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這話又狠又厲,那腳上力氣也大。
男孩被打趴,動彈不得。
他的兄弟、伙伴都嚇壞了。
南風啊,那個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南風啊,竟打了他們的大哥。
而他們的大哥被踩在地上,掙扎不了,動彈不得。
“說,誰吃屎?”南風沉聲。
臉上身上都是血,還有股說不出的臭味。
男孩子們早嚇的不敢出聲,被南風制住的男孩掙扎著抬起頭,“你,你郁南風吃屎!”
“呵!”南風冷笑,“骨頭倒是挺硬的!”
一下子坐他背上,用力扯下他的褲子,在他白嫩嫩的屁股上啪啪啪打了幾巴掌。
“…”
空氣一下子就禁止了一般,男孩們更是嚇的目瞪口呆。
而那被南風制住的男孩,也忘記了掙扎。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更多是屈辱。
他,被郁南風脫了褲子打屁股。
“哇…”郁陽哇哭出聲。
他做夢都沒想到,膽小如鼠的郁南風,會一腳把他踢趴下,并脫了他的褲子打他屁股。
“說,誰吃屎?再不說我把你褲子扒了,讓你光屁股回家去!”南風沉聲。
郁陽一聽,更是傷心,“我,我吃屎!”
“你是誰?”南風問。
“我,我郁陽,吃屎!”
“哼!”
得了滿意答案,南風才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居高臨下看著郁陽,警告道,“小子,記住了以后別來招惹我,見到我最好繞道走,否則見一次打你一次光屁股,見兩次打兩次!”
就這小雞崽子,還跟說她吃屎,吃了熊心豹子膽么。
南風囂張完,抗了野豬前往屠夫家。
郁陽快速爬起身,把褲子提上扯住褲腰,鼻涕、眼淚掛在臉上,警告他那幾個小弟,“你們誰敢說出去,我就脫了你們褲子,讓你們光屁股…”
幾個小弟連連點頭,沒有不答應的。
心里想著,以后見到郁南風,得躲著點,也不要再說她壞話,她下手太狠了。
郁陽哭兮兮的站在原地,想回家去,又想去看熱鬧,但是又怕南風。
“大哥,我們要去看熱鬧嗎?”
南風從山里扛了一頭野豬下來,可厲害了。
“走,去看看!”郁陽啞著嗓子出聲。
南風到屠夫家,屠夫父子兩正在磨刀,見到南風扛著一頭野豬,一身血,饒是見慣血腥的父子兩人都愣住了。
“…”
南風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叔,我從山里弄了頭野豬,麻煩你幫忙收拾一下成么?”
屠夫姓舒,人稱舒屠夫。
舒屠夫聞言猶豫片刻才說道,“你不拿回家嗎?”
“不了,以后我不吃那家的飯,不穿那家的衣,要自己過自己的日子,自力更生了!”南風說的輕巧。
舒屠夫沉默片刻,應了下來。
招呼大兒、小兒去燒水,過來抬野豬。
“那這野豬收拾好了,你打算怎么辦?”舒屠夫問。
“問村里人換點東西!”
南風屬于說干就干的那種,這邊讓屠夫幫忙收拾,她則爬到一個高處喊了一聲,“野豬肉換東西嘞,野豬肉換東西嘞!”
“…”
舒屠夫、舒家人都驚呆了。
這小丫頭,難道不怕家里人了嗎?
南風這一聲喊,還真引來好幾個村里人。
家家戶戶都養豬不假,但很多都整頭賣了換錢,等著村里人殺豬的時候買上幾斤,過年解解饞就好。
這有人喊野豬肉換東西,村里人還是好奇的,想著過來看看,換啥?要是合適,就換一點。
只是他們做夢都沒想到,是南風在喊。
而南風一身的血,又臟又臭,說不出的臟污,還有些可憐。
郁成安家幾個孩子,就南風瘦巴巴渾身骨頭、黃皮寡瘦沒二兩肉,郁珍珠那是白白嫩嫩,出門也穿的干干凈凈,和郁南風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就更別說幺兒了。
“你有野豬肉?”
南風點頭,“是啊,我有野豬肉,換的也不多,我需要兩雙鞋,一把砍柴刀,還要兩身衣裳,一床被子!”
幾個人聞言,也有興趣了。
“那你要新的還是舊的?”
“當然是新的,你看我拼盡全力,弄頭野豬來,容易么?”南風挑眉。
“嘿!”村里人笑,“那我家閨女有幾套舊棉衣,送你了,你要還是不要?”
南風看著這男人,四十來歲年紀,瞧著家里很是富有。
按照腦海里記憶,這人…
里正,也就是這個溪山村的村長。
他小女兒才嫁人,嫁到鎮上,留下的衣裳倒是極好的。
“多謝里正叔,一會多砍一塊肉給您!”南風爽快極了。
里正十分意外。
一個平日里大氣不敢出,不敢大聲說話的姑娘,忽然間就開竅了。
聽說她昨晚差點被打死…,也就明白過來。
“可是南風呀,你這般做,你家里人可知曉?”里正又問。
南風眨了眨眼,“知曉不知曉并不重要,我反正不怕他們了,以后也不靠他們吃飯,我自己有手有腳,能養活自己,若是實在吃不飽飯,我就要飯去,或者自賣自身給人做奴才去,好歹還能活命,里正叔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里正被問的一噎。
這,這…
南風要真自賣自身,郁家以后會被人笑死。
“再說了,我到底是不是他郁成安親生閨女還有待考證呢!”南風又漫不經心補了一句。
把郁家這層遮羞布直接揭露開。
“…”
“…”
別說里正,就是來看熱鬧的人也一怔。
是了,要是親生的,能眼睜睜看著牟氏虐待?能把小小年紀的郁南風當牲口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