血脈上了。
但是血脈的問題,卻并不是不能解決的,”嬴烈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反而是他的天資,絕不是常人所能擁有的。”
“擁有如此本事,自創戰法,還能耐心性子,將之隱而不發,直到現在才鋒芒畢露。”
他似笑非笑道:“人才,絕對是能成大事的人才,有梟雄之姿。”
“父親說的是。”嬴鈞沉聲應道。
他先前對青戈百般嘲諷與針對,但真當青戈展現出他的本領后,他就已然是將自己心中的不屑與鄙夷全部收起了。
他不認為自己有資格瞧不起這樣一個注定未來成就不凡的人。
即使他只是雜血。
“不用猶豫了,直接與他談合作吧,在他才剛剛起勢的時候投資,才能收獲最大的利益。”嬴烈果斷道。
專業的說法就是,“原始股權”總是最有價值的。
“我知道了,父親。”嬴鈞恭敬應道。
成大事者,首先得果斷,切忌優柔寡斷。
這是嬴烈的座右銘,也是嬴鈞所認同的觀點。
房間中很寧靜,陸青山坐在桌子邊,在沉思著。
“名聲已經初步宣揚出去,但是目前還不夠。”他喃喃自語道。
要想接觸到‘魔’劍,并且能有機會掌控‘魔’劍,他首先要把自己天才的名聲坐實。
這是必要的鋪墊。
先不提他能不能通過戰法碑的考驗。
一個贅婿,一個眾人瞧不起的雜血,就算他真的接觸到并掌控魔劍,怕是王族也不會多高興。
他們反而是立刻會以強硬的姿態收回‘魔’劍——就算我自己用不了,也絕不會便宜你。
所以他需要巨大的名聲,和一些在關鍵時刻,能站在他這邊,為他說話的人。
這只能靠他自己去運作。
而以他目前的情況,也只有走天驕這一條路是行得通的。
想釣魚,你首先得放上魚餌。
這也是他為何表現出這般張狂的姿態。
他必須是得用這種博出位的方式,表現出自己的價值。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一只上鉤的魚,竟然會是......
鴻烈魔主!
他的手邊是來自鴻烈魔主府的傳信:
嬴鈞邀請他同行前往血神嶺。
血神嶺,是弒吳一脈血神砂礦脈所在的地方,距離劍羅王城極遠。
傳信中的意思是,在他與嬴明月成婚后,血神砂礦脈便是要轉手到他手中。
所以他想要帶“青戈”先去熟悉一下礦脈的情況。
看上去很合理的說法。
只不過事情肯定沒有明面上這么簡單。
這是來者不善,還是說......
陸青山在思索著。
來者不善應當是不可能的。
鴻烈魔主就算是要對他下手,也是下黑手,哪敢這么明目張膽?
所以,應該是好事才對?
那就應下吧。
倒是要看看鴻烈魔主這邊到底打得是何主意!
陸青山果斷做出決議。
事到如今,雖說他一直是如履薄冰,但膽子卻也是愈發大了起來。
兩者看似矛盾,卻是合理的。
首先,他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就是萬劫不復。
所以他必須得小心翼翼。
但是,他想做的事情卻是驚天大事,而且分秒必爭,容不得耽擱。
他若步子不邁得大一些,行為舉止不大膽些,又如何能成事?
也是如此,他才會在剛來劍羅王城數天的情況下,就把自己置于萬眾矚目的情景中。
翌日。
來自靈王府的純血,對陸青山發出宣言。
“你青戈近日動靜鬧得倒是極大,看上去還有點意思。
既然這樣,那我靈烏就勉為其難出手一次吧,這么好的陪練錯過實在可惜。”
靈王府純血,靈烏這般道。
說的很平靜,但態度卻是強勢萬分。
按他的意思,青戈在他眼里,只是他的陪練水平罷了,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過,并沒有多少人覺得靈烏是目中無人。
因為,他真的太強大了!
“靈烏這家伙竟然親自出手了嗎?”
楓王府中,傷勢已經盡數恢復的楓天明,聽到消息后內心大受觸動。
他面色略微動容。
“雖然靈烏與楓王府的楓天明同為高等魔將,但論實力,靈烏卻是要勝過楓天明許多的,這下子又不好說了啊。”
“的確,靈烏在高等魔將中或許不能算是最強的那個,但絕對是最出眾的幾位之一。
若是青戈還能勝,那幾位已經達到頂尖魔將層次的真正天驕,可能就要出手了!”許多人這般談論道。
在王城中,各家的純血天驕孰強孰弱,具體排名沒有,但大致的實力劃分,大家卻也是心里有數,并劃分出幾個梯隊。
楓天明,在這一代王城天驕第二梯隊中,實力也不過排在中下游。
靈烏,卻是第二梯隊中的最強者之一。
其中差距顯而易見。
若是他都敗了,正如眾人所說,真的是只有第一梯隊中的那些無敵天驕出手,才能戰勝青戈了。
到底是青戈延續神話,還是靈烏為王城正名?
