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澈和夏曦動作快,不過一會兒便挖了半籃子。
洛風也挖的不少,一開始是按照風澈指的,挖的薺菜,后來對照煩了,干脆見了野菜就挖,這一會兒,竟然比風澈和夏曦兩人挖的還多,
秦侯爺純粹是濫竽充數了,偌大的籃子里只有幾棵,見幾人不屑的看著他,還辯解,“不是我不想挖,實在是我找不著。”
洛風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秦侯爺,您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啊,嘖嘖,還找不著,你怎么不說你經過的地方它沒長野菜呢?”
“洛風,你皮癢了是吧?”
秦侯爺狀似要過來,洛風嚇的一連退后了好幾步,做出防御姿勢,“你,你別過來!”
夏曦搖頭失笑,“這些足夠了,回了吧。”
恪兒看著眾人都彎著腰,也撲騰著小手小腳想要下來,風沁嫌棄地上臟,緊抱著他不放。
看夏曦直起身,恪兒立刻朝他伸出手,嘴里咿咿呀呀的,似乎是想讓她抱。
夏曦把籃子交給風澈,拍了拍手,又拿蓮帕子擦干凈,接過他。
恪兒高興了,彎腰伸著小手去夠風澈的籃子。
夏曦拿了一片薺菜葉給他,小家伙立刻笑瞇了眼,拿在手里擺過來擺過去,抓著往嘴里塞。
“這個不能吃。”
夏曦阻止他,如同對著一個大人似的,給他說,“這個得等到做熟了才可以吃。”
恪兒仿佛聽懂了,竟然真的不再往嘴里塞。
秦侯爺落后了幾步,和風澈并肩走著,把夏曦的舉動看在眼里,用只有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問他,“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傷到了根本?”
他們兩人在一起也很久了,到現在一直沒孩子,依秦侯爺對風澈的了解,他不會讓夏曦一直喝避子湯,畢竟那個東西對身體有損害。
風澈臉黑下去。
秦侯爺看在眼里,驚呼,“真的是?”
風澈一把野菜塞在他嘴里,“閉上你的嘴!”
“呸呸呸!”
秦侯爺吐出來,覺得嘴里全是土,又呸了幾口口水,追上風澈,拿住長輩的架勢,語重心長的勸說,“風澈,你要是真的傷了根本,別諱病忌醫,戰王府不能在你這里斷了血脈,聽我的,回城以后…”
風澈忍無可忍,再次抓起了一把野菜。
秦侯爺防著他這一手呢,麻利的往旁邊一躲,不料腳下沒有踩穩,身體趔趄了幾下,眼看就要摔到,慌忙之下伸出手去抓風澈。
風澈躲開,秦侯爺沒抓住,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風澈,頭也不回的走了。
洛風聽到動靜,回頭看秦侯爺坐在地上,樂顛顛的過來,“我說,你又怎么得罪他了?”
“想知道?”
洛風點頭。
秦侯爺對他勾了勾手,洛風把耳朵湊過去,秦侯爺卻一把抓住他,猛的站起來,洛風身體被他踹的一個踉蹌,收勢不住,噗通栽在地上。
秦侯爺拍了拍手,氣死人不償命的說,“想知道找他去。”
說完,也沒管他,揚長而去。
洛風,…
吃過飯,風沁帶著恪兒去準備好的房間里休息。
夏曦詢問風澈,“這莊子上是不是有暖棚?”
“有。”
“我去看看。”
她冬日想要把火鍋店開起來,蔬菜必不可少,看看這邊暖棚是如何做的,她回去后可以照做。
“讓洛風陪你去。”
“憑什么是我?”
洛風吃撐著,坐在椅子上消食,聞言不滿的抗議。
“就憑我又找到了新的商機,你若是不去,這買賣我自己做了。”
洛風噌下站起來,哪還有剛才懶洋洋的模樣。
夏曦抬腳往外走,洛風緊隨其后,臉上帶了諂媚的笑,“夏娘子,什么買賣?”
秦侯爺笑著搖頭。
暗衛現身,“侯爺,找到了,出了莊子往西,十里以外全是姜家的。”
“可打探到了什么?”
“姜家大小姐并不在莊子上。”
揮手讓暗衛下去,秦侯爺看向風澈,“如果不是在莊子上,那就不好找了。”
姜瀾出京,兩個時辰,騎馬可以跑出很多的路,而這個范圍很廣,有可能是東,有可能是南,也有可能是西。
“讓你的人按照這個找。”
秦侯爺吩咐下去。
在莊子上待了大半日,看天色不早了,才回城。
馬車剛進城門,便有人從城墻上下來,騎著快馬朝著皇宮的方向急奔而去。
幾人在路口分開,洛風去看烤串的爐子全部打造好了沒有,秦侯爺和風沁回秦府,夏曦跟著回了戰王府。
兩日后,二十個爐子全部打造好,而京中大部分官員也收到了帖子。
貼子上寫著為了答謝戰王爺在平陽縣的酒樓開業的時候,他們去捧場,特邀請他們去戰王府做客,時間是兩日后的傍晚。
前來送帖子之人還言明兩件事,一不能再帶禮物,二,不能攜帶家屬。
帖子發出后不久,就有一份擺在了御書房的桌案上,皇上臉色沉了厲害,拿起帖子扔在地上。
一眾伺候的人嚇壞了,噗通噗通全跪在地上。
“給朕滾出去!”
張公公趕緊揮手,所有人下去,只留在張公公一人,小心翼翼的勸,“皇上,您切莫動怒,小心傷到身體。”
“在朕眼皮子底下,搞這樣大的動作,朕怎么能不怒?”
文武百官,私下小酌,都要避著他這個皇上,風澈卻好,如此大張旗鼓,不是與他作對是什么?
“皇上,奴才以為,戰王爺此舉,正好說明他沒有起別的心思。”
皇上一個奏折砸了過去,“你個狗奴才,你向著誰說話,小心朕要了你個狗命。”
“哎喲,皇上…”
張公公慌忙跪下,“老奴是您的人,自然是向著您說話,可皇上你想想,若是戰王爺起了別的心思,他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邀請一眾官員嗎?那豈不是告訴皇上您他謀逆之心?”
皇上瞇起眼。
見他聽進去了,張公公接著說,“就如戰王爺在平陽縣開酒樓,皇上也怕他在籌謀著什么,實際上不過是戰王府太窮了,他借機斂財而已,皇上,老奴看您是多慮了。”
提到平陽縣,皇上想起了晴兒,臉色變了變,“那朕問你,消失的兩個龍衛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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