王城中人都十分期待。
然而他們注定是要失望了。
青戈的府邸之中傳出消息:
“青戈殿下今日有事離城,不在府中,若要挑戰,改日吧。”
“青戈今日有事不在城中?”大家很是意外。
“有人看見他今日與鴻烈魔主的長子嬴鈞一起離城,不知道是要去干嘛。”
這讓許多人都是一怔,隨后露出異色。
王城雖大,但很多事情與齷蹉其實私底下卻是眾所周知的。
比如,弒吳一脈的鴻烈魔主,對自己父親的私生女嬴明月十分不爽這件事,便是流傳甚廣,不算秘密。
“不會是要找青戈麻煩吧?”
青戈是弒吳魔尊為嬴明月找來的贅婿。
如今他這般名聲大噪,視嬴明月為眼中釘的鴻烈魔主,做出反應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不大可能,弒吳魔尊還沒走呢 再說,因為青戈這幾天的驚艷表現,現在王城中人都在說弒吳魔尊慧眼識珠,尋到了一良婿。
鴻烈魔主要是在這種時候找青戈的麻煩,不就等于在打弒吳魔尊的臉嗎?他哪敢?”有人道。
很快,一些情報靈通之人,摸清了情況。
原來是邀請青戈去一觀血神砂礦脈,為他以后接手此礦脈做準備。
“這倒是合情合理,血神砂礦脈原本就歸屬鴻烈魔主管轄,只不過被弒吳魔尊當做嫁妝,陪嫁給了青戈。
起先鴻烈魔主肯定百般不愿意,將價值不菲的礦脈轉給他人,不愿配合,這等于是在他身上割肉。
如今青戈名聲大噪,表現驚艷,他應該是再不愿意,也改變不了這事實,索性就認命了,甚至是主動改變態度。”眾人這般判斷道。
鴻烈魔主向來是個聰明人,不會分不清局勢的。
“那看來今天是沒有好戲看了。”大家有些遺憾。
青戈去血神嶺了,,自然就沒法應戰了。
“那我等你家主人回來。”
靈王府那邊又傳出話來。
戰斗,在青戈回到王城時,就回再度爆發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天山,玉門關。
柳絮閣內,眉如遠山的傾城女子正在閉目冥思。
桌子上,擺放的是數個玉簡。
片刻之后,夏道韞睜開了眼。
她的眼睛清澈寧靜,猶如水波橫,清幽瀲滟。
夏道韞指尖輕輕叩著桌面,聲音清冷且出塵,喃喃自語道:“浣靈宗,浣靈宗......”
在陸青山離開后,她便是動用自己在大夏中的勢力,詳細調查了一番浣靈宗的情況。
調查得到的結果卻是毫無破綻,浣靈宗似乎并無任何問題。
唯一的污點就是當年出了個長庚掌教。
但浣靈宗也是快刀斬亂麻,很快就當眾處決長庚掌教,以儆效尤,決心與意志顯而易見。
怎么看,浣靈宗都是一個成色正宗的宗門。
但正是這樣,才是最大的問題。
因為百幻蝶之事,已經表明浣靈宗中必然還有內鬼存在。
可她卻是什么都調查不到。
這正是表明了情況之糟糕,以及浣靈宗內鬼的一手遮天。
“不好辦啊。”夏道韞輕聲道。
在陸青山事了之前,她并不好大張旗鼓找浣靈宗麻煩,甚至不好將此事傳給他人,免得害了陸青山。
這些限制,讓她很難有辦法查清浣靈宗的情況。
她現在也只能是先盯緊浣靈宗,防止他們再作妖,然后等陸青山歸來。
隨即,夏道韞又想到了什么,眸子中泛起漣漪。
“青山離開也有快十天了吧,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一切是否還順利......”
與其它人直接表現出的種種擔憂不同,夏道韞在面上一直都很鎮靜和淡漠。
好似她并沒有太過在意陸青山此行一般。
但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再明白不過。
自己的首徒,要去那么危險的地方行危險之事,她又怎能不牽掛在心?
想到于此,夏道韞不由抿起嘴唇,搖了搖頭,自語道:“一個徒弟就能讓我這么憂心了…
看來以后徒弟還是不能多收,不然我可顧不過來。”
在她的生平中,是從不存在所謂牽掛這種感情的。
可這一回,因為陸青山,她卻是清晰感受到了。
雖然這很新鮮,但夏道韞并不想多體驗。
血神嶺是一座仿佛被憑空割掉一層的丘陵,樣式極其怪異。
丘陵之中,則是有著一個個規律排列的大坑。
大坑中漂浮著濃郁的血紅色云霧。
因為這些血紅色霧氣的存在,從遠處看,旁人根本看不清坑洞之中的情景。
這時,一道流光自遠處天際劃過,接近血神嶺,最終在血神嶺上空停下。
在流光中,一艘流線型的狹長飛舟浮現。
緊跟著,兩道身影從飛舟之中躍出。
嬴鈞與陸青山。
“到了,這便是我們弒吳一脈所掌握的血神砂礦脈。”嬴鈞指著底下排列整齊的坑洞,對陸青山道。
陸青山放眼望去。
可見在每個坑洞之中,都有著許多身形佝僂的魔族。
他們跪伏在地上,用手在沙地中不斷翻找著什么。
這些魔族的皮膚如缺水一般,均是龜裂,起皺。
地面上除了那些血色的沙土,還有諸多森森白骨。
“血神砂會釋放出腐蝕生命的煞氣,也就是你看到的這些血霧。
在這種環境下,所有的生命都會被血霧不斷腐蝕。
他們至多能撐半年,就會死去,腐化成白骨,也正如你所見到的。”嬴鈞指的是那一層疊一層的森森白骨。
“這些煞氣,即使是對我們都會有一定影響,所以我們遠遠看著就行了。”
嬴鈞接著介紹道:“但是血神砂又藏在這些沙土之中,極其稀少且微小。
它們雖釋放了這些恐怖煞氣,但本身卻是有隔絕氣息的能力,要想開采獲得它,只就能是讓賤民們用肉眼,用性命在沙土之中翻找。”
“血神砂儲量越多,煞氣也就越濃郁,人也就死得越快。”
“因此,血神砂礦脈又用每年死多少人,作為評判礦脈富饒與否的依據之一。
而在我們這道血神砂礦脈,每年都會有近五千賤民死去,是絕對的富礦。”嬴鈞得意萬分。
“一年死近五千人?”陸青山挑了挑眉毛。
“是的,這么多年下來,死在礦脈中的賤民,怎么著也有百萬之數了吧,”嬴鈞咧嘴一笑,“不過,我們深淵,最不缺的就是這些賤民了。”
“說的不錯。”陸青山嘴上應道,心中卻是發寒。
不是害怕,也不是同情,就是單純的發寒。
犧牲自己同族的性命,只為開采血神砂礦石。
這在人族的觀念之中,是絕對邪惡,不容許存在的事情。
當然,唯利是圖是劣根性。
人族之中也絕對少不了能干出這種事情的人。
可區別在于,這些人也只敢在暗中如此行事,知道這些事情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
又哪里會像魔族這樣,將之視作理所當然之事?
不怕有人做邪惡之事,因為總會有人去制裁他。
怕的就是邪惡之事變成了無罪,變成了理所當然。
而魔族的風氣,顯然已經是這樣了。
可想而知,魔族對自己人都能如此無情,若是將來人域失守,他們又會怎么對待作為異族的人族?
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陸青山思緒紛飛之時,血神嶺中有三道流光飛來,停在兩人身前。
三個戴著形狀奇特斗笠的魔修顯出了身形,對著嬴鈞躬身行禮,“大人。”
嬴鈞笑了笑,指著三人對陸青山介紹道:“這三位是礦脈的負責人,多年來都負責血神砂礦脈開采之事,經驗豐富。”
陸青山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嬴鈞又指著陸青山,跟礦脈的三位負責人道:“這是青戈,過段時間,血神砂礦脈就歸屬于他了。”
三位負責人聞言,臉色一變,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恭敬道:“見過青戈大人。”
陸青山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無需多禮。”
嬴鈞一臉淡漠,“你們先退下吧。”
三位魔修不敢多言與久留,匆匆退下。
“這條血神砂礦脈,是我們弒吳一脈最為珍貴的資產之一,不過在你成婚之后,它就是你的了。”待三位負責人退下,嬴鈞接著笑道。
“倒是我撿了個大便宜。”陸青山輕笑道。
“礦脈看也看完了,你這次找我又是為了何事,不妨直說吧。”陸青山收回目光,突然開門見山。
這一招把嬴鈞都打了個猝不及防,頓時一怔不過他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緊不慢道:
“你既然如此爽快,我也不與你繞彎子,就直說了。
你先前在森羅王界的時候,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直到來到了劍羅王城,卻突然是鋒芒畢露。”
嬴烈圖窮匕現,“應當是為了爭奪你們森羅王界的界主之位吧。”
“那又如何?”陸青山冷聲問道。
“我們可以幫你。”嬴鈞并不在意陸青山的冷淡態度。
“幫我?”
“幫你奪得森羅王界界主之位。”
嬴鈞自信道:“雖然你的天資有,手段也有,甚至可以為了避免被兩位兄長針對,韜光養晦近百年。
但這其中還有很多難題,你是解決不了的。”
“比如你的那兩位兄長,背后都有許多支持者,唯有你勢單力薄。
比如你的兩位兄長皆是純血,而你卻是雜血。
而自古以來,雜血都是沒有繼承家族的資格的..”嬴鈞剖開問題,認真解析道。
陸青山皺起了眉頭。
“而這些問題,我們都可以幫你解決。”見陸青山這副表情,嬴鈞勝券在握。
“幫我解決?”陸青山反問道。
“比如說是血脈問題。”嬴鈞手中突然出現一個玉盒。
他對著陸青山打開玉盒。
下一瞬,一抹絢麗的血色光芒印入陸青山眼簾。
玉盒之中,正是一枚瑰麗萬分,他無比渴望的魔族寶物,血靈晶!
嬴鈞嘴角微微上翹,用蠱惑的語氣,自信道:
“與我們合作,我們甚至可以給你提供血靈晶,幫助你完成從雜血到純血的